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細講科學知識那是不現實的，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還不如推究一個虛無縹緲的理由。
反正一切師門打底，別問，問，我就就是仙人弟子。
李世民無奈的點了點頭，一時間剛冒起來的想法瞬間被掐滅。
這就是這些古人最可愛的地方，也是時代所然。
李世民頗有些捨不得的看了一下碗中的面，沒想到這面還是仙門之物。
也難怪，也只有仙門的東西，纔有這般好的滋味了吧。
幾人慢慢喫完，哪怕只是一碗泡麪，幾人也是喫的心滿意足。
這種滋味，還是仙門出來的面，以前哪裏喫過啊~
程咬金更是去到後廚，連鍋裏的湯底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甚至猶然還沒有一點滿足，一邊還咧着嘴直說還不夠塞牙縫呢。
整得唐蘇凡一臉黑線……
喫罷過後，出於待客之道。
唐蘇凡讓春雪給每人面前……
額。
擺上了一碗白開水。
俗話說得好嘛，多喝熱水才能身體好……
李世民看了一眼，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氣的小子，就用白水待客？”
唐蘇凡自然不會說自己可不會喝你們那種土着的茶，難喝的要死。
至於茶葉，他可沒剩多少了，而且這酒館裏也沒有。
他自己還捨不得呢……
酒？
酒不要錢的？
一羣白嫖客，哪次給過錢~
唐蘇凡裝模作樣的清笑一聲。
“誰說待客非要喝茶或者飲酒，這喝水啊，亦是修行~”
李世民挑了挑眉，頓時來了興趣。
“怎講？”
唐蘇凡端了端身子，端着碗裏的水，清揚有聲。
“清純透亮無形色，絕意攀高愛往低；生命之源尊上善，衍生百卉滿春畦~”
“水潤萬物，喝的就是個生命的意義……”
那正兒八經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看破紅塵的高人模樣。
額，其實就是泡麪鹹了點……
喝點水那不是正好？
李世民幾人聽言，頓時眼神一亮，看着面前的水，眼裏倒是一下子多了點其他的意味。
魏徵更是心底忍不住一嘆，這小郎，倒真好好的文采！
程咬金面色不岔的說道：“什麼毛玩意兒，不就是水嗎？”
唐蘇凡眼神一擡，瞥了一眼旁邊眼巴巴望着的李崇義。
想着收他當弟子以來，還真沒有以老師的身份裝上一波。
那豈不是不合格？
後世的老師還知道來個課前節目呢~
“唉，老程你着相了~”
唐蘇凡揮了揮手，輕靠桌椅，兩縷髮絲從額前隨意落下，遮住了兩邊刀削般的臉廓，隨它扶風而動，多是瀟灑。
唐蘇凡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世外看紅塵的縹緲。
除了程咬金，李世民這幾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小俊郎，那也不得不心底嘆一聲，這狗東西倒是好俊的賣相！
“切，什麼相不相，說破天，那也只是碗水~”
沒如願喝到美酒的程咬金自然要槓上一槓，臉色黑的跟個尉遲恭一樣。
唐蘇凡輕笑一聲，隨即郎聲而起，開始裝……開始說道。
“水從泉來~”
“甘冽清流生地下，叮咚作響露芳顏。”
“滋榮百草甜人口，匯入山溪秀水間~”
李世民幾人自然不是程咬金這種莽夫憨子，一聽這個詩，頓時便打起了精神。
其中意味，李世民幾人一聽，頓時便心有所悟。
看來這小子又要露才了啊~
於是幾人連忙認認真真的聽着。
唐蘇凡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氣勢，繼續道。
“水可化瀑~”
“深山躍出一蒼龍，俯首飛身下翠峯。”
“擊石轟鳴聲向遠，雪鱗片片映青松！”
到了這時候，唐蘇凡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望向窗外的河流，一揮手間，氣勢更涌。
“水聚成江~”
“左抱青山右挽洋，激流滾滾導流長。”
“攜河帶泊聲威壯，呼嘯奔東拜敖王！”
這一時間，哪怕憨莽如程咬金都聽到了其中的氣勢！
單憑這氣勢！
不行，等會找這小子背下這篇，回頭去黑子哪兒好好裝上一波~
“江匯入海！”
“胸懷寬廣浩無邊，笑納百川濤接天。”
“魚戲龍門舟擊浪，日升日落起霞煙！”
“浪起激潮！”
“隱身海底遵時起，萬馬奔騰氣勢弘。”
“撲岸綻開花萬朵，轟鳴作響震蒼穹！”
詩句絕音，唐蘇凡裝作無事發生的一撩衣袍，優雅自然的從容坐下。
再端起碗中的水，喝了一口~
完美收工。
“好！”
魏徵激顫的一拍桌子，嚇得正裝得一波圓滿的唐蘇凡直接一哆嗦。
碗裏的水都差點撒出來……
直接破功……
唐蘇凡臉色直接一僵。
可幾人沒空去看唐蘇凡的神色，皆是顧自的連連驚歎。
“好詩！好詩啊！”
“原來如此，你小子的文才，倒真是絕了~”
“除了文才，這其中意境，纔是值得深思啊！”
讚歎聲響成一片，能把整個大唐有着數一數二見識的幾人忽悠成這樣，也只有唐蘇凡了~
李世民眼神認同的連連點頭，看向面前的白開水，也是多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而一邊的李崇義更是兩眼放光，老師真乃神人也！
能在皇叔這些人面前裝得遊刃有餘。
這等超然凡塵，歸於紅塵的絕頂風騷，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
魏徵發自內心的敬佩嘆道：“蘇凡倒真是好文才，好文才啊！此等文才，非大儒不可有！沒想到蘇凡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境界！佩服，佩服啊！”
唐蘇凡笑着客氣說道：“哪裏哪裏，老魏客氣了，客氣了哈~”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老頭雖然嚇了他一跳。
但夸人還是很好聽的，想必一看就是經常夸人的吧。
沒想到老李還有這種朋友，還真是有眼光。
幾人頓時對喝水沒了任何芥蒂，同時都是端起來喝着。
彷彿這平淡的水都多了幾分甜味，嗯，果然是修行啊~
李世民洋洋心底自嘆，這平淡的水都能喝出滋味，朕真的好境界~
甚至房玄齡心裏都暗自決定，不行，以後家中待客，我也用水，此等境界，必須廣爲傳之啊……
喝着水，聊着天。
李世民自然不能讓自己白來，擺明了一聲老魏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便和唐蘇凡聊起了其他。
兩人說到養豬之事，唐蘇凡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雖然知道劁豬這個法子，後來從《天工開物》細看了本土豬的起源和過程才知道，從根本上就忽略了品種上的事兒。
但好歹，劁過的豬性情更加溫和，長得肉也能多點，只不過遠達不到後世長白豬的水準。
長白豬是後世國人引進的品種，那時候十八世紀才引進，現在哪兒有？
而且本土豬的養殖雖說殘羹生菜，食草雜餘便可。
但這個年頭，百姓自己都喫不飽，哪裏還能節省成本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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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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