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盈連忙打住她,不悅道:“你可別把責任推到我們家墨爵身上,我是知道,很早之前,我們家墨爵就直接跟江楚然說清楚了,只你們家江楚然一直不死心!”
這話一出,趙文靜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江鶴丘聽了這些話,坐在旁邊臉色陰沉得不行,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可他沒有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只能死死攥着拳頭,纔沒有讓自己爆發。
他不能讓江氏集團毀在他手上。
“夠了!”
江鶴丘忽然出聲。
他擡頭猛地的看向厲家二老,雙眼有些猩紅道:“我們家楚然,因爲一念之差,做了那些事情,我們也不狡辯了,但是現在,她也付出了代價,現在你們厲家,我們是高攀不起了,也耗不起了,今天過來,只是希望你們可以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還有老爺子的情分上,放過我們江家。”
這最後幾句話說出來,江鶴丘原本挺直的背脊感覺彎了好多,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
不過厲家二老並不同情他們。
在兩人看來,是他們沒有教好江楚然,才落得如今的下場,是因果,是江楚然活該。
特別是沈佩盈,心中對自己當初覺得江楚然會是一個好兒媳感到後怕。
這女人不僅有心機,手段也是狠毒,簡直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說來之前江楚然就污衊了一次顧挽情,已經吃了那麼大的教訓,結果還是沒學好,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
越想,沈佩盈越生氣。
雖然她不能接受顧挽情,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都是她兩個孫子的母親,要是傳出那些不好的名聲,她兩個孫子以後還怎麼出現在衆人面前。
更別說,顧挽情還是她兒子的心頭好,發生那樣的事情,憤怒肯定是必然的。
所以,對於江家夫妻的低頭,厲家二老都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沈佩盈都不想接江鶴丘的話。
倒是厲震庭顧慮有些多,最終淡淡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只能說我會盡量說和墨爵,但是希望可能不大……”
江鶴丘聽了,內心不斷下沉。
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與此同時,向南也正在給厲墨爵彙報此事。
“總裁,半個小時前,江鶴丘帶着其夫人去拜訪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了,據傳出來的消息是,江鶴丘想讓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當說客,希望你停下打壓江氏。”
“他倒是會去找人。”
厲墨爵冷哼一聲。
向南沒接這話,而是詢問道:“那我們接下來的安排,是否要停下?”
“停下做什麼,我說了要放過江家嗎?”
厲墨爵眼神冷漠地看過去。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譏笑道:“你覺得我父母會同意當說客嗎?”
向南皺了皺眉頭,覺得機會一半一半吧。
畢竟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而且老一輩的交情也在。
許是看出了向南心裏的想法,厲墨爵再次開口,“你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這些交情還有嗎?”
肯定是不會再有了。
向南在心裏回答,面上頷首表示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
而他走後沒多久,厲墨爵就接到來自父親的電話。
電話裏,厲震庭聲音沉沉的開口,“晚上回家一趟,我和你母親有事要跟你說。”
“知道了。”
厲墨爵應答了一聲,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父母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