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建何知道,他女兒把從始至終的成語用在這個上面,不知道是該笑醒還是哭醒,該說孺子可教也,還是該說愚不可昧。
顧何年走上樓的時候,她就認真的看着他,等他走到她身邊,她便很自然的伸出雙手,示意要抱抱。
本來他以爲夏今昔已經自己進去了,可現在在門口求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的伸出手去抱她走進屋子。
把她放在牀上之後,他抽出一張溼紙巾,擦了擦她眼角和臉頰上乾涸的淚水,又在衣櫃裏找了一件裙子給她換上:“你是怎麼去調皮了?讓你.媽媽那麼生氣?”
“我媽媽就是愛打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別人家張二狗和小胖、瘦子他們玩耍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們的媽媽打他們啊!就是我媽媽每次看到我就想打我。”
夏今昔還是一個小孩子,哪裏想得了那麼多,更不會想到安美蘭打她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反正她都已經習慣了。
他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肯定是小孩子太過於調皮,纔打她。
擦着她手上的髒東西,繼續說着:“那你今天爲什麼會調皮?”
“那還不是因爲我把張二狗弄哭了嗎?其實這也不怪我,明明是他自己胖。”她表示自己也很委屈,什麼都沒有做,就被抓回來打了一頓。
“那你說說吧!”他突然發現,這個小女孩,似乎比她姐姐要好動多了,姐姐的安靜和她的活潑,看着完全是兩個人的感覺。
夏今昔點點頭,便說着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天我們在張奶奶家發現了一個狗洞,我們幾個小孩子就鑽了進去,在裏面的院子裏摘了她們的花。結果他們家就把狗洞封小了,可是今天我和瘦子都進去了,張二狗自己硬要鑽,結果被卡在洞口裏,我和瘦子就說他太胖了,所以被卡住了。再然後,就被裝奶奶抓個現行。”
“那個張奶奶就是張二狗的奶奶,結果她就說是我們幾個欺負張二狗了,明明他的手臂是在那牆上刮傷,與我們無關的。更重要的是張奶奶說我給她孫子取綽號,在我媽媽那裏告狀了,我就被抓回來打了一頓。但是,綽號是什麼東西?”
她對於綽號根本就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張二狗爬狗洞的樣子很搞笑,又是家裏的第二個兒子,就直接叫他張二狗。
可她一點都沒有明白什麼叫做綽號。
被突然問到的顧何年,愣了愣:“這個,以後你可以不要叫那個男孩子爲張二狗了,或許你.媽媽就不會打你。”
他爲她擦拭手臂的時候,看到上面有幾道紅痕,想必是剛剛被打的時候留下的。
只覺得這個小女孩兒真可憐,居然被親生母親下這麼重的手。這是女孩子,萬一留下什麼疤痕,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整個別墅區都知道他叫張二狗,我不叫,別人都會叫啊!”秉承着既然大家都叫,她就跟着大衆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