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情知道師父是替自己着想,但還是爲厲家二老說話。
傅紅雪看着面前溫婉的徒弟,笑着道:“他們不是小氣的人,但是我們禮數要到位。”
話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秒,忽然話鋒一轉,詢問道:“知道天下最難處的關係是什麼嗎?”
“婆媳關係?”
顧挽情試探的開口。
這個答案也是她之前刷手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傅紅雪看着她不確定的樣子,嘴角含笑的點頭,“看來你是知道的,這最難的關係,就是婆媳關係,你不要小瞧了這件事,有時候處理不好,也會給你家庭帶來危機,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性格,你該有的態度,禮數都不能少,至少讓人家看到你的態度,心裏舒坦,要知道一個矛盾,很多都是一件小事引起的。”
“受教了。”
顧挽情一副聽懂了的表情點頭,接着俏皮地看向傅紅雪,促狹道:“師父這麼懂,是不是當年沒少被這關係困擾啊?”結果這話說完,顧挽情就後悔了。
她真是哪壺不開哪壺,怎麼就忘了過去的事,是師父心裏的傷疤。
“那什麼,師父您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我回去看我朋友了。”
她打着哈哈想把剛纔的話掩蓋過去。
結果這時候,她聽到師父輕笑的聲音,“跑什麼,難不成你覺得你師父我無法面對過去的事嗎?”
顧挽情腳步一頓,回頭看着神色溫和的師父,臉上揚起了一抹傻笑。
“我這不是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去的事情。”
“不說,是因爲它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傅紅雪淡然地開口。
顧挽情見狀,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那師父這是放下了?”
聽到這話,再看她那八卦的小眼神,傅紅雪卻惡趣味地不打算說下去了。
“剛纔不是說要去看你朋友他們,怎麼還不去?”
“……”
顧挽情語噎住,最後還是離開了。
不管師父是真放下了,還是假裝豁達,她作爲徒弟,都沒資格去讓師父揭開自己的傷疤,滿足自己的好奇。
幾分鐘後,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聽到裏面熱鬧的聲音。
空氣裏還有燒烤的味道。
一進院門,顧挽情果然發現裏面的人在玩露天燒烤。
“好香啊。”
“媽咪你回來了。”
兩小隻瞧見顧挽情,頂着一張油乎乎的臉跑了過來。
在他們身後,林微一邊翻着手裏的烤串,一邊招呼道:“挽情快來嚐嚐我的手藝,我感覺我手藝比以前好好多啊。”
聞言,顧挽情跟着兩小隻朝人羣走去。
“沈伯母,厲伯父,霍老,溫老,宗老師,抱歉,今天有些忙,沒能去給你們接機,我師父也很抱歉,覺得招待不周,特意讓我帶了些傅家名下不對外銷售的茶葉送給各位,希望你們不要在意。”
她挨個打招呼,隨後把師父讓她帶上的賠禮送上。
別說,她這番話,讓沈佩盈等人聽得很舒服。
沈佩盈笑道:“都是一家人,還賠禮,這是見外了,再說了,我們也知道你們忙,明天就是你的拜師典禮了,今天要招待不少人,我們理解。”
“就是,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招呼,不用這麼見外。”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即便如此,顧挽情還是堅持把茶葉交給幾人,說是師父的人物。
一番寒暄後,顧挽情加入了燒烤隊伍裏。
她一邊幫忙烤菜,一邊奇怪地詢問道:“你們怎麼想着喫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