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過來。”
凌沉似乎很喜歡這種招招手,然後唐歡樂顛顛跑過去的感覺。
“你先回車上換條裙子,這條醜。”
沈良之:他就知道,凌沉也沒法忍這暴力女喪屍的審美。
唐歡抱着自己的糖,嗷嗷叫着就先離開了。
深夜之中。
幾輛大卡車停在空曠地帶,少年慕白在守夜。
沒有錯,就是唐歡救下的那個少年,直到離開都沒有問他名字的那個少年。
自從那天被唐歡塞進了這一隻倖存者小隊之後,他就一直留在了這個倖存者小隊裏。
慕白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皺巴巴的紙。
上面的字跡,就跟紙上的褶皺一樣,特別難看。
是唐歡那天在臨走之前,寫給他的。
讓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輕易將籌碼展示出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隻喪屍,竟然會叮囑他這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他確實,是受到了她的影響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異能藏了起來,沒有展示出來,因爲這是他最後的籌碼。
他聽唐歡的話,興許是因爲在末世來臨之後,這隻喪屍是唯一對他釋放出善意的人。
最初的時候,倖存者小隊的人都還算比較和善。
但是隨着後面的路越來越艱難,喪屍的殺傷力也越來越大。
因爲他在這支倖存者小隊中,年齡最小,再加上又“沒有”異能,所以之前的和善逐漸消失殆盡。
其實他雖然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異能,但是在廝殺喪屍的時候,赤手空拳也是打得很拼命的,並沒有喫誰的軟飯。
但是倖存者小隊裏的異能者,就是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慕白每天夜裏都要負責守夜,原本一開始的時候是輪流守夜的,現在守夜的工作已經完全落到了他頭上。
其中一輛大卡車裏傳來,女人和男人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時而嬌弱,時而高亢。
男人的聲音則顯得很雜亂,時不時還能夠從卡車裏面隱約傳來幾聲粗俗的話。
這兩種聲音交纏在一起,以往少年本是不知道意味着什麼的,但是在這倖存者小隊裏待久了之後,慢慢就知道了。
他知道那輛車裏有個女人,但是幾乎從未見從車上下來過。因爲那輛車上的其他男人將她保護得極好,畢竟倖存者小隊裏的隊長和二把手,也都是住在那輛車上的。
他曾經粗略的數過,那輛車上下來的男人應該最少有五個。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知道夜裏那嬌柔婉轉的聲音意味着什麼之後,慕白總覺得有一種犯惡心。
“我不能帶着你,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護。”
慕白沒有再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從卡車裏傳出來的聲音上,而是想到了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女喪屍。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想起這句話,總是會覺得很失落。
她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護,那個更重要的人究竟是誰
其實她完全可以保護她覺得更重要的人啊
他可以默默的跟着她,這二者之間其實並不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