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說的這些話,顧雨昕是又恐慌又生氣。
“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給我閉嘴!”
她是真害怕沈妍把當年的事說出來,拿起剛纔被她丟在旁邊的白布,再次堵住了沈妍的嘴。
也是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醫生和護工看過來的異樣眼神,眼神心虛道:“我母親看來是真的瘋了,連我都咬,我現在就帶她去精神科看看,至於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言亂語的。”
她說完,也不管醫生和護工相不相信,叫來司機,直接把沈妍扛着離開。
發生這麼多事,就算要給母親看病,她也不會在這裏給母親看。
殊不知他們剛走,一個不起眼的打掃阿姨進了沈妍住的病房,從病牀下拿出一個微型錄音器。
沒多久,這個錄音器,就送到了厲墨爵手裏。
他聽着錄音器裏傳出來的聲音,眉頭輕蹙,覺得還不夠。
“讓下面的人繼續收集證詞,不要讓顧雨昕拿到沈妍有精神病的症斷書。”
如果沈妍被判定有精神病,那麼這些證詞,就不能用。
向南也明白,轉身去安排。
與此同時,比尤拉的手下也回到她身邊,彙報着和顧雨昕見面的談話情況。
“那個女人想對付顧挽情,但是卻顧忌着顧挽情身後的靠山,不想親自動手,倒是希望我們去對付顧挽情。”
“她倒是會想。”
比尤拉冷笑一聲,心裏卻還是有些驚訝剛纔聽到的話。
她是沒想到,顧挽情除了厲墨爵和傅家兩個靠山,竟然連花國的上層領導也注意着。
看來她也是一時半會沒辦法對付顧挽情了,索性就把這件事暫且放下。
她話鋒一轉,詢問道:“國內的情況怎麼樣,我們之前拿下來的那些資產收整好了嗎?”
“那些資產是我們的嗎?”
男人問了一個詫異的問題。
比尤拉當即不悅的看過去,“不是我們的,我爲什麼讓你們過去收整?”
“可是厲總說,那些資產是他的……”
男人說到後面,就察覺到不對勁,“主子,您不知道這件事?”
比尤拉臉色一下嚴肅了起來,“厲墨爵當真給你們這麼說了?爲什麼沒人來告訴我?”
“的確是這麼說的,我們以爲主子和厲總在一起,厲總給您說了。”
男人沒想到他們竟然犯了一個時間差的錯誤。
而比尤拉心情也是糟糕透了。
情場失意就算了,利益上,她也喫虧,這就讓她無法接受了。
她咬牙道:“你現在立刻去給我清點,厲墨爵到底拿了那些資產。”
不到一個小時,男人重新回到比尤拉身邊,臉色有些不平。
“主子,這個厲墨爵太過分了!”
“怎麼了?”
比尤拉神色冷冽地看過去。
男人沒有隱瞞,把調查到的信息說了出來,“厲墨爵把我們之前打下來的底盤,不僅全收了,並且把所有資產全都記在顧挽情那女人名下。”
“你說什麼?”
比尤拉震驚地看過去,接着是難以壓制的怒氣。
厲墨爵他怎麼能這麼做?
顧挽情那女人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得到那些東西!
越想越氣,比尤拉決定去找厲墨爵把這件事說清楚。
晚些時候,她來到厲氏集團。
與此同時,在辦公室的厲墨爵也收到了比尤拉找來的消息,眉頭皺了起來,“她來做什麼?”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讓人把比尤拉帶了上來。
一進門,比尤拉就氣沖沖地走到厲墨爵辦公桌面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