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何年安排好了一切的後續,爲了演戲演足,他也是每一個行程都不落下。在外人看來,他真的是傷心過度,整個人都沉默不語。
對與他的演技爲什麼這麼好,那還要追究到上一生。他是親生經歷過夏今昔死亡的感覺,對於那種心痛他比誰都要清楚,都要明白。
這一生,幸好可以錯過一切,讓夏今昔不用陷入其中,也不用遇到危險。
至於臉上的那些沉默不語,那些悶悶不樂,那些冰冷如霜都只不過是用來迷惑安溪瑤的手段罷了。從醫院到火場,一切都是很順其自然的。
更是給安溪瑤發短信說,顧何年太過於傷心,不想大肆操辦葬禮,只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在墓地的時候,他站在墓碑前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徹底的離開。
只是他的離開只是離開眼前這個墓碑,而不是這個墓地。
等他走後,站在暗處,一直在觀察着夏今昔“墳墓”的方向,等待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走出人影來。
安溪瑤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套上了一條褐色的長褲,整個人跟以往的風格有很大的出入。頭上盯着一定很大的遮陽帽,還帶着遮了半張臉的墨鏡。
走到墓碑前,她摘下了口罩和眼睛,目光陰冷的看着那墓碑上夏今昔微笑的照片,心猿意馬的說着:“夏今昔,我終於看到你死了,我終於見到你不得好結果。”
“曾經,我以爲我和何年在一起會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可就是因爲有你從中插一腳,讓我和他分道揚鑣。如今,讓讓我成爲這般落魄的樣子,也只有你死了,我心裏才得意平衡。”
她多少個夜晚裏,做夢都希望看到夏今昔死去,可是醒來的事實告訴她的是,夏今昔還好好的活着。
在這段逃亡的時間裏,夏今昔的存在就成了她的夢魘,每晚都要夢見一次,纔會徹底的睡着。
那些夢,彷彿就是在提醒着她,只有夏今昔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人間,她纔不會被這些噩夢繼續纏.繞。也不會再夢見夏今昔在夢中微笑的看着她。
似乎那是在宣告着勝利,在說她贏得了一切。
如今,計劃成功,夏今昔真的離開了。
她嘴角的笑容笑得更加的燦爛。
“夏今昔,今生我們牽絆得如此厲害,你祈禱下輩子不要再與我相遇,我們不會再有相遇的時間的。誰教你比我早死這麼多年。”
她說着把手中那朵黃菊花捏斷了,花瓣也被她一瓣一瓣的扯下,隨着威風,飄落而下,最後落在她的腳邊。
滿地的碎花瓣,彰顯了她此時對夏今昔都還充滿了怒火。
不然也不會這般的糟蹋越多鮮花。
“是嗎?誰早死,誰都不知道。”
顧何年在她走進夏今昔墓碑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偷偷的站在周邊,等待着機會可以將她抓捕。
如今,他的人已經蓄意待發,他才站出來,走近安溪瑤,嘴角帶着不屑的笑容,眼神更是極其的厭惡安溪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