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清涼的早晨,在雪地裏奔騰的駿馬既醒目又瀟灑,白茫茫一片中的紅色,紅色之上的黑色,包裹在藍天以內。
蕭攸策即將到家,這匹駿馬是他在苑豪府買的,趁着地上的雪結冰之前回到南宮府。
門口的護衛牽過此駿馬,還在想此馬多少銀子。
走過前殿,筆直來到主人區,寸步不聽的前往雲媛的院子,連敲門、提前招呼都不用。
還未到卯時呢,雲媛指定還未醒。
衝進去一看果然沒醒。
“一個人睡覺,總是這樣。”他看着雲媛睡覺的樣子嘆了口氣。
“大冬天的也你不冷?”過去蓋上被踢開的被子。
他不想吵醒雲媛,仔細一想,確實有點着急了。
於是他又翻牆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二人的院子緊緊相連,即使如此也不住在一起,還是雲媛的母親提出的。
趁着時間,大早上洗了個澡,竄出熱水時那叫冷啊,瞬時跑回了牀上蓋上被子。
“夫人在就好了。”他邊顫邊道,聲音都顫了。
“對啊,我爲何不去找夫人呢?”
想着,他立刻付出行動,簡單穿了一件衣服就翻牆回到了雲媛的院子,並跑進閨房。
搓着小手,眼神不懷好意,表情放蕩的衝過去!
直接鑽進雲媛的被窩。
“啊!”雲媛被冰涼的身體抱住,瞬間驚醒。
“你嚇死我了!”雲媛貌似又不像是被蕭攸策冰冷的身體所弄醒,更像是被偷襲。
她看了看被窩裏,看到了蕭攸策好似在冒寒氣的身體。
一看便知,他剛洗了個澡,是故意來鬧得。
“回來也不說一聲,還洗澡。”她眼前充滿着嫌棄。
“咋了?”
“跟風凰打起來了?還是教士們打起來了?”
蕭攸策瞪了一眼,仰過身子,回想昨晚發生的那件事。
一邊回憶一邊說,一刻鐘後,雲媛得知了真想。
不過這和她以爲的一模一樣,風凰果然會武功。
“咱女兒的暗器那用的,出神入化,神乎其神啊,恐怕當今江湖,沒有第二人用暗器比女兒厲害。”蕭攸策非常驕傲的說着。
“哼!厲害有何用?”雲媛氣道。“都把暗器當做備用,她倒好,把暗器當主兵器來用。”
“我猜她近戰一定很差?”她側着頭瞄着蕭攸策。
“沒錯!夫人猜對了。跟她打的時候她一直在拉開與我的距離,身法和技巧非常熟練,多加練習的話……我可能不是對手。”
蕭攸策露出了對風凰的表現非常難得到底表情,噘着嘴笑着,試圖讓雲媛明白。
可雲媛卻還是那張氣不過的臉,不想風凰習武。
蕭攸策翻過身,再次摟住雲媛。
“夫人!讓好處想,風凰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啊!”
“在沒接觸武功的前提下,光看書就學會了飛針。”
“不僅如此,連輕功也識得一二,這般自學成才,豈不更好。”
“最讓人震驚的是她還能在文人領域被譽爲才女。”
“她的努力有目共睹!”
“夫人還是仔細想想,別太固執!”
說完這些話後,雲媛竟然猛地推開了蕭攸策。
她非常生氣,氣到面部發抖,呼吸氣息不均。
“你懂個屁!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爲何不讓風凰習武!”
“你這個腦子咋就不理解?”
蕭攸策終於也繃不住了,他坐起來,蠻橫的看着雲媛。
“是,你對,你做啥都是對的。”
“等風凰回來時,我看你敢不敢打斷她的腿!”
“哼!”
走到門口時,他回頭道:“你最好派點增援,風凰可是第一次處理此事,不會善後。”
他翻牆回院,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一夜沒睡了,定是困了。
風凰在苑豪府待了三天,親自洗禮那些被洗腦的人。
第一天用武力,被迫壓制那些人。
第二天用隔斷,好幾十衙役圍着。
第三天依舊用隔斷,不過這次他們的態度好轉不少,至少不交頭接耳,憤怒衝鋒了。
第四天。
風凰跟遠道而來娘派來的夏原本土教會的人交接工作。
“來時大雪,歸時大雪,冷啊。”
風凰開玩笑式的跟道士說着,二人都笑了。
“我倒捨不得走了,不放心。”
她看着身後的縣城,戀戀不捨,就怕惡行繼續。
道士低頭微微一笑,不敢大聲,要保持好形象。
“二小姐,大人可想你了,再者,二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見與老夫相識,不信任老夫?”
道士像個長輩似的,一直用寵溺的表情跟風凰說話,語氣溫柔,始終微微一抿笑。
道士的頭上就沒有黑色得地方,白髮白眉白鬍白眼。
因此,他也被稱之爲休修之人。
“不不不。”
“是不放心你,他們太兇了,你又是新去的,他們沒那麼容易接受,要多帶點人。”
“慢慢來。”
風凰轉過頭來,急忙解釋,期間老道士偷笑,他很喜歡看風凰着急忙慌的樣子。
他雖然去南宮府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去都能碰見熱情好客,說話好聽,易人接觸的風凰碰上面。
他每刁難風凰一次,就心中嬉笑一次。
他喜歡風凰的尊老愛幼,和藹可親。
“還用你告知老夫?”
“誰能有老夫耐心?”
風凰聽後,對如此執於反駁的老道士無言以表。
可她還是以微笑面對。
“得,我就先走了。”風凰連謙卑的自稱都不說了,甩手就走。
可上馬離開時,又和老道士揮手告別。
在回家的路上,雖然下着大雪,可她的心和注意力卻不在雪上,而是在那天山洞裏。
終於有時間琢磨這件事了,可幾十公里還是一無所獲。
這幾天也一直在調查那個人的蹤跡。
娘不會派另一個人來,苑豪府沒孃的命令也不會派人,那那個人究竟是誰呢?怎麼看怎麼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看起來他把我當做敵人,但其實他卻掩護了我。
結果,還沒想完……就回到了央寰府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