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到期後,風起作爲這次任務的最高執行者,告訴了大家科舉爲何會延時,而且被替換的先生也會在此替換,過兩天先生到了就能考了。
計劃如雲媛所說的那樣兒,審問時兩位殺手出來營救,不戀戰直接跑,跑到城外向北邊逃跑,風起帶着人走西邊,而云媛在大宅院坐鎮守護。
她找到了醉醺醺的蕭塵盟,形象變回了所熟知的雲媛,和藹可親,善解人意,滿臉老母親的慈祥。
“萌兒!”
“萌兒?”
雲媛坐在塵盟牀邊,手輕輕滑過塵盟的額頭和臉頰,塵盟這還是第一次臉紅彤彤的、熱乎乎的、醉醺醺的。
雲媛這般寵笑,心疼中透露着無奈,無奈中又透露着慢慢的愛。
“這孩子……”
她爲此時的塵盟又單獨要了一間房,爲了不暴露又給那個小子要了一間,二人在同一屋子的兩間房裏。
她來到門口,讓士兵去挑了點兒水,然後燒至溫度適中,又拿了兩塊毛巾。
“你去,照顧那個孩子。”
“拿着!”
雲媛給了這位士兵毛巾,二人一邊一個,照顧兩個喝醉的孩子。
“一會兒你傳下去,把考生的酒收回來,不準再爲考生們提供酒了,不然……後果由你們負責。”雲媛在走進房間時轉頭跟這位士兵強調。
“是,大人。”
二人分別走進了兩邊的屋子。
這個士兵他正好是公子的同伴及屬下侍衛。之前跟他說塵盟的那位,他一直在門口保護自己的公子。
“二……公子?”
“公子?”
屬下語氣溫柔,動作很小心的叫着。
可公子卻打了下屬下的胳膊,煩躁的翻了個身,繼續睡了。看到公子還能這樣,他的心放下了。
另一邊,雲媛正在給塵盟擦臉、擦胳膊,並且還給他按摩。
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塵盟竟然在按摩中逐漸清醒了過來。
“萌兒!”
“慢點!”
雲媛扶着塵盟坐起來,但還是有點上臉,只是醒來了而已。
“娘?你們回來了?”
“大姐呢?”他左顧右盼,四處張望着。
“先別說這個,”雲媛牽着塵盟的手,“你知道你們考生中有一個姓鄭的嗎?他在那間屋子?”
“娘,你問這個幹嘛?”塵盟表情猙獰,試圖自我清醒。“抱歉,兒子不該喝酒的,只是遇到知己。”
“那他姓甚名誰?”雲媛緊接着問。
“額……”塵盟撓頭苦思。
雲媛見兒子這麼苦惱就不讓他想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只能打草驚蛇了。”
“你先睡吧,娘去去就來。”
雲媛出去了,專門叫了四個士兵保護塵盟和那位公子。
她來到這位公子的房間,湊近一看,兩眼直接瞪得快出來了,她瞬間就打消了對這位公子的懷疑,並笑了笑。
她在前院的一間房裏召集六位士兵,開始下一步行動。
“雖然鄭家殺先生的案子主謀被抓,被替換的先生也會再來新的。”她似吼非吼,對士兵們喊着。
“可是,考生中,鄭家少爺還在裏面,今晚我們把他揪出來。”
“諸位,有沒有信心?”
士兵們非常配合,而且很懂,齊聲喝的聲音都很小,但不失氣質。隨後雲媛開始佈置今晚計劃。
她找來距離鄭宅最近的人家,是個非常賢惠的妻子。
她跟雲媛在門口,而那六位士兵分別查看並以收錄姓名爲由去所有考生房間,若鄭少爺在的話,這位妻子就認,直到抓到爲止,不得有誤。
終於在第五間房裏這位妻子認出鄭少爺,雲媛帶人衝了進去,抓住了鄭少爺,鄭少爺看起來很冷靜,是已經坦然接受這一切的表情跟態度。
鄭少爺被帶走了,風起也剛剛好回來了,一切順利。
直到母女二人回翁宅的路上,風起再也忍不了隱瞞,對母親大喊:“娘!你到底是誰?就不能告訴女兒嗎?”
雲媛聽後,非常愧疚,不僅不生氣,還默默地流出了眼淚。
“哼!”她苦笑着
“你以爲我是自願的?”她緊咬牙關,非常傷感,“我這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