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他還是第一時間去聯繫醫生過來。
而厲墨爵卻因爲他這話打消了疑慮,覺得牀上的血跡,或許是他昨天抓傷後背流出來的血跡。
思及至此,厲墨爵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着對面的顧挽情。
如果顧挽情沒撒謊的話,所以那晚那個女人是她?
幾乎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厲墨爵內心就無法平靜。
這時候,顧挽情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厲總,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難道是舊疾犯了?”
說到這裏,她立即擔憂的上前,強勢的拉過厲墨爵的手腕開始把脈。
旁邊的管家見狀,也露出擔心的神色。
好在把了一會兒脈,顧挽情鬆了口氣的放開厲墨爵,失笑道:“剛纔真是嚇到我了,不過你除了身體還虛,倒是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她說完,又有些不解的看着厲墨爵,想不明白剛纔這男人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難道是因爲她剛纔說的事?
不過也是,自己只是私人醫生,而且這之前已經麻煩了厲墨爵不少事,現在自己又提出這樣的請求,的確是有點過分了。
“那什麼,我剛纔就是隨便說說,要是厲總不方便,也沒關係。”
“沒有不方便。”
厲墨爵看着表情訕然的顧挽情,心知這女人是誤會了什麼,淡淡開口。
顧挽情愣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不過因爲時間太久,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說着,厲墨爵深深地看了眼顧挽情,那幽邃的眸子裏,彷彿有什麼在翻涌。
可惜,顧挽情沒有注意到。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厲墨爵剛纔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當下喜不勝收。
“麻煩厲總了,我不着急,只要厲總有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就行。”
顧挽情感激的道謝。
厲墨爵頷首,沒再說什麼。
午餐過後,兩人便下山了。
厲墨爵先是送顧挽情回家。
抵達後,顧挽情開門下車,同厲墨爵告別。
“厲總,我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記得別太勞累。”
“我知道。”
厲墨爵點頭,目送顧挽情進了單元樓,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眸色沉沉的看着,吩咐着開車向南,冷冷道:“去凱瑞酒店。”
向南愣了下,雖然疑惑,但還是執行命令,啓動車子去了凱瑞酒店。
到的時候,經理已經收到消息,帶着員工恭迎在門口。
他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厲墨爵,立刻迎了上去,“總裁,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我記得我們酒店有存儲監控記錄的備案,你去把五年前,七月二十四號8888層樓的監控找出來。”
厲墨爵直接道明來意,做出安排。
經理聽完很是詫異,但也不敢怠慢,當下就吩咐旁邊的下屬去找。
畢竟太多年了,所以花了點時間。
倒是向南對自家爺突來的舉動,弄得有點懵。
最終,他沒忍住好奇,詢問了出來,“總裁,您怎麼突然想起來調出那天的監控,是有什麼事嗎?”
“五年前,在這家酒店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麼?”
厲墨爵看了他一眼,沉着臉開口。
向南思索了下,就想到自家總裁說的是哪件事了。
能讓自家總裁變臉的事,也就只有那晚被人算計,中招的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厲墨爵沉着聲音繼續道:“那晚,我似乎和一個女人,在這裏有了男女關係,但是我一直以爲,那是夢,直到今天,顧醫生找我委託了一件,幫她找孩子的親生父親,而她提供的信息,剛好是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