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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家醜不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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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羣雄思之,更是顫慄,鄭千山怒道:“交給夢蠻?你們....你們當真喪心病狂!那些夢蠻會活生生吃了她!”

    騰爾道:“我也沒法子,唉,誰讓咱們與邊境的仙靈聯手了呢?據我猜測,是那些仙靈要人,並非夢蠻要人。”

    鄭千山又問道:“那些夢蠻在哪兒?”

    騰爾道:“離山狐谷也不算太遠,聽說在依依林中,有一座極大的仙靈城堡,那些夢蠻將秦空帶到那兒去了。”

    衆人越聽越是心驚,英杵木道:“此事刻不容緩,我立時稟告總寡頭,派大軍鎮壓這羣飛賊!”

    返程途中,衆人繼續審問騰爾,命他說出飛賊兵力,據此人所言,谷中共有飛賊五千餘衆,像之前那樣的黑艦一共五艘,飛艇七百有餘。英杵木面無人色,道:“你們從哪兒搜來這許多羽鋼?”

    騰爾道:“桑提國有一位寡頭,多年來暗中供我們羽鋼,此人深得秦紅梅信任,買賣時神不知,鬼不覺。”

    英杵木道:“是哪個叛徒?”

    騰爾道:“此人甚是神祕,連我們都不得而知。”

    隨後,衆人再無法從他口中問出消息,形骸斷絕功力,此人立即被妖火燒死。形骸說道:“青陽教徒得知此人死訊,定以爲我們無法撬開此人的口,只需我們出兵夠快,仍能夠攻敵不備。”

    英杵木道:“閣下身負如此功力,絕非尋常人物!此行真多虧有閣下在場。”又對葬後卿說道:“閣下身手也是超凡脫俗,令人大開眼界。”

    葬後卿說道:“過獎了。”

    形骸嘆道:“此事涉及到青陽教,我無法再置身事外。”於是說了青陽教與猛獁帝國勾結,犯下的種種罪行。桑提國與猛獁帝國本是盟友,但英杵木聽了形骸所言,不禁後怕,道:“原來猛獁國一直想暗害我們。”

    形骸又道:“怯翰難已死,猛獁國如今已另立新君,也必將改邪歸正。你大可不必再擔心。”

    飛回冰屋城,降於寡頭堡,衆人走入頂樓大殿,見總寡頭秦紅梅坐於太師椅中,身前綁着一衣衫豪奢、垂頭喪氣的老者,她見衆人返回,問道:“怎地這麼快?”

    英杵木看清那老者,奇道:“總寡頭,馬寡頭他犯了什麼事?”

    秦紅梅笑道:“這老小子喜歡通風報信,便是他走漏了你們此行消息。”

    英杵木怒道:“原來是你?”一腳將那馬寡頭踢翻在地,馬寡頭喊道:“我只此一次!真的!只此一次!之前之後都不會再有了!”

    英杵木道:“放屁!放屁!豈止是一次而已?你....你究竟爲了什麼?你身爲寡頭,一輩子榮華富貴,該有的都有了,你爲何私自向飛賊販賣羽鋼?”

    馬寡頭哀嚎道:“什麼羽鋼?我哪來什麼羽鋼買賣?我真只與飛賊勾結了這....這一回,他們用我當年....當年犯的錯要挾我,我是迫不得已。”

    秦紅梅道:“你犯的錯?犯了什麼錯?難道能比叛國之罪更重?”

    馬寡頭霎時支支吾吾,不肯再說。形骸拔劍一指,攻陷此人心防,他渾身抽搐幾下,道:“我....我玷污了秦空侄女,被...被他們知道了。”

    剎那間,秦紅梅眼中幾欲怒火中燒,英杵木、鄭千山皆大怒欲狂,喊道:“胡說八道!”“我宰了你這滿口噴糞的狗賊!”

    形骸道:“讓他說完。”

    秦紅梅緩緩說道:“不錯,讓他說完。”以她的心思手段,原本這等家族醜事,有一人聽見,她便要殺一人滅口,但如今她女兒生死不明,名譽如何已不重要。

    馬寡頭麻木說道:“我記得那是一年前的事,那一天,我逛花街,喝花酒,在一酒樓中遇上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那美人兒樣貌好,身段也好,嗓門更好,我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全沒認出她是誰,她一杯杯灌我酒,我酒力不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次日一早,我發現自己到了一花牀上,身上沒半件衣物,而睡在我身邊的小美人兒,不是旁人,正是秦空侄女,那花坊的美人兒原來是她扮的....”

    鄭千山咆哮道:“師妹怎會去當花坊的女子?你這狗賊,我拔了你的舌頭!”

