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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唯有先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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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兒眉頭擰緊,道:“但你怎能不稟明你師父至少先告訴我一聲爲何...爲何如此着急你知不知道女孩兒家的清白何等珍貴,何等要緊這金眼神並非鍾情不二的人物,生平有數不清的女伴,你以爲陪他一夜,便....便能夠....”

    鄭亮道:“這旅途還有一段時日,我願夜夜陪他,終究能懷上一個孩兒的。”

    白雪兒見她倔強,恨不得抽她一巴掌,忍下之後,才道:“他若不發誓娶你,決不許你獻身於他。你....你是不是已經失了清白....”

    鄭亮笑了笑,指了指牀鋪,白雪兒戰戰兢兢地往那兒一瞧,見雪白牀鋪間有一點鮮紅,當真觸目驚心,令她幾乎氣暈過去。

    她心想:“就算把鄭亮開革出門,也無濟於事了,唉,唯有強逼金眼神與鄭亮成婚,但他可是地庭第一流的神仙,怎會....”

    她走出屋子,臉色難看,見伍白首虎視眈眈地盯着金眼神,而金眼神兀自呼呼大睡。

    伍白首問道:“師姐,亮兒她....爲何如此”

    白雪兒道:“這是她們離落國習俗,各個兒都當自己是獻給金眼神的女僕。”

    伍白首恨恨道:“這習俗好生荒唐”

    白雪兒低聲道:“亮兒是自願的,且已失身於金眼神,如今之計,唯有.....”

    伍白首暴喝道:“這孽徒,我與她恩斷義絕從此以後,她不再是本門之人”

    白雪兒搖頭道:“這麼做縱然是對的,但等於平白無故失了金眼神這一大援。”

    伍白首道:“那....又該如何是好”

    白雪兒道:“逼迫金眼神與鄭亮成婚,讓他認你做乾爹。”

    伍白首又好氣,又好笑,道:“他這等風流成性的畜生怎會答應就算答應了,又怎會守諾”

    白雪兒道:“道法中有約束神靈之法,一旦他發了誓,便受制約,難以違背。你瞧我的。”

    她一耳光將金眼神打醒,金眼神見兩人凶神惡煞的模樣,慘叫道:“我是無辜的是鄭亮她約我在先,誘我在後...”

    白雪兒拔出短劍,指着金眼神咽喉,喝道:“鄭亮尚不足十七,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你誘騙於她,罪該萬死”

    金眼神還要爭辯,伍白首道:“我殺你不得,但將你困住,一刀刀割肉挖心,卻也辦得到。”

    金眼神魂飛魄散,道:“你們要怎樣”

    白雪兒道:“你發個誓,說要娶鄭亮爲妻,一輩子絕不背叛,更不會拋棄。”

    金眼神道:“這怎麼成神仙怎能娶凡人若我做出這檔子事,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白雪兒道:“你若不答應,咱們將你整治得半死不活之後,便將你交給青陽教,他們自會逼你發其他誓言。”

    金眼神權衡再三,嘆道:“那好吧。唉,我睡了無數女子,哪有一次這般麻煩鄭亮也並非國色天香,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理她”

    伍白首一拳打得他眼眶發紫,喝道:“聽你此言,莫非還是你吃了大虧”

    金眼神連連喊疼,仍道:“可不是嗎離落國願爲我養孩兒的女子,排隊能排百里,我又何嘗娶過一人”

    白雪兒冷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今個兒你只有認栽了待會兒亮兒出來,你給我表現得好一些,若有半點愁眉苦臉,冷言冷語,我便將你閹了”

    金眼神滿頭大汗,又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一旁只聽李子老仙嘆道:“金兄,我便說俗人女子奸猾得很,這一招仙人跳如此粗淺,你怎能中計”

    白雪兒道:“李子仙,你不怪他管不好自己那玩意兒,卻倒打一耙,誣陷咱們,莫非與他是一路貨色”

    李子仙滿臉鄙夷,道:“咱們神仙與凡人好,便如同爾等凡人與元靈、妖魔、乃至飛禽走獸歡合一般,對爾等而言,豈非天大的恩賜”

    白雪兒怒道:“放屁你纔是牲口野獸呢”

    李子仙冷冷道:“我爲此地主人,爾等乃是賓客,賓客對主不敬,主亦不必收留,免得我此裏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說罷袖袍一拂,剎那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白雪兒舉掌擋住雙目,霎時間,風沙消停,耳畔又傳來猿啼鴉鳴之聲。

    她往四周張望,發覺衆人又回到了山野中,行李散落在旁,她心下驚詫:“這李子老仙竟如此神通廣大”立時又想起形骸曾經說過當世神仙在自己居所之中皆有莫大權威,可以輕易下逐客令趕走惡客,幾無可抗拒,此乃乾坤規矩,哪怕功力練到形骸那般境界,也未必能夠違背,更何況

    這李子老仙修爲着實不弱。

    孟弦嚷道:“這是怎麼回事師姐,你與李子老仙吵翻了麼”

    白雪兒無奈嘆道:“只怕是如此。”

    孟弦甚是氣憤,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鄭亮惹出了禍事,你怎地不重責她,反而累得大夥兒無處容身”

