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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海法六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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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此處,心意登平,又因聖蓮女皇與自己同樣身懷邪法,心生同病相憐之情。

    孟輕囈又道:“只是那翡翠石雕又是什麼她爲何對此物如此看重”

    形骸道:“是啊,她能找回這物件,似極爲歡喜,龍顏大悅。”

    孟輕囈笑道:“龍顏大悅你以爲她爲何非要殺拜夫舉與威心水又爲何要將這閣樓庭院一舉摧毀但凡與這石雕有關的,她統統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她是找不到那仙靈,否則他也難逃一死。若她得知你我在場,我倆又豈能逃過一劫”

    形骸駭然道:“不會吧,我倒罷了,你可是她的女兒,也是她的重臣。”

    孟輕囈道:“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只要不和她心意,越是親近之人,死的越快越慘。今日之事,決不可泄露半點風聲,絲毫跡象。”

    形骸道:“我領會得,祖仙姐姐儘管放心。”至於這石雕到底何用,暫且也無法查清。

    不久鄰近城牆,孟輕囈從他背上跳落,臉仍紅撲撲的,甚是嫵媚嬌豔,她道:“你....親我一事,也不許對任何人宣揚,不然我要你好看”

    形骸心底發毛,忙道:“我決計守口如瓶。”暗忖:“此事若傳到旁人耳中,我豈不成了喪盡天良,人神共憤,有違人倫,死不足惜的敗類她可是我家祖宗,就算她再如何動人,我這般做也太過無禮。”但轉念一想:“聖上是十大宗族之祖,不照樣在各族中選妃納妾咱們早已隔了二、三十代,親一口又能怎樣”

    步入城牆,兩人行至客棧,緣會見形骸平安,歡天喜地的大叫。

    孟輕囈道:“待你入派之後,這小丫頭該怎麼辦”

    形骸道:“我將她也帶走,在那邊租一間屋子,再僱個姆媽照顧她。”

    緣會忙道:“行海哥哥,我自己能照看自己,你無需僱人了。”

    孟輕囈嘆道:“你待這小丫頭真好,即使親妹妹也不如這般親。”

    形骸笑道:“我與緣會一塊兒出生入死,交情豈同尋常”

    孟輕囈想了想,贈給緣會一塊玉牌,道:“你憑藉此玉牌,到全國各地道觀皆可借宿,上頭有我孟家印記,誰也不敢怠慢了你。”

    緣會喜道:“多謝祖仙姐姐。”

    孟輕囈柔和一笑,眼中滿是溫情,喃喃道:“我和他若有了女兒,不就是如今場面麼”

    形骸未能聽清,道:“姐姐說些什麼”

    孟輕囈滿臉通紅,道:“沒什麼,好話不說二遍。我去了,待會兒自有人接引你分派去向。”

    形骸帶緣會在客棧吃了肉包小籠,又教她讀書寫字,習武練功。杜冷、蘇瑰、瑞英三人來找他,神色已畢恭畢敬。形骸見杜冷模樣狼狽,不禁莞爾,卻寬慰了他幾句。杜冷問形骸之後發生了何事,形骸含混其辭,簡略帶過,那三人謝了幾句,方纔告辭。

    等到日落西山,形骸忽覺門外有人,那人聲音蒼老沙啞,是個老婦,老婦說道:“孟行海,還不出來見我”

    形骸忙開門,見那老婦甚是高大,挺直站立,精神抖擻,頭髮灰白,皺紋滿面,一雙眼用白布包着,身穿黑布道袍,竟是個盲眼的道姑。形骸忙將她扶住,道:“前輩當心門檻。”

    那老道姑袖袍一拂,甩脫形骸手掌,形骸身子退後,老道姑沉聲道:“我是何等樣人豈需小兒相扶”

    形骸心想:“她脾氣好生要強。”答道:“是前輩是來接我分派的麼”

    老道姑點頭道:“你不知道我是誰當真孤陋寡聞,好生無禮我乃袁蘊,是爲海法神道教道德門門主。你今後就是我徒兒了。”

    形骸“啊”地一聲,不知真假,但想道:“我竟被分到海法神道教都說禮多人不怪,她是前輩,又是出家人,加上盲了眼,拜她一拜又如何”於是跪地拱手道:“孟行海蔘見門主。”

    袁蘊道:“見了師父,爲何不磕頭”

    形骸暗想:“不還未真正拜師麼”但也不計較,向她磕了三個響頭,道:“徒兒向師父請安。”那邊緣會也磕頭道:“緣會向婆婆請安。”

    袁蘊罵道:“蠢蛋師父二字豈能輕易出口我若是假冒的,你不平白無故多了個師父,從此受制於人”

    形骸不禁驚惱,喊道:“原來你是騙人的”

    袁蘊搖頭道:“我怎會騙人但你不問緣由,見識不明,就是該罵該打伸出手來”

    形骸將

    手背在後頭,道:“不伸”

    袁蘊道:“你爲何不伸”

    形骸道:“我若照你話做,你打了我手心,還要罵我蠢笨輕信。我若不照你話做,最多挨你的罵,卻不用捱打。”