    秦紅梅嘆道:“我們是在夢海邊境,時常會有幻覺,那極可能是仙靈的奸計,讓這老小子上當受騙。我女兒縱然不聽話,可也絕不會被這老小子佔了便宜。”鄭千山一聽,恍然大悟,怒氣漸漸消了。

    馬寡頭又道:“我嚇破了膽,跌下了牀,侄女穿衣站起,道:‘叔叔,你我已鑄成大錯,反悔也是無用,你要如何補償我?’我以爲她青春年少,什麼都不懂,加上從小富足,財物應有盡有,也不會如何貪婪,便答道:‘要我做牛做馬也成,只求你莫告訴總寡頭。

    ’從那以後,我就聽侄女的話辦事。”

    鄭千山心裏一沉,暗忖:“莫非他說的是真的?”但轉念又想:“仙靈千變萬化,這馬寡頭說不定一直被仙靈所騙。”

    秦紅梅命人將馬寡頭押入大牢,嚴刑拷打。英杵木走上前,將所見所聞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她。秦紅梅微微點頭,一雙眼先看着形骸,又看着那葬後卿,並無疑問,也不予置評。

    待英杵木說完,她道:“冰屋城如今有飛軍艦二十艘,飛艇一千艘,士兵兩萬,若要在山狐谷上空大戰,未必足夠。你發一道勤王令,另調二十艘軍艦,一千艘飛艇來,三萬士兵來。”

    英杵木道:“遵命!”遂匆匆下去。

    秦紅梅對形骸等人說道:“你們這些人中,有些本不懼我那紅頭毒,但有些人還是怕的。怕毒的那些人,現在解藥給你們。不怕毒的那些人,還請隨我來。”

    巴雅爾、納蘭黑虎等接過解藥,如釋重負,形骸、葬後卿與鄭千山卻並未獲藥,巴雅爾道:“鄭公子,那兩人是怪物,倒也罷了,你怎地也未中毒?”鄭千山愕然道:“我也不知道啊。”一轉眼,見秦紅梅的小車已轉出了門。

    巴雅爾道:“喂!總寡頭,你給我們解了毒,可說好的賞金呢?”

    秦紅梅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等剿滅了飛賊,自不會抵賴。你們若想置身事外,我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巴雅爾苦笑道:“三位,幫我們勸勸這位婆婆。”

    鄭千山趕緊追了上去,形骸、葬後卿互望一眼,跟隨在後,見秦紅梅轉了幾轉,到了一處紅框金柱的大露臺上,從此可見到冰屋城全城風景。

    鄭千山道:“師叔,原來你並未對我下毒?”

    秦紅梅冷冷說道:“你還太嫩,連中未中毒都無法察覺,如何能繼承你師父衣鉢?”

    鄭千山面有愧色,道:“孩兒我今後定會勤學苦練,成爲像師叔,師父那樣的英雄。”

    秦紅梅望着極光變幻的天空,喃喃道:“夢海的大風又要颳了。”她道:“孟行海,孟行海,你走之後,我找人問了你的事蹟,你便是當初在白國城下連勝靈陽仙高手的英雄麼?”

    鄭千山道:“什麼?他竟如此有名?”桑提國離猛獁國邊境仍十分遙遠,白國城下的那場獵宴雖傳得甚遠,可桑提國知道的着實有限,即使有所耳聞,也是語焉不詳,比如“白國的某人讓猛獁國的靈陽仙栽了大跟頭”,至於這某人是誰,姓名只會越傳越離譜。

    形骸道:“正是在下,在下是爲前往夢海邊境,才尋求貴國相助,但青陽教與妖母教與我都是老對頭了。”

    秦紅梅乾巴巴地笑了幾聲,道:“葬後卿,你又是誰?我問遍了國內消息最靈通的商人,也不曾聽說過你。”

    形骸也甚是好奇,心想:“此人功力至少已至第九層龍火,這等人物,當世罕見,豈會默默無聞?”

    葬後卿說道:“關於鄙人是誰,鄙人無可奉告,但鄙人與這位孟行海的目的相似,也是朝向夢海。”

    形骸並不想問葬後卿是去做什麼,那是此人的私事,任何人都無權過問,就像他也不會來問形骸有何圖謀。

    秦紅梅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們誰也不知夢海有多恐怖。”

    形骸道:“在下進入過陰間迷宮,夢海未必會比迷宮更糟。”

    秦紅梅叱道:“無稽之談,你可知夢海中有多少仙靈?有多少夢獸?那數目無可計量,甚至無可想象。夢海乃是萬物起源之地,若沒有夢海,這朗朗乾坤,地下的陰間,天上的天庭,還有那妖界,皆不會存在於世。”

    她轉動輪椅,道:“當年,創立天邊派,指引我們十三寡頭與龍國抗爭,擊敗駐軍的那位....祖師爺,她也是來自夢海的。我們十三人並未親眼見過她,但在夢境中,她派來了仙鶴,傳授我們種種武藝,令我們覺醒爲月舞者。”

    形骸與葬後卿齊聲道:“斷翼鶴訣?”

    秦紅梅道:“不錯,世上確有這等說法。那些仙鶴本不過是她的使者,在我的夢中,仙鶴稱她爲‘媽媽’,說她是充滿憐憫與同情的夢海之神。這說法是不是聽來有些耳熟?”

    形骸道:“桑提國起源於妖母教?”

    鄭千山驚訝不已,道:“這如何可能?妖母教乃是邪教,令宇豪變得喪心病狂,但天邊派的祖師爺卻是正大光明....”

    秦紅梅忽然尖聲大笑,邊笑邊說道:“正大光明?正大光明?哈哈,哈哈,賢侄,你可真是傻的可以。不過情有可原,最初我也以爲她是這極寒中的光明之神。然而我後來我想明白了,她想要的可不是什麼鋤強扶弱,主持正義,她想要的,直至始終,唯有紛爭,唯有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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