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不都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發生車禍?”夏今昔有點不相信事實,整個人還是淡定不下來,心中還是波濤洶涌,難以平靜下來。
整個人已經有點慌神。
“你放心,不會有事。”
他除了能夠說出這麼簡單的話語,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夏今昔。
畢竟夏建何的生死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的情況,他不能做保證,更給不了絕對的話。
夏今昔根本聽不進去,一直流着眼淚。
目光有些空洞,看着手術室。
身子已經變得柔.軟,依靠在他懷裏,歇斯底里的吶喊着,撕心裂肺的哭着。
她從接到電話那一刻開始,眼淚就沒有停下過。
此時經過這番的折騰,身子早就受不了。
大腦已經嚴重缺氧,整個身子不受支配,直接倒在他懷中。
只是還殘留着意識。
“我們去旁邊坐坐吧!”顧何年抱着她輕柔的身子,根本就不能用力抱着,感覺隨時會柔斷她身子。
本身就柔弱的身子,現在看着更是弱不經風。
可夏今昔卻沒有打算移動腳步,眼眸緊鎖手術室。
就如寒風中屹立的一顆小樹,那麼柔弱。
他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伸手抱着她身子,直接往旁邊的涼椅上走去,把她放在他懷中。
安靜的走廊中,除了她抽泣的聲音,根本沒有其他多餘的雜音。
他沒有說一句安慰話,只能伸出手抱着她,給她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胸膛,讓她可以依靠。
不久,安美蘭回來。
看到他們坐在走廊上的畫面,她也沒空去顧及。
也不再多想什麼。
而手術經歷了很長時間的搶救,搶救室的那扇門終於被打開。
頭戴藍色防塵帽,身着白色大褂,口戴藍色醫用口罩的醫生走出房間,
安美蘭上前抓着他的手臂,着急的問着:“醫生,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醫生卻沒有立即說話,有些沉默。
片刻之後才摘下臉上的口罩:“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
他後面未曾說出來的話,已經讓安美蘭整個人後退了兩步。
好在顧何年上前扶着她身體。
夏今昔也很清楚醫生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尷尬的笑着說:“只是什麼?醫生你開玩笑吧?我爸爸昨晚上還跟我們一起喫飯,怎麼可能發生危險,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開玩笑。”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也請你們要接受事實。病人車禍發生得太嚴重,能夠搶救過來已經不錯了。如果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裏,他沒有甦醒過來,以後怕是很難甦醒過來了。”
其實醫生很想直接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機率可能醒不過來。
可看着眼前的一對母女,備受打擊,不忍說狠心的話,便委婉的說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什麼叫醒不過來?我爸爸的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醒不過來,醫生是不是你檢查錯了啊?你再去檢查一遍好不好?”
她爸爸可是答應過她,要陪着她去國外旅遊,要親手牽着她走進禮堂。
還說如果她丈夫對她不好,孃家永遠歡迎她。
現在居然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