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過,夏今昔沒有死我就不好過,除非現在有人說夏今昔已經死了,我肯定會很開心。”安溪瑤轉身也朝小樹林外面走去。
身後的李浚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以爲他心中的怨念很深,畢竟顧何年害得他父母都沒有好下場,可轉念一想,就算怨念在身,只要人能夠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一年前他是那個不怕死的男人,那麼現在他卻想要好好的活着。
他的生命是用父親的事業和母親的勢力還回來的,真的不想就這麼搭進去。不想對不起父母親,更不想還沒有跟他們兩位老人告別,就被顧何年抓到。
想到那個黑暗的監獄裏,曾經在裏面所受到的傷害,他只要一想,整個人就毛骨悚然,不想再經歷一次。
“瑤瑤,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活下來,我們就逃走吧!反正現在夏今昔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顧何年肯定不會放過你。”
他抓着她的手腕,如果不是真心的愛着安溪瑤,或許他早就已經拋棄她,不會再這樣好言相勸了。
現在的他,拿着母親的給的錢,養着安溪瑤。而她手裏握着五百萬,卻要給那個殺手。
都不想想自己有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不夠,我要的遠遠都不夠。我說過,夏今昔這輩子如果還活着,我就會讓她生不如死。她搶走了我的爸爸,奪了我的愛人,現在害死了我的媽媽。這一切的引起,都是因爲夏今昔。”
此刻她心中的抱怨,彷彿夏今昔是那個殺父之仇似的,好像她現在變得不幸,都是因爲夏今昔。她纔是那個最善良的人,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人,纔想着報仇。
“安溪瑤,你醒醒吧!你覺得我們能鬥過顧何年嗎?現在醫院裏肯定有保護夏今昔的保鏢,那個女人去了醫院肯定就回不來了。說不定到時候會出賣我們,你知不知道。”
李浚波真不知道她腦子裏裝得是什麼東西,根本就說不通:“你現在說你失去了一切,那你當初找我傷害夏今昔的時候,你就應該算算結果。我現在只想帶着你活命,不乞求更多的東西,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何必在這裏苦口婆心的說着這些廢話,自己轉身離開便好。
“我不怕,本來顧何年就應該屬於我的,是她使用了手段,帶走了何年。你讓我怎麼甘心?曾經我也是一個高傲的人,走出去,別人都說我是最耀眼的星星。如今卻落得老鼠過街,人人叫打的地步。”
說着,她不由的苦笑着。
曾經那些風光無限的日子,彷彿就如一場最美麗的夢境。如今,夢被夏今昔打碎,只能看着夏今昔活得風風光光,而她只能苟延殘喘着東躲西藏。
那樣的日子,她就算失去了,也要拉着夏今昔跟着陪伴。
“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在死前跪在顧何年的面前求着他放過你,不就是想讓你能夠活下去。可如今,你卻還要把自己主動的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