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昔的話就如同醍醐灌頂,他想着唐雨纓如果想要陷害夏今昔,不一定要經過自己的手,或許還可以經過他人之手。
他回頭對着夏今昔說:“今天上午有沒有主動的碰過你,或者抱你之類的啊?”
“沒有。”
她記得她進入考場之後,然後就一直在教室裏,也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真的沒有?學生?老師都沒有?”
他覺得一定是有人故意接近了夏今昔,那紙條纔會出來。
既然唐雨纓沒有接觸到夏今昔,那麼就是這個學校的人,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
“好像真的沒有人接近我吧?”夏今昔見他繼續追問着,努力的想着上午發生過的事情,真的是沒有人接近過她。
如果真的要說接近,那就只有在調查的時候纔有人接近她:“監考老師算不算?他們在調查我的時候,才接近過我。”
“那就把人來。”
顧何年轉頭對着旁邊的校長說着,語氣中根本就沒有一點商量,直接說了。
“好,好。”
怎麼轉來轉去還是轉到了他們學校的監考人員上面,難道這件事情還是跟監考人員有關?
心裏雖然是有點懷疑,但是到最後還是走出了監控室,直接撥打了那幾個老師的電話,讓他們來監控室一下。
來的時候,大家都不肯承認,就僵持在這監控室裏,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
心裏同時又非常害怕顧何年進行保護,顫.抖着雙手抱在一起,就如同做錯事情的小孩子,等待着老師的懲罰。
夏今昔看了一眼他們,指了指靠近過她的那一個人:“是她搜了我的身體,還有就是這位老師在進場的時候搜了我的衣服。除了沒有人靠近過我。”
“嗯,你去旁邊休息坐一下,我馬上就帶你去喫飯。”顧何年不想讓夏今昔煩擾,便讓她在一邊坐着等他處理事情。
夏今昔也沒有理會他們的事情,一切都交給顧何年解決就好。剩下的,她只要知道結果就好。
***
他上去並沒有馬上問他們的事情,而是對着林風隨意說了兩句就帶着夏今昔去喫飯了。等回來,下午回來的時候,夏今昔進入了考場,顧何年纔開始慢慢的審問。
北冥調查的文件已經出來,根本就不需要他再追問什麼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顧何年把手中的文件直接遞給眼前一個女職員:“看看吧!是不是很眼熟?”
那個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服,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畢竟還是擔心顧何年查處什麼來。
她咬着脣,偷偷看了一眼顧何年,再低頭看手中的資料。
不過是兩張紙的資料,卻讓她感覺如同拿着千斤頂的重量一般,整個人立即頹廢的坐在地上,流着眼淚,知道這一生她將要完了。
滾燙的眼淚順着眼睛熬流落下來,咬着脣不肯哭出聲,卻還是發出了“嚶嚶”聲響。
“還有什麼話說嗎?”
顧何年坐在那椅子上,從始至終都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有多麼可憐,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