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瑤畢業那天,安美蘭又爲他舉辦了畢業晚會,邀請了她很多的好朋友,和夏家的親戚朋友,都來見證安溪瑤是多麼厲害的人。
而她,被安美蘭強行關在家裏,說不要讓她出去丟人現眼。
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隱忍着,沒有發泄出來。
晚上她一個人窩在臥室裏,樓下是人聲鼎沸的晚宴,她只能安排人送上酒瓶上去,抱着那些酒,直接到天台上去。
坐在地上就一個人喝着。
可沒有喝幾口,卻看到顧何年端着紅酒走了上來。
或許是兩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天台上遇見,夏今昔沒有想到他會上來,他沒有想到其實夏今昔就在家裏。
因爲安美蘭對着大家說她今天出門了,不在家裏。
“年哥哥……”
或許有點醉意,她無意識的就叫出來了。
顧何年沒有說話,看着她迷離的雙眼,大概知道她喝了酒,有些醉意。
她看着他站在一邊冷漠不語,有些心疼,端着酒瓶繼續喝着,嘴裏喃喃自語:“你們都不喜歡我,都把我看做瘟神,可是我的痛你們誰知道。”
“明明都是夏家的女兒,爲什麼我要活着見不得人,出門也要被所有人討厭。你們都不願意相信我,都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我活該,活得這麼悲劇也是我罪有應得。被人調.戲,被人冤枉,被人看不起,被人退學都是我活該。”
“可是爲什麼到最後,連你都要不相信我。我以爲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對我好,你就是第二個人,可到最後你也跟着大家的目光一樣。你說不見面就不見面,你說不說話就不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麼辛苦,我寧願五歲那年你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該在我媽面前替我說話,幫着我。”
如果那樣,她是不是就不會認識顧何年,是不是也不會那麼的愛着他。
從十七歲那年,到現在他已經二十一歲,四年的時間裏,她多少次去他公司樓下偷偷看他,就爲目睹他的容顏。
有多少次想要上去對他說兩句話,可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爲她必須認清事實,顧何年到最後是會娶她姐姐的。
“哈哈……大概這個世界沒有人活得有我這麼失敗了吧!”
她說完,抱着酒瓶,跌跌撞撞的朝樓道走去,留下顧何年一個人站在陽臺上。
看着那要摔倒的背影,想要去拉拉她,卻到最後還是沒有伸出手。
對於夏今昔被退學,以及報紙上面的事情他有看到,只是他故意忽視那些事情。
今晚,不知爲何,夏建何拉着他說了大半天的話,意思說告訴他夏今昔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有些表面的事情真的不能夠相信,其實她有很多的委屈不能夠說出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夏建何要說那些話,之後安溪瑤還想要和他說話,卻被他搪塞了一個理由,就上來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夏今昔會在這樓上喝着悶酒,聽到她那些苦澀的話,他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