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挽情熟悉的人中,也就是顧家的那些人,恨不得挽情出事。
厲墨爵明白母親的意思,搖頭否認,“不可能,那些人都不在挽情的聯繫名單裏。”
聞言,厲家二老眼中更加疑惑了。
不是顧家的人,還有誰這麼恨顧挽情。
這時候,厲震庭像是想到了什麼,“挽情的手機呢,看看她最後一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不就知道是誰背叛了。”
“這件事我早想過了,只是手機在墜樓的時候,摔碎了,要從通訊公司那邊調出通話記錄,需要一天的時間。”
厲震庭倒是平靜地開口。
一天的時間,他等得起。
而且,也可能用不到一天的時間。
正當三人說着話,比尤拉從外面推門進來。
她看到厲家二老,臉上立即揚起了笑容,“叔叔阿姨也在呢。”
“比尤拉小姐。”
二老微微頷首,神情疏離客套。
比尤拉眼底劃過一抹失落,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轉頭看向厲墨爵,關心道:“顧小姐情況怎麼樣?我實在擔心的很,所以就過來了。”
“你有心了,挽情沒事,只是驚嚇昏迷。”
厲墨爵淡漠的開口。
而比尤拉聽着和之前在電話裏沒什麼區別的話,並不滿意。
她眼眸微閃,忍不住再次舊話重提,故作擔憂道:“這好好的,顧小姐爲什麼要跳樓?”
結果迴應她的是,厲墨爵充滿警告的眼神。
“比尤拉,你過界了。”
言下之意,這是他的私事,比尤拉沒資格過問。
比尤拉也聽懂了,神情一下凝固住,接着委屈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作爲朋友關心一下你的家人難道都不對嗎?”厲墨爵聽了比尤拉的話,依舊無動於衷。
他冷漠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也有權拒絕回答。”
這下比尤拉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墨爵,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她神色嚴肅地看過去,心裏卻有些慌。
因爲這些天,她明顯能感受到,厲墨爵對她的冷漠。
難道是因爲她之前的暴露嗎?
厲墨爵見狀,冷冷:“沒有,只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沒心情,也沒精力應付你,我讓人送你回去。”
話說完,他也不管比尤拉是否同意,就叫來向南,把人帶走。
回去的路上,比尤拉臉色黑得跟什麼似的。
直覺告訴她,厲墨爵不願意說的事情,一定有內幕。
“你去暗中調查,今天顧挽情跳樓的真相是什麼,可以從醫院那邊入手。”
醫院人多,就算厲墨爵下令隱瞞,也總有那麼一兩個不會老實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當天晚上八點左右,比尤拉的心腹就查到了真想。
“主子,根據醫院裏的護士說,顧挽情中了一種催眠,因爲有藥效加持,是普通心理醫生無法解除。”
“中了催眠啊……”
比尤拉神色諱莫的眯起了雙眼。
怪不得,厲墨爵說什麼不告訴她,只怕是防着她。
思及至此,比尤拉回神看向心腹,吩咐道:“你去暗中查查,把顧挽情催眠的人是誰。”
……
第二天早上,醫院病房裏。
顧挽情從睡夢中醒來,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她沒死嗎?
想到昨天她昏迷前,看到的畫面,她臉上忍不住露出後怕神情。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去餐廳喫飯,爲什麼到最後卻在半空中墜落。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