    伍白首道:“孟師妹,此處輪不到你說話”

    孟弦“哈”地一笑,道:“你教徒無方,處事不當,居然還反咬我一口”

    伍白首勃然變色,道:“你居然這般對我說話”

    張輕羽道:“弦兒,先莫要爭論功過是非,以大局爲重。”

    孟弦搖了搖頭,嘟囔道:“若領頭的是你,便絕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白雪兒又頭疼起來,但葬火紋也出不上什麼主意。她對金眼神道:“你先與鄭亮對拜天地,立下誓言來。”

    金眼神無法可想,與鄭亮全了成婚之禮。這本該是一樁喜事,但孟弦在旁冷嘲熱諷,鄭亮心中有愧,金眼神笑容勉強,伍白首咬牙切齒,張輕羽默然不語,白雪兒只覺自己是在哭喪弔唁,而非證婚,渾身都不自在。

    禮畢,白雪兒道:“離天亮尚有一段時辰,咱們在草地上將就將就吧。”

    突然間,馬蹄聲由遠及近,如一陣風般逐來。白雪兒上前一步,見是三個穿青色勁裝的乘者,一人是個絡腮鬍子、披頭散髮之人;一人黑色面孔,頭上寸草不生;還有一人是個金髮女子,體格健壯,相貌醜陋,穿着放蕩的衣衫,將八成肌膚暴露在外。

    那披頭散髮者見到衆人,露出陰冷笑容,道:“總算找到了還往哪裏跑”

    金眼神慘叫道:“是青陽教徒”

    披頭散髮者躍入半空,倏地出招,手如鷹爪,力如繩圈,直取金眼神。白雪兒還以九轉陰陽功,罡氣宛如盾牌,兩人內力一拼,各自皆是一晃。敵人真氣斷絕,白雪兒也退了一步。她不禁一凜:“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那黑膚禿頭催馬疾衝,剎那間好似一顆極大的山石滾向衆人。伍白首拔出長劍,雙足牢牢踏在地上,一招“目送歸鴻”,刺向這禿子。他以影火功運金焰功內勁,迷霧之外又罩了一層金火。禿子高舉戰錘,朝伍白首砸落,砰地一聲,伍白首遠遠跌出,那禿子也摔下了馬。

    金髮女子奸笑一聲,從背上拿下一弩弓來,那弩弓足有十尺之巨,遍體栗色,彷彿黑色外殼上沾滿了血,她輕易舉弩,發出一箭,張輕羽當即使迷霧逆運法,雙掌抱圈,更改那箭矢走向,令其偏了數寸,箭矢從張輕羽身邊擦身而過,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一聲巨響,將一座矮小的山坡射塌了半邊。孟弦駭然道:“輕羽哥哥”

    張輕羽感到箭矢上有毒,道:“我不礙事”

    白雪兒喊道:“他們全是高手用無心金猴拳對付”

    青陽教三個殺手也喫驚不小,萬料不到己方頃刻間竟佔不到上風。白雪兒、伍白首、張輕羽身上繞着數道金圈,縱躍橫跳,動作迅捷輕快,靠近敵人。披頭散髮者輕蔑喊道:“是賣藝的猴戲麼”一掌打出,卻被白雪兒繞至背後,一拳中其後背,此人摔了一跤,登時灰頭土臉,勃然大怒,反手擊出數十道妖火,但白雪兒身法猶如迷夢,形影飄渺,敵人如何能夠擊中

    伍白首施展金猴輕功,但以劍法與敵人周旋。禿子力如蛟龍,體內真氣更勝伍白首一籌,本非伍白首能敵,但伍白首的無心金猴拳卻是以自身功績品德,應對敵人罪孽,如此比較,禿子優勢銳減,伍白首劣勢不存,雙方勢均力敵,都使得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去的功夫,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輕羽則將迷霧師的逆運功與金焰功運用的淋漓盡致,這女子也是蠻力驚人,可力敵千軍的健者,且肌膚中滲出妖界毒氣,令人防不勝防,只不過在張輕羽面前全然無效,他使出迷霧師的“毒反心訣”,自身中敵人劇毒雖深,卻能在不知不覺間將毒素返還給敵人。這妖女雖不懼毒,可見自身引以爲傲的毒法無效,也是驚慌失措,唯有自保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突然間,那披頭散髮者仰天長嘯,聲音隆隆,彷彿天兵鳴金一般,震得林地晃動不止。白雪兒喊道:“糟了,他們在叫援軍”三人心中焦急,招式變得更快了些,但這三個敵人非同小可,越是急躁,反而越難以取勝。

    便在這時,林中酒香四溢,美味飄揚,披頭散髮者、黑膚禿子、金髮妖女露出喜悅、癡傻的神色,身不由己,動作變得輕浮疲軟,好似喝醉了酒,喫飽了肚子。

    白雪兒等三人見狀一愣,趕忙出招將三人逼退,金眼神喊道:“咱們快走莫讓他們醒來”

    那三人中了金眼神法術,手舞足蹈,如癲如狂,似忘了正在追殺途中。白雪兒本想趁機結果三人,卻又怕反而驚醒他們,於是乎帶同門全力奔跑,遠遠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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