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繁華的京城,餐館數不勝數,有來自各地美食的傳頌者帶來的美味,有出師之後前來發展的年輕才子,還有遠道而來只爲嘗一口的品食使者。
它們供應着人們的飲食還有溫飽,甚至是商人們之間,互相吹捧的絕佳道具之一。
最少不了也是最多的那就是茶樓,華夏文明的茶葉可謂是世界獨秀,無論走到哪,都有專門品茶的地方,溫茶、熱茶、涼茶無一不絕美。
而人最多的時候就是上午和下午,博學的詩人、文人,都會邊喝茶邊作出精品傳世的絕句。但也不是所有絕句都流傳,還是得看家族名望的。
而酒,跟茶一樣,只不過多了些亂七八糟的人,真正品酒的卻很少,都是那倆消遣娛樂、快活自身的,引起的後果也和茶完全不同。
而喫飯出了問題,身體出現狀況,喝錯茶導致中毒,喝酒喝得有點多了,那麼大夫的作用就來了。
幫助他們排解因喫飯帶來的問題,喝茶喝酒引發的心裏生理上的愁腸感。
多數幾服藥,少則口頭醫治,這些都是大夫的職責。
京城這麼大,醫館定是多之又多,可掰掰手指算起,整座京城才只有十一間醫館,都是出自不同師父之手,有的甚至是家傳醫術。
他們有的信仰懸壺濟世,可無償救治性命;有的信仰以此來賺錢,無錢無藥無醫;有的信仰隨性,態度就此,願看不看,不看走。
而最具中立的醫館至此最出名的一家,坐落與京城東邊人煙繁多的街上。
也是借於地域的優質性,從最初代到現在,每天的病人始終供得上喫飯。
所謂禪堂,乃寺院集坐之地,取此名,寓看病之處亦有得道高僧再次庇護。
禪堂醫館,也算是祖傳之業,至今延續了好幾百年,從最初的僧人到退出寺院,早就變成了黎民百姓,但治病救人,一直遵循祖宗的原則。
坐堂的有兩個大夫,附兩個助手,堂中兩個拿藥的,一個收錢的和三個伺候病人的,分工明確而順暢,而且孩子們還上前來搗亂,很和諧。
風起已經在街對面看了很長時間,觀察裏面的狀況,找準時機再進去探查。
就在此時,堂後進來一老年男人,負手慢行。
“師父好!”
“師父好!”
兩位坐堂的分別看向師父,簡單一句迴歸把脈看病,病人們也紛紛看向這位老師父,他已七十有三了,除了面容的滄桑,身體上非常矯健。
他的父母爲了讓他完美繼承家業,索性在弱冠之時,取字爲禪堂讓他記住。
而他也不負衆望繼承了家族事業,也開始行醫問診。
京城之號稱其爲禪堂仙師,名揚四方,醫術高超,傳授了數百位弟子,傳揚醫術。
他收的弟子很少是有家的,都是收留的無家可歸之人。
如今,他留下自己最得意的兩位弟子,特賜張姓,實至名歸的父子了。
積德行善到現在,已過去好幾十年了。
“面相如此,怎會做那樣不堪之事呢?自作自受。”風起帶着恨意瞪着禪堂。
“但願比讓我查到你造反的證據。”風起已經做好了殺死禪堂的準備。
見看病的人越來越少,左邊的弟子已經歇着了,就剩右邊的弟子最後一位了,正好從早到晚,還一直沒歇息過,終於可以喫飯歇息了。最後一位看病的也要離開了,抓完藥後,他竟然送給了他們一盒甜心。
等叫回時卻已經走遠,只好接受。
“假仁假義!”風起斜着嘴,嘲諷又噁心的笑了笑。
“看我不拆穿你們的惡行!”她走向了醫館。
此時黃昏,醫館依舊敞開着大門,飄出令人味覺難以接受的藥味,不過像是醫館的人,風起這樣的人,早就習慣了湯藥的味道。
風起表情沉重,無精打采的走進醫館,半睜着眼,全身表現的恍然無力。
早在之前就已經通過憋氣讓心跳加快,呼吸緊促。
她坐在問診的座位上,全身頹廢,只能用手才能支撐得住快癱倒的身子。
滿臉沉寂憔悴,滿眼抑鬱傳神,滿身嘆息而惆悵。
“大夫!”她弱弱的叫着,聲音聽起來尤其傷感。
在此之前,她已經把自己的佩劍和暗器藏在了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裝成某戶人家的大小姐前來問診,然後用自己習武之人的特點控脈。
“姑娘!”禪堂疾步走來,非常擔心。
兩位弟子已經退出了禪堂,去到後院喫飯休息去了。
有一個助手,還沒來及下去,就看到禪堂爺爺親自坐診,他跑過去繼續協助。
整間醫館都是他們自家的人,收錢的是禪堂妻子,而拿藥的是大少爺的妻子,兩位弟子也成親了,不過不住在這,家就距離醫館不遠。
風起注意着這裏的環境構造,觀察兩位妻子的狀態和禪堂身後助手的眼神和異象。
她把白皙稚嫩的手臂伸過去,這樣一隻玉手都沒能震撼到禪堂和助手,應該是看病的人多了,比風起皮膚好的多的是,沒必要震驚。
禪堂大夫一上手,風起就知道他很厲害,用一般的控脈還真拿不住。
“姑娘是得了風寒之症,還……”禪堂皺起了眉。
風起穩定這時的脈象,然後在風寒的脈象下加重改變,只見禪堂眉頭一鬆,呼了口氣,表情垂落,覺得這姑娘的風寒,有點難治啊。
他一邊把脈一邊觀瞧風起的表情,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改變都不放過。
最終薑還是老的辣啊,他微微一笑放開了風起的右手。
“姑娘是想拜師……還是何爲啊?”禪堂驕傲的看着風起。
“仙師不愧是仙師,這自古醫者和武者就是一家,後輩在此領教了。”風起恢復狀態,這倒是讓助手很驚訝,怎麼突然間變好了呢?
“姑娘,老夫這一診,也並非毫無收穫。”禪堂低着眉,俯視風起。
“願意一聽否?”禪堂問。
“後輩願聽前輩介言。”她低頭示意鞠躬,開始聆聽。
“姑娘心有焦慮,雖看似充沛,以老夫建議,姑娘還是回去早些休息便可,不然會累垮的。心思之事,可影響體態之神,就這麼多了。”
“我這也有很多空房,不知姑娘願意歇息否?”禪堂暗示自己的後院,那些空病房有的是,可以收留風起暫時休息,還能蹭頓飯。
風起當仁不讓,有機會進去查案,還不暴露身份,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