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衆聚集堂外,圍得水泄不通,進不來出不去,就像是一支部隊,一羣戰士鎮守大門。
衙役威武堂中,整齊劃一,看着既舒適又安心,他們不僅要保護知縣,還要保護民衆,兩者都不敢得罪,只能出此下策。
知縣立在堂上,呼吸緊繃,心跳加速無以緩中,他的人心緒慌慌,代表冷靜內心惶恐不安。
雲媛坐在知縣的位置上,風起和風凰左右護法,而孫子逸在一旁擔任帶刀護衛的角色,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十分尊重。
而犯人、犯人家屬,在四者之間備受矚目,冷眼相覷。
秦老爺還想給兒子秦掣蓋上一層遮羞的布。可風起卻高喊:“家屬也都給我跪下!”
秦老爺攜夫人跪在雲媛面前,秦掣還是以裸露站在衆人前。他身上既沒有傷也沒有血,卻顯得十分疲憊虛弱,快死了一般。
僅僅只有下體那兩處被割掉,就造成了他如此慘狀。
更殘忍的是,風起還請人把傷口給幹縫上了,既沒處理,也沒敷藥,就這樣被縫住。
“上水!”
隨着風起的命令,官兵拿起水盆潑在了秦掣的下體部位。
在衝幹血跡後,秦掣那個部位的樣子慘不忍睹,許多男人下面一緊,都不太敢看。
“相信,外面一定有被他侵犯的女同胞吧。”風起邊說着,邊走到雲媛面前佔據主場,而她的話喚起了許多女子的附和,但由於場面人多混亂,喊了也沒人聽出來。
“看看這人的模樣,瞧瞧這副囂張跋扈的嘴臉,現在……他與我們……變一樣了。”
“你們說,好看嗎?”
被秦掣侵犯、欺騙的女子們此時都露出了痛快、仇恨、憎惡的表情,凝視着秦掣。
她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撕碎這個風流過度、欺騙成性、情慾不滿的十惡不赦之人,可官兵阻止了她們的衝動,也有一部分害怕被認出來,所以一動不動。
風起享受此時爲女同胞們做主伸張正義的感覺,她覺得好有成就,以及無盡滿足。
“還有你們兩個!”風起突然將矛頭指向了秦掣的爹孃。
“證據表明,你倆知道這個混蛋迫害少女,身爲爹孃卻不制止,反而是不管不顧,任由他放縱。你們已經犯了子不教父之過,及包庇之罪,等着跟你們的兒子一起死吧!”
秦老爺和夫人聽後怕了,二人想求助知縣,可知縣此時也無可奈何,都說的不算。
知縣也只能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聽着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當然了!死不死,這不是由我來認定的。”風起出完氣,退了回去,站回了母親身旁。
“大權還是在郡王手裏!”
大家將所有目光投向雲媛,不管是秦老爺還是秦夫人,又或是外面的那些民衆、喊威武的衙役等。
他們有些目光是期待的、期盼的,有些目光是凝重的、糾結的,還有些目光是可憐的、可悲的,甚至有些目光是可惜的、憐憫的。
他們各式各樣,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對我想法。
但畢竟做決定的還是雲媛,因此大家也只是表情如此,行動還是沉默的望着雲媛。
“罪還沒論完,談何刑啊!”雲媛充滿威嚴的語氣和眼神瞬間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
“這第一條罪說完了,該輪到第二條罪了吧。”她看向奄奄一息的秦掣得意的說着。
“想必百姓們都聽過聯團!這是個造反組織,至今還在城中隱匿。他們是無惡不作,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於是皇上下令,人人得而誅之!聯團罪不可恕!”
“你們眼前的秦掣,他不僅僅是秦家少爺,強暴犯,他還是還是造反的聯團一員!”
“上人證!”
之後那位和雲媛談和的舊聯團殺手被壓出來。
此人看了眼秦掣的眼睛,將秦掣加入舊聯團的過程到現在,全盤托出,指認秦掣是聯團一員的事實,如此,便證據確鑿了。
雲媛給孫子逸使了個眼色,孫子逸悄悄靠近這位殺手,殺手還以爲要壓他回去。
可沒想到,孫子逸一刀當場抹了殺手的脖子。殺完後,孫子逸又一臉冷靜的回來,這也就說明了人人得而誅之的行動性。
殺了殺手,那現場的所有人就變成了證人,就不需要他了。
看向此時外面那些女子的表情,他們似乎不怎麼滿意秦掣就這樣死了,於是紛紛表情凝重的看着雲媛,期待她的審判。
“該你了!”
“秦知縣!”
知縣聽後,立即走到雲媛面前跪下磕頭參見。
“你曾多次爲聯團殺手秦掣包庇放任其他聯團殺手無罪,還幫秦掣藏匿、隱瞞聯團信息,與聯團爲同夥關係,即死罪已定。”
她又給孫子逸使了個眼色,秦知縣在慌亂和後退之中,被孫子逸一劍劃破了脖子。
現在,真的就只剩下秦掣。
“而秦掣!與其家人!”
“本王決定交於皇上處置,暫不予於處死。”
“退堂!”
說罷,雲媛等人退去,那些姑娘也明白了雲媛的想法。
而云媛到後院,跟蒯雀交代,先養秦掣幾年,讓他感受一下這種比太監還要殘忍的身體幾年,折磨折磨他,再讓他死。
就這樣,重天府邊緣縣,一樁重大案件結束了!
今夜,四人在官府睡了一夜,在蒯雀的看守下一夜安寧。
這也是出行後睡過的最飽滿、最滿足的覺了。
而且風凰和子逸今晚也沒有做夫妻之時,躺下聊了一會,在抱着對方的溫暖軀體下,度過一夜。
醒來,只看到孫子逸在背後抱着風凰緊貼着,風凰幸福地蜷着身子,與子逸手牽手。
另一間臥房,風起張牙舞爪,睡得十分混亂,睡時姿勢很美,可醒來的時候就變了。
側躺在牀上,雙腳擔在牆上,雙手放在牀下耷拉着。
光是看着這個姿勢就覺得累,可風起睡得很沉,渾然不知自己姿勢變得如此亂而累。
也可能是在外睡覺,因爲她在家或跟李鄴睡在一起時非常老實,而且表情姿勢甜美而輕盈,勾人心魄,看着秀色可餐。
至於她們的母親,雲媛,一個人睡覺時的姿勢就像是躺在棺材裏一樣。被子蓋到肩膀,老老實實平躺,雙臂還放在外面壓着被子,果真就是一動不動,老老實實。
時辰一到,她冷靜睜眼,既不會被白日的陽光打到閉上眼睛面部猙獰,也不會又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