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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路遇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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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衆風暴教徒悉數喪命,屍骸臟腑散落在地,白雪兒見着沐浴鮮血的形骸脫去甲冑,抹去臉上血跡。他數處傷口皆可見骨,但並無致命傷。她心中亂作一團,又是害怕,又爲這慘烈悲壯之美而沉迷。

    她定了定神,道:“你還說我你比我還大意,比我還粗心,若換做是我傷成這樣,早就死啦。”

    形骸笑道:“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傷成這樣。”

    白雪兒道:“還笑還不快些療傷”她懷中沒帶傷藥,正手足無措,形骸取過桌上的酒,往身上澆下,將血液與傷口同時洗過。他眉頭一皺,似有些痛,但又似感到很暢快。

    白雪兒愣愣看他健美勻稱的身軀,看他紅白相間的傷口,頭皮發麻,卻又挪不開眼,忽然驚覺自己要留口水,忙嚷道:“髒死啦還不快穿衣裳”

    形骸似有些不滿,道:“你這小徒,怎地反過來管師父”

    白雪兒心中暗罵:“我是你未來老婆豈能不管”又道:“你不管咱們,自己跑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又去找那些個世上的狐狸精難怪你身上有股子騷氣。”

    形骸道:“說來話長,你們途中還順利麼”

    白雪兒道:“你別岔開話題,否則就是心虛了。”

    形骸道:“我有何心虛我是嫖宿去,又能怎樣”

    白雪兒怒道:“好哇你這浪子蕩貨你這負心壞蛋你....你是何等身份怎能到處胡亂去嫖”

    形骸笑道:“你管我,我嫖誰不是去嫖”

    白雪兒臉一紅,心道:“嫖我不算嫖,老公嫖老婆,天經地義,不嫖不行。”心下惱恨,氣鼓鼓地捏起粉拳,狠狠打了形骸幾下,形骸痛的跳了起來,笑道:“孽徒反了天了疼死我也好,我實話實說,我去了南邊鳴烏城,那兒正有災禍,我是去救災了。”

    白雪兒駭然道:“騙人鳴烏城離這兒有數萬里路,你怎地來去只用了大半個月”

    形骸道:“迷霧師於各地藏有暗門,方便穿梭世界。”

    白雪兒道:“真的那咱們爲何不用暗門回地母島”

    形骸道:“星知大師准許我用,可也唯有我能用,你們功力不夠,反而深受其害。再說了,你們四處走走,見見世面,不也挺好”

    白雪兒道:“好什麼險些被這風暴教氣死,你又不在,我一大家閨秀拋頭露面,被壞人調戲了許多次啦。”遂將途中風暴教惡行添油加醋說了出來,說這些壞人一見到自己便望眼欲穿,情急難耐,更將自己救人舉動吹噓得天花亂墜,英勇無比。

    形骸沉吟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確實有我的風範。我也是回來途中,才得知這風暴教種種暴行。”

    白雪兒道:“他們難道是突然冒出來的”

    形骸搖頭道:“以往風暴教行事隱祕,但我也曾聽說各地有道術士悄然失蹤的案子,想不到是這拜風豹慫恿。”又想:“或許他在鳴烏城受重大挫折,備受打擊,急於求成,這才變得如此明目張膽”

    白雪兒皺眉道:“此人好可恨,當真喪心病狂了麼爲何似他這等敗類,也能有這許多人跟從”

    形骸道:“幕後主使是其父侯億耳,此人活了多年,越來越瘋狂,想令其子完成其未竟心願。”說起此事,不禁想起在地仙派的拜家古墓中所見侯億耳以往慘事。

    白雪兒道:“我本來打算前往萬仙山,告知朝星掌門拜風豹的惡行,天下道門都是一家,純火寺若要打仗,咱們自然奉陪。”

    形骸嘆道:“此計甚妙,不過侯億耳這種種謀略委實不怎麼樣,實則是將拜風豹往火坑裏推。他眼下看似掌權,其實已得罪了藏家、孟家、拜家與天庭,縱然一時勢大,但想必囂張不了多久。”

    白雪兒有些幸災樂禍,但又覺得這報應未免來的太慢了些,她道:“這風暴教除了崇拜拜風豹之外,還有一位叫拜鷹的祖宗仙人,師父你聽說了麼這仙神不知是否法力高強呢”

    形骸思索道:“我也是道聽途說,此事得去找拜家查族譜了,並非一件易事。你先回去,帶輕羽、白首他們繼續前往萬仙山,莫要誤了比武。”

    白雪兒頓時急道:“你呢你又想跑去哪兒”

    形骸笑道:“一路嫖宿過去,與你們在一塊兒多有不便。”

    白雪兒大怒,又一巴掌拍在形骸傷處,形骸痛斥道;“叛徒下手好狠”

    白雪兒心知他必有正事,無奈嘆氣,道:“罷了,男人心都野,只愛壞女人,不愛好女人,你只記得回到我牀上就好,莫讓佳人獨守空閨,獨臥冷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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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形骸呸了一聲,罵道:“逆徒,你口無遮攔,我實在管不了了。”

