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可水的阻礙,以及她開始脫力的身體,讓她動作變得遲緩起來。
下一秒,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打在她身上,疼得她快要暈厥過去。
鮮紅的血液在透過衣服,不停在海水蔓延。
沒一會兒,就紅了一大片。
江楚然看到海面上漂浮起來的紅色,就知道自己打中了顧挽情,眼底滿是狠戾,又是砰砰開來幾木倉。
直到木倉裏子彈打完了,她才把武器丟給旁邊的打手,吩咐道:“在這裏守着,要是那女人沒死,就給我抓起來,要是死了,把她的屍體帶去喂鯊魚!”
打手頷首,站在甲板上觀察着四周。
同一時間,遠在國內的厲墨爵和姜老太太忽然心悸了下,感覺很難受,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這樣的感覺,姜老太太曾經也有過。
那次,那失去了她唯一的女兒。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臉色蒼白起來,踉踉蹌蹌朝厲墨爵的書房跑去。
“墨爵——”
她推門進去,眼眶含淚地來到厲墨爵面前。
厲墨爵見狀,強忍着心臟傳來的不適,一邊給老太太去抽紙,一邊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外婆?”
“你有挽情的消息了嗎?”
姜老太太帶着哭腔開口,心口那種發慌的感覺,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
厲墨察覺到她神色不對,當即擔憂推着輪椅過去,“外婆,您沒事吧?”
然而姜老太太卻抓着手臂,哭着道:“墨爵,你快讓人找到挽情,我有種感覺,挽情出事了,當年她母親出事的時候,我就出現了心悸這樣的情況,現在和當年一樣的感覺,挽情一定是遇到了危險,你快讓人去救她。”
話到最後,她哭得不能自已。
而厲墨爵也是大驚失色。
“您也有心悸的感覺?”
他反手緊緊抓着老太太質問。
老太太嗚咽的點頭,一遍一遍地懇求着厲墨爵,“你快讓人去找挽情,我怕再晚,會和她媽媽一樣,遭遇不測。”
聽到這話,厲墨爵神色當即凝重了起來。
“外婆,我現在就去找比尤拉。”
他說完,就着急地推着輪椅,離開書房,大聲喊道:“李叔,讓人備車!”
李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聽着自家少爺聲音不對勁,不敢耽誤,立即調來車子。
沒一會兒,厲墨爵就帶着人離開莊園。
傅紅雪聽到動靜,從後院找了過來,就看到姜老太太傴僂着上半身,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擦着臉上的淚水,哽咽着。
“挽情外婆,你這是怎麼了,是墨爵那小子惹哭你了?”
他快步走過去,關切地看過去。
姜老太太搖着頭,沙啞着聲音解釋道:“不是墨爵惹我生氣,是我感覺到挽情出事了,當年挽情母親出事,我也有所察覺……我真是不敢想要是挽情也出事,未來的日子該怎麼辦?大寶小寶怎麼接受的了。”
說着說着,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傅紅雪見狀,神情震驚又沉重。
他倒是不懷疑老太太的話。
畢竟這樣的情況,在醫學界也是有說法的,叫血脈感應。
看着哭得傷心的老太太,傅紅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只能站在原地陪着她發泄了心中的情緒。
另一邊,厲墨爵一路上都在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終於,不到十分鐘,讓他趕到比尤拉暫時居住的酒店。
他剛下車,早一步趕來的向南立即上前彙報道:“剛纔我問了前臺,比尤拉今天沒有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