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顧敬榮故作不滿地看向秦子墨,說教道:“你作爲雨昕的丈夫,難道連雨昕平時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秦子墨抿脣沉默。
這段時間,他一直故意在疏離顧雨昕,還真不知道這女人揹着他搞了這麼大的事情。
倒是沈妍瞧着他這副模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中憤怒的開口,“他當然不知道雨昕這段時在做什麼了,一個一心想要離婚的人,怎麼可能去關注即將離婚妻子的事情。”
聽到這話,本就臉色不太好的秦子墨臉色更加漆黑了。
顧敬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呵斥沈妍。
很顯然,他對自己妻子的發言很認同,同時也是想聽聽秦子墨的態度,是不是真的想要和顧雨昕離婚。
如果是這樣,他必須早點做安排。
沈妍瞧着兩個男人都沒有反駁她的話,忽然變得大膽起來,繼續數落秦子墨,“要我說,我們家雨昕之所以去針對顧挽情,也有秦少的責任,如果秦少不冷落我們家雨昕,我們家雨昕就不會因爲看到顧挽情過得幸福美滿,對她充滿嫉妒,從而找人恐嚇顧挽情。”
“所以岳母的意思,顧雨昕做出這些事,是因爲我的原因?!”
秦子墨險些被沈妍的話給氣笑。
沈妍冷冷的擡起下巴看過去,質問道:“難道不是嗎?若是你不跟雨昕鬧離婚,平時對她多關心關心,又怎麼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秦子墨聽着這冠冕堂皇的話,心中怒火騰昇。
不過他到底沒對沈妍發火。
因爲現在還不是和顧家撕破臉的時候。
倒是顧敬榮瞧着秦子墨難看的臉色,想着也差不多了,便出聲喝止道:“行了,現在事情也發生了,怪誰都沒有用,眼下我們該想辦法,如何把雨昕救出來,顧挽情和厲家都不可能輕易放人。”
這話一出,秦子墨和沈妍都安靜了下來。
秦子墨則是看向身邊的律師,詢問道:“剛纔的事情經過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怎麼樣才能讓警方釋放少夫人。”
律師聽了秦子墨的話,心裏其實對顧雨昕被釋放的機率感覺不大。
畢竟這女人得罪的可是厲氏。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他沉吟了幾秒,謹慎道:“我現在大概有個想法,但具體的,還需要見到少夫人,瞭解具體的情況,才能確定能不能執行。”
聞言,顧家二老和秦子墨帶着他去了探望房間。
房間裏,顧雨昕已經被警方放進來了。
她看到父母還有秦子墨,以及秦家公司的金牌律師,原本失去神采的雙眼,一下蹭亮了起來。
“爸媽,子墨,你們來了,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在這裏面坐牢。”
“你不想坐牢,就把你做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秦子墨不等顧家二老開口,就率先對着顧雨昕說。
末了,他還補充道:“不要想着隱瞞,要是隱瞞的話,我們不一定能救你出來。”
聽到這話,原本還抱有僥倖的顧雨昕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最終,她還是承認了自己做的事。
“的確是我僱人去恐嚇顧挽情,可我並沒有叫人傷害她,只是讓人劃花了她的車,做些嚇人的事。”
“嚇人的事少夫人能不能具體說說有哪些?”
律師追問。
秦子墨和顧家夫妻也想知道,她做了哪些事。
面對這些人的視線,顧雨昕心虛地垂下眼簾,小聲道:“我讓人寄了死貓給顧挽情,一次是全屍的,一次是碎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