    白雪兒一聽逆徒二字,走近幾步,神情嫵媚,眼中情波流轉,形骸笑道:“你又來什麼幺蛾子”

    忽然,白雪兒緩緩地、輕柔地抱住形骸,撒嬌道:“師父,親親我再走。”

    形骸與她情勝父女,料想她這是童心未泯,爲人頑皮,與自己親密之舉,也不在意,對着她額頭一吻,笑道:“走吧,途中當心一些,照顧好你的師弟師妹,莫被人欺負了。”

    白雪兒大失所望,怒想:“你奶奶的,好頑固的師父,竟不爲我這絕世美色所動你別得意,任你定力通天,終有一日,本仙女要你成爲我頭一個男人,不與你生下一百零八個孩兒,一輩子永不分離,誓不罷休”哼了一聲,在形骸手上一咬,飛奔而去。

    形骸見她喜怒無常,不明白這徒弟在想些什麼,很快懶得多猜,見那掌櫃與小二兀自躲在遠處,驚魂未定,說道:“勞煩兩位再替我倒些酒來。”

    那兩人見他並無惡意,忙依言行事,又道:“大俠,你.你與這些這些大爺的仇怨,咱們一概不知,一個字都沒聽見。你與你那小情人..卿卿我我,咱們也都未見着。”

    形骸苦笑道:“卿卿我我你倆可饒了我吧。不過這風暴教可不好惹,你倆還是早些跑路爲妙。”說罷拋給掌櫃與小二各一兩翡翠,那兩人又怕又喜,什麼都不要了,慌忙遠走。

    形骸旋即請魂捉魄,本來純火寺僧人信念堅定,心無牽掛,死後魂魄徑直輪迴,絕無殘留,但這些人早已偏離佛法,違背戒律,魂不離世,魄不離體。形骸找那拜一龍、拜樂二人詢問片刻,又將驛站連同屍首一把火全燒了,帶酒上路。

    他走上官道,往西南行去,約莫過了半天,到一河邊,仔細辨認片刻,見到一墨綠色的大帳篷。這大帳篷似虛似真,若有若無,與夜色融爲一體,徑長二十丈,若非形骸服下魂水,決計看不出任何端倪。

    形骸在離那大帳篷二十步處停下,拍了拍手,飛出一隻小云孔雀來,那小云孔雀騰躍上樹,與樹上一隻烏鴉對唱幾句,大帳篷周圍的機關陷阱一併消除,形骸走向大帳篷,掀起簾子,步入其中。

    帳篷內是一美麗女子,看似二十歲年紀,臉上略施粉黛,神色爽朗,她穿神道教服飾,但經過改良,甚是單薄輕盈,她手中捧一本書,坐在一白色墊子上,桌案上有一大茶壺,茶香四溢,白霧扶搖。

    形骸道:“師姐”

    裴若喜道:“師弟,怎地是你你怎知我在這裏”

    形骸道:“我趕路不易,你有酒沒有”

    裴若道:“你當我是酒鬼麼我獨自旅行,近來路上又兇險,可不能喝酒誤事。”

    形骸嘆道:“師姐對外人大方,對自己人就小氣得很,正是及時雨,窩裏橫。”

    裴若笑道:“我不坑自己人,已經算得客氣啦,要喝酒可以,一百兩銀子一瓶。”

    形骸咋舌道:“那還不如給我一刀,讓我放血給你。”

    兩人說笑幾句,形骸問道:“你也要去萬仙山麼”

    裴若點頭道:“是啊,這比武大會的賞賜可實在,賞賜蟠桃神酒,增長百年功力,但凡有利可圖,豈能少的了我裴若”

    形骸道:“你我皆是前輩高人,豈能同小輩爭搶”

    裴若嗔道:“你還是一樣孤陋寡聞哪,除了小輩比武,還要爭奪六位清高仙長之位,獲勝的仙長也有酒喝。”

    形骸苦笑道:“我不就是清高仙長麼難道還要重爭”

    裴若道:“現在萬仙盟家業大啦,大夥兒說當年選出來的清高仙長不公平,要重新來過,你想要一勞永逸哪有這麼簡單”

    形骸罵道:“真是喫飽了沒事幹。”

    裴若笑道:“你難道怕輸麼”

    形骸道:“輸是不會輸的,只是麻煩得緊。”

    裴若點了點頭,道:“你來找我,只是爲了閒聊還是要在我這兒過夜那你只能睡地上,總不見得與我擠一張牀。”

    形骸嘆一口氣,答曰:“師姐還是灑脫如昔,不,我是聽到消息:有一狂熱教派風暴教要來與師姐爲難,我已殺了其中一波敵人,但只怕另有追兵,特來知會師姐一聲。”

    裴若號稱及時雨,消息多廣,聞言仍吃了一驚,道:“是拜風豹那小子創立的新教”

    形骸道:“正是。”

    裴若不怕反喜,笑道:“我就是怕這風暴教多事,才佈下這藏匿伏兵陣,不過有你相助,我倒想會他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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