“點撥之恩,淳風怎敢放肆?”
瞧着李淳風那畢恭畢敬的樣,唐蘇凡一時間內心逼格滿滿。
畢竟後世歷史上的大人物,能被自己呼住,可惜現在沒有手機,不然高低拍個照發個微博,再配上一段騷包的文案。
想想就成就感滿滿啊~
不過唐蘇凡還是連連揮手:“別別別,李兄客氣了,我也只能幫你這些了,咱們就當同輩切磋,互相學習,你若看得起小弟,稱我一聲唐兄,已然萬幸!”
李淳風一時間看着唐蘇凡,目光晃動,不愧是仙門弟子,這份心性,這份高度……
想自己剛剛進門之時,還心中不岔。
實在是小道目光短淺,看不出唐兄的道行啊~
還需勤加修行,勉勵自我啊~
想及自己的“原配”先生還在此,總不能不太照顧自家老師的面子,李淳風直接揖手作禮,十分真誠。
“能與唐兄切磋論道,實乃淳風榮幸!”
唐蘇凡的情商自然不用說。
隨後幾句話下來,這歷史上除去袁天罡外最有名的神棍關係,不就打的鐵鐵的了嗎?
李兄唐兄那叫一個熱切。
雖然自己一時忽悠住了這兩個歷史上的大佬,但唐蘇凡仍是對兩位大佬心中充滿敬佩。
就是因爲有無數這些前赴後繼推動文明發現的人不斷努力,纔有了華夏文明在世界歷史舞臺上獨一無二的璀璨與光輝!
現在自己不過是仗着後世的文化教育與他們前人累積的知識層面罷了。
“袁道長,已經時到晌午,不如留下喫個家常便飯吧?”
唉,這師徒二人,沒辦法。
既然都到這個時候了,那就乖乖當被蹭飯的人吧。
跟這兩師徒打好關係,總歸沒錯的……
“這?”
袁天罡微微沉吟,師徒二人互視一眼。
叨擾了人家這麼久,還留下喫飯,多少有些掛不住面子。
但奈何這個唐小友口中所說的學識,是他們聞所未聞,又深然在理的學問。
讓他們走,還真有點捨不得……
這……
咳咳……
“那……便實在是叨擾唐小友了,老道便厚顏一回了……”
唐蘇凡心裏忍不住一抽,果然,這兩師徒,是聊嗨了啊。
得吧,讓繡娘準備飯菜。
如今的繡娘,廚藝已經得了唐蘇凡的幾分真傳,唐蘇凡再換了身衣服,親自出手整了個硬菜。
當半個時辰後……
喫飯是假,繼續白嫖唐蘇凡那玄奇的學識是真,兩師徒壓根沒吧這頓飯放在心上。
當一桌子“粗茶淡飯”上桌後。
美味入嘴,師徒二人那手裏的筷子都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這……
美食啊!
一時間,話變少了,兩師徒反而成了兩個喫貨,埋頭苦幹。
“林姑娘,莫要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啊……”
唐蘇凡客客氣氣的用着後世老人們招呼客人的話招呼了一句。
卻惹得林雪妍一陣白眼,什麼跟自己家一樣?
這登徒子,好不知禮。
還想着佔口頭上的便宜!
不過……
這飯菜,還真是……
一邊,那小正太早已經眼睛發起光的狠狠幹飯。
好喫,實在太好吃了。
從小都沒喫過如此好喫的飯菜。
這大哥哥,真厲害啊!
而唐蘇凡反而無心飯菜了,這飯嘛,啥時候不能喫?
所謂秀色可餐。
如今林雪妍摘下了面紗,那美若天仙的容顏,讓唐蘇凡時不時忍不住瞥上一眼。
真不知道這姑娘的父母到底多好看?能生出這般五官好看的不像話的女兒?
那皮膚且不用說,膚白水嫩,凝若羊脂,與後世那種化妝品堆砌修飾出來的美大不相同,看到這張臉,只能用一個渾然天成來形容。
五官精巧下,帶着兩分西域的風情與精緻,又帶着屬於中原女子的恬靜嫺雅,再配上那高冷御姐的範兒。
試問誰不多看一眼?
當林雪妍突然“惡狠狠”的一眼盯向唐蘇凡那暗戳戳的目光,這廝連忙又身子一直,轉頭看向袁天罡,侃侃而談。
“袁道長啊,咱剛纔說到哪兒來了?”
袁天罡皺着眉頭:“小友剛剛說……那天上玄月,乃一衛星……老道不解,何爲……衛星?”
“額,說着你們可能不懂,是這樣啊……”
一頓飯,硬生生吃了大半個時辰。
兩師徒實在都不想走了……
唐蘇凡沒辦法,找了個理由準備遁走出門,你們不走,我走行了吧。
嘴裏說着有事,實則出了門,去找老劉叔下五子棋去了。
袁天罡師徒二人,外帶着林雪妍姐弟二人。
準備回去司天監。
路上。
“老師,這唐兄學識過人,絕對不是人間凡學,這世間,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仙門不成?”
袁天罡眉頭緊鎖,最後,忍不住沉聲一嘆……
“雖然老道求仙問道多年,頗自認爲有些道門手段,但這唐小友,雖是修道之人,但以然與我等不同……”
“唐小友這學識,確是讓人心神震駭,若是唐小友這等人不是仙門弟子,那你說,何人才能配得上……仙門二字?”
那世人敬仰的天上玄月,原來被稱之爲月球……
而那月球之上,竟然不是世人傳聞中的仙境,竟然只是一個寂寥無人之地……
而他們身處的這方天地,稱之爲地球……
那天上的七星斗像,有個名字原來叫北斗七星……
太多了……
唐蘇凡今日說的超乎想象的學識,實在太多了……
但很多,唐蘇凡都能用通俗易懂的學識而解釋。
這天地怎可稱之球?但唐蘇凡一個行海船帆之理,直接讓袁天罡二人無話可說……
這天地,莫非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球不成?
這也太過荒謬了不成?
當李淳風拿着手裏的宣紙,如同那着重若千斤的分量,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這二十四節氣表。
自己門派苦心推演的天地四常演變之曆法,人家唐兄早已是腹中之學?
就算有人說他不是什麼仙門弟子,誰特麼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