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小昔之前得罪了人,是不是別人想要陷害她啊?你也知道這丫頭總是不知天高地厚,容易得罪人。”
安美蘭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安溪瑤,一直都以爲是夏今昔惹來的事端,現在被人利用,要怪罪到安溪瑤身上,爲了給安溪瑤開脫罪名,她也努力的解釋着。
只是她剛說完,就感覺整間病房裏的氣溫不斷下降,明明四月暖暖的氣溫,卻感覺比寒冬臘月都還要寒冷,還要刺骨。
只見顧何年的目光,不經意間從她身上掃過,鋒利如刀。
僅僅一眼而已,卻讓她毛骨悚然。
明明不過是一個晚輩,她居然害怕他身上的氣息,害怕他的氣場。
就如同王者風範一般,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更不敢輕易得罪。
顧何年說輕一點是她的晚輩,好朋友的兒子。說嚴重一點,顧何年是一個雷厲風行,做事不講情面的人。
剛剛真的是她疏忽了,纔會想着說夏今昔的壞話。
“小昔再怎麼不懂事,也不會沾惹社會上的那些混混。”顧何年看着夏建何還在場,也不好拂去他的面子,便淡淡的開口解釋着。
換做平時,他幾乎懶得解釋。
這件事,他不可能就善罷甘休,既然安溪瑤不承認,他就派人調查。
敢動他的人,就要承擔後果,不然還真當他是好欺負的?
“小昔要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夏建何就算不說,也知道顧何年會調查清楚一切。
至於身邊的妻子和大女兒他也不想再說什麼,只會讓他越來越失望。
他真後悔當初把兩個孩子交給安美蘭帶,現在都帶出不成樣子了。
“應該還要一會兒。”
因爲夏建何的搭話,他也總算是放下身上那種氣息,免得感覺不友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晚點我讓顏嬸送點補身子的湯過來,就麻煩你幫我照顧這丫頭了。”夏建何看着躺在牀上的小女兒,也是一陣的心疼。
他也想守在牀邊,但這病房裏還有安美蘭兩人,怕她們又惹出什麼事端,得罪了顧何年。
並且夏今昔如今在醫院裏躺着,顧何年應該也不願意回去,他也只好讓開位置,帶着老婆女兒回去。
“嗯,照顧她,是我應該做得。”他看了一眼夏建何,知道他是不捨,可卻沒有說讓他守之類的話。
現在他除了相信自己能夠照顧好夏今昔,其他人他都不會相信了。
夏建何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女兒,嘆了嘆氣,轉身帶着安美蘭她們母女走出了病房。
走到醫院的停車庫,他便嚴厲的看着她們母女:“你們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剛剛在病房裏不好好關心小昔,居然還給她潑髒水,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老公,不是這樣的,剛剛小顧懷疑瑤瑤嗎?我這不是一着急,說錯話了嗎?”安美蘭這輩子就好好的愛過夏建何,所以從來不喜歡夏建何對她用着嚴厲的目光。
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心的開始。
“就算再着急,也不該那麼說,小昔難道就不是你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