    袁蘊笑道:“小子算盤倒也精明,罷了,今日暫不打你,待你拜師之後,老身要打個痛快。”

    形骸倒吸一口涼氣,暗想:“完了,她若真是我師父,我今後豈有安寧之日”

    袁蘊指了指緣會,道:“這小丫頭是誰”

    形骸道:“她是我妹妹,奉父母之命,我需照看她,還請前輩通融,許我一同帶她前往總教。”

    袁蘊冷冷道:“她不是你妹妹,是你童養媳婦。”

    形骸慌忙道:“哪有此事真是我妹妹。”

    袁蘊道:“不許你是要去上山學藝,不是新官上任,豈能攜親帶友”

    緣會又朝袁蘊磕頭道:“婆婆,你只需告訴我海法神道教在哪兒,我自己可以找去。”

    袁蘊見她如此堅毅,並非出言威脅,而是真打算如此行事,微一猶豫,道:“你孤身上路,萬一遭遇不測,這罪名豈不到老身頭上了你要跟來就跟來,我不會趕你走,但途中食宿,你得自己出錢。“

    形骸大喜,心想:“原來這婆婆也是好心人。”忙拱手道:“多謝前輩。”緣會也道:“多謝婆婆。”

    袁蘊突然抓住形骸手腕,內勁一到,形骸手掌不禁攤開,她手上多了一塊木條,啪啪啪打了三下,形骸痛的手一抽,喊道:“哎呦哎呦哎呦”袁蘊冷笑道:“早打晚打,都是逃不掉的。你內勁不差,是塊好料子。”

    形骸甩甩手,嘆氣道:“是,是,前輩武功神妙,晚輩甘拜下風。”

    當下袁蘊領形骸、緣會往外走,途中又接了四人,但並未提拜師之事。形骸認得是裴家兩人,辛家一人,還有孟蘇瑰,五人各自拱手問候。他又見山劍天兵派、雲火純龍寺、風聖鳳顏堂分別派人接領。山劍天兵派的人嚴厲威風,雲火純龍寺的人冷漠莊嚴,風聖鳳顏堂則傲慢文雅,將客棧中龍火少年全數帶走。

    來到街上,袁蘊往西行,途中又遇上兩撥人,都是海法神道教的,前去其餘客棧接人,形骸數了數,算上自己,接了十三個孩童。利家、息家、威家、川家、木家各有一些,卻無藏家、拜家之人。

    袁蘊似是此行首領,她聽那幾個接引講述,一皺眉,在每個孩童肩膀一拍,罵道:”除了孟家、裴家有些誠意,其餘都是些沒人要的小東西”

    原來道術士在龍火天國頗受敬畏,也被凡人誤解疏遠,其餘各家心存偏見,挑選弟子時討價還價,多有顧慮,來者大多並不出衆。唯有孟家、裴家重視道法,所送皆是精英。

    形骸見海法神道教此次共來了六人接引,算上袁蘊,共三男三女。袁蘊爲首,是海法神道教道德門掌門人。其餘兩個道姑甚是年輕美貌,一人看似二十歲年紀,一人唯有十八歲。

    那二十歲的叫費蘭曲,長髮飄飄,杏眼柳眉,面容極美,神色輕柔,笑容溫暖,穿金色道袍,是袁蘊道德門下弟子,近年來也已出山,開始收徒。她自稱實則已有四十歲年紀,但練功有成,樣貌仍盡顯青春。

    那十八歲的叫裴若,梳垂鬟分肖髻,辮有金環,雖稍不及費蘭曲,也是個美麗佳人,桃眼細腰、氣質活潑,言語令人聽來如沐春風,心裏甚是舒坦。她是總掌門的弟子,袁蘊說她是海法神道教百年一遇的奇才,亦是當今門中少年三傑之首。裴若嘻嘻一笑,連聲謙遜。衆孩童聽她名頭如此響亮,不由更增好感。

    有一少女問道:“費師叔,您是哪家的”她那姓氏並非十大宗族之內,卻又是道姑,莫非俗家時是十家族裏的姻親麼至於袁蘊臉色陰鷙,旁人都不敢相問。

    費蘭曲搖頭道:“我並非十家之人,更未練過龍火功。”

    衆孩童皆感驚訝,心想:“未練過龍火功,她不就是個凡人麼那也能進的了海法神道教”

    袁蘊喝道:“蠢材,龍火功又有什麼了不起了習練道法未必非要龍火功不可只要體內真氣渾厚,心中學識淵博,照樣能將只會武功的蠻子打得落花流水,找不着北。”這費蘭曲雖是海法神道教中唯一凡人,但她所學精湛,擅長玄理,門派中衆人對她甚是倚仗。

    至於那三個男子,一人是個英俊瀟灑、舉止颯爽的年輕道人,名叫川譚健,今年正好二十三歲年紀,已然藝成出山。一人是個肥胖道人,名叫木野子,下巴一叢鬍鬚,是袁蘊的弟子,修爲不弱。最後一人是個老道,道號威玄子,白髮枯瘦,神情木然,乃是袁蘊同輩,偶爾張嘴說話,滿口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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