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尺雖然害怕但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那裏。
金長老警告他以後他聲音都小了許多,只是有些緊張的嘟囔着:“爲什麼要用它,它看起來……”
金長老沒有搭理他,他又拿出一排銀針,紮在萬樓主的幾個穴位上,其中有一根最長的直接從百會穴紮了進去。
那隻紫晶蠍已經開始在萬樓主身上爬動了,好像在尋找着合適的地方。
一口就咬了下去。
瞬間那塊皮膚肉眼可見的變黑了。
萬千尺:“!!!”
金長老慢悠悠的開口:“哎,若不是你們先給萬樓主服用過聖女的血也不必這麼麻煩。”
“爲什麼?”萬千尺不解。
金長老難得解釋了一番:“我這黑晶蠍都是靠聖女一滴一滴的血,加上其他藥材和毒物一點點餵養起來的,不然也沒辦法直接上手。你們倒好直接給人服用了,不談劑量只要一點點進入人的體內就足夠致命了。”
萬千尺臉頓時嚇的煞白:“長老救救我父親!”
金長老道:“抓兩個活物過來。”
萬千尺轉頭就吩咐下去不一會兒侍衛就從廚房抓了兩隻鴨子上來。
金長老取了萬樓主的血滴到一號鴨子嘴裏,幾息過後那一號鴨子開始暴躁,並且扭曲着身體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
金長老從碗裏取了藥汁又滴進去,那鴨子就又慢慢了下來,只是過了幾個呼吸,兩眼一翻死了。
第二隻鴨子就好運的多,金長老直接從阮仙貝手指上紮了一針取了一滴血出來餵了進去,那二號鴨子幾乎是眨眼間就斷了氣。
金長老道:“拿走焚燒乾淨吧,不能就地掩埋。”
萬千尺揮手侍衛立馬把鴨子的屍體收走了,他再看向阮仙貝的眼神立馬都不一樣了。
阮仙貝懶洋洋的站在後面對他微笑,心裏腹誹道終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萬千尺問:“那我父親他......?”
金長老道:“好在萬樓主內力深厚,兩種毒性在體內形成了一個平衡,但若是要徹底清除乾淨還需要幾天時間。”
“能夠清除乾淨已經是萬幸了,麻煩前輩了。”萬千尺在見到兩隻鴨子的慘狀時訝異了一下後面便不再多言,只是目露擔憂之色看着桶裏的萬樓主。
“大概要多久可以徹底拔除毒素?”
“五日或者七日,要看萬樓主的求生意識了。”
“這麼快......真的是太好了。”
第一次排毒的過程很長,金長老時不時往水裏添加一些藥汁,那黑晶蠍每咬一口的地方就是一個黑色的點,金長老再在那個位置上用銀針引導塗上藥汁,然後就是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
不知不覺那一桶水都變成黑色的了。
“今日就先這樣。”金長老收起銀針,抓回黑晶蠍說道:“換一桶熱水再泡半個時辰就可以了。”
“多謝前輩。”萬千尺說話客客氣氣的,“晚輩已經叫人準備好了喫食,前輩有什麼需要可以提。”
金長老點點頭,回頭一看,阮仙貝坐在後面的軟椅裏居然睡着了。
他路過阮仙貝時哼了一聲,踢了她一腳,阮仙貝啊了一下跳起來說道:“喫飯了?”
金長老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喫。
萬千尺笑道:“辛苦阮姑娘,兩位回去好好休息,星使大人幫我送一下,我照顧父親就不送了。”
煙羅星使跟在兩人身後,阮仙貝突然說道:“星使大人我想出去逛街,您最近有空嗎?”
煙羅星使愣了一下想了想歉然道:“這幾日恐怕不行。”
阮仙貝哦了一聲,說道:“本來想着難得來一次,金長老也沒見過海想帶他也去看看呢。”
“過幾日吧。”煙羅星使說道。
阮仙貝眼睛一亮高興地說道:“那就太好啦,對吧老金,海邊可有很多寶貝藥材呢。”
原本興致缺缺的金長老聞言也是眼睛一亮,簡潔又有力量的說了一個字:“去。”
折騰了大半日此時已是下午,只吃了早飯沒有喫午飯的兩人各自回屋,老金那脾氣一般是不跟人同桌喫飯的,阮仙貝也等累了,吃了幾口飯就回去睡了一覺。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老金老金。”阮仙貝去敲金長老的門,屋子裏還點着燈但半天都沒有人來響應,阮仙貝又喊了兩聲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老金也在睡覺?
她等了一會兒正要推門進去,金長老就出來開門了。
“你睡着了?”她狐疑的問道,“沒聽到我敲門嗎?”
“沒聽到。”金長老沒好氣的回道,“有什麼事?”
“你有什麼事?”阮仙貝反問道。
“我在研究新的寶貝,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別打擾我了。”
“那給我看看!”阮仙貝說完就要往裏闖,金長老想攔住她沒攔住,就讓她進去了。
阮仙貝進屋轉了一圈,桌子上擺着一些瓶瓶罐罐真的好像在研究新的毒藥,她又轉過身問金長老:“把小黑給我看看。”
小黑就是黑晶蠍。
金長老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把裝着黑晶蠍的瓶子拿了出來,打開瓶口讓那小東西出來。
那黑晶蠍乖巧服帖的待在金長老的手心裏,阮仙貝這才確定金長老沒有被調包。
但是她仍然有些懷疑,於是語焉不詳的問道:“沒事,就問問你準備的如何了,等治好萬樓主我們就能回去了。”
“不是說了那毒素要一點點的拔除嗎?哦對了,我要把這個告訴你或許對你有用。”
金長老跟阮仙貝講了一些剩下的日子裏如何給萬樓主解毒的方法和用藥的劑量時間,講到阮仙貝有些不耐煩了。
阮仙貝打斷他:“你有點奇怪,說這些幹嘛?”
金長老降低聲音道:“你忘了?你身上的也可以試試啊。”
阮仙貝:“。。。我命還長。”
兩人結束了談話阮仙貝終於走了,金長老也看着關上的門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沒過幾秒鐘阮仙貝一掌推開門又衝了進來,拿走桌上的瓶子眼睛在屋子裏又轉了一圈,笑嘻嘻說道:“這個忘了。”
金長老又丟了一個瓶子給她,“對身體好。”
......
這回是真的走了。
金長老扭頭在他身後牀邊的陰影處站着一個人,他正欲開口,那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房間裏又安靜了很久,那人這纔開口輕聲道:“走了,剛剛還在門口。”
“爲什麼不見她?”
“現在還不能。”
金長老嘖了一聲,也不想摻合他們的事,費腦子。
“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不住不還有她嗎。”那人笑答。
“算了算了,一個兩個都指望不上,年輕人專坑人。”
“是啊,您老趕緊把那東西製作出來才最要緊。”
“輪到你小子囉嗦。”
入夜,一切如往常一樣,但哪裏又變得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