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里爾。
郝強在門德斯陪同下來到了法國北部邊陲。
坐在車中瀏覽法國第五大城市裏爾的市容市貌,郝強確實有點兒像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
終究是在特羅菲待了近一年時間,看慣了鄉村樸素,自然會被都市繁華所吸引。
多半也是因爲自己正在前往法甲俱樂部里爾,如果順利簽約的話,那麼他接下來會在這裏生活,對這座城市自然有着更多的好奇。
出了里爾的主城區一路往東,最終在距離市中心差不多十公里的地方停了車。
郝強下車,門德斯則指着面前坐落在郊區的訓練基地說道:“這是里爾的盧欽訓練基地,我們將在這裏與里爾的體育總監範達梅會面,他很喜歡天才。”
郝強跟着門德斯一同走向訓練基地正門,他心裏嘀咕。
天才?我算麼?
門德斯自報家門,很快範達梅現身來將兩人帶進去。
範達梅與郝強打了招呼,隨後便與門德斯熱情攀談起來。
門德斯旗下客戶多是拉丁美洲的球員,從風格上來說跟法甲還是比較貼合的,只不過他的手還沒辦法伸到法國而已,但不妨礙他將自己旗下一些客戶運作到法甲。
郝強直接去體檢,門德斯與範達梅全程關注。
除了一般的正常檢測之外便是運動時心率等身體數據的觀察。
盧欽訓練基地醫療設施齊備,醫療團隊也在郝強在跑步機上運動時密切留意數據變化。
範達梅在門外望着郝強,點頭道:“身體很強壯,作爲即將19歲的球員來說很不錯,他在葡超的5場比賽錄像我全都看了,團隊精神完美,數據也非常出色,但他在比賽中的表現波動以及反差有些大,欠缺足夠的穩定,豪爾赫,能不能真誠地告訴我,爲什麼把他推薦來里爾?
你可以把他送到葡超任何一傢俱樂部。”
門德斯臉上洋溢着笑容,說:“葡超三大豪門對他來說競爭太大,他可能很難搶奪到主力位置。
但在里爾也許可以。
你們上賽季試驗了那麼多中鋒,結果呢?
沒有一個讓你們滿意的。
比賽錄像你看了,他的表現確實欠缺穩定,但如果他能十分穩定的話,我肯定不會把他推薦到里爾。
他會直接登陸歐洲的豪門。
你說呢?”
範達梅稍加思索便深以爲然地點點頭。
倘若5場獨造12球的年輕前鋒能夠持續發揮穩定的話,那絕對是超級天才出道。
很遺憾,郝強比賽中屬於時不時突然發揮爆表,打得對手措手不及,卻不能持續輸出恐怖傷害。
體檢很快結束,郝強本以爲還會進行一些有球訓練的試訓。
結果範達梅卻帶着他和門德斯來到了辦公室,直接進行簽約!
在簽約之前,範達梅對門德斯說道:“要不把時間改爲四年吧?”
門德斯笑着搖搖頭,說:“不了,還是兩年吧,如果一年後他的成長讓你們感到滿意,我們可以再續約,假如你們不想要,也能減少損失。”
範達梅呵呵笑道:“我就怕一年之後我們想要留住他,但他進入合同年,我們卻留不住了。”
門德斯毫不掩飾地說道:“里爾籤他的成本又不高,他就算離開,也絕對不會讓你們賠本,對吧?
有時候呢,你想要賭博,我可以創造賭局。
籤他四年?可以。
簽字費翻倍,薪水獎金待遇上漲50%。
你們想賭,總該要多付出籌碼纔行。”
範達梅呵呵一笑,搖頭道:“你讓我瞬間變得矛盾。
還是按照之前談好的條件來吧。”
郝強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與範達梅握手。
“歡迎加入里爾。”
漂泊三年,郝強也習慣了這種很平凡的簽約流程。
現在球隊放假,他只需要在球隊夏季備戰集訓開始前來報到就行。
範達梅挽留門德斯一起共進晚餐,但門德斯擺擺手道:“最近是我最忙的時候,等我閒下來,我來約你。”
門德斯帶着郝強又離開了盧欽訓練基地。
司機送兩人去機場。
雖然他的合同到了7月1日轉會窗口開啓時纔會生效,他的球員註冊資格將從葡萄牙足協轉入法國足協。
但里爾給他支付的簽字費會立即支付。
從里爾飛巴黎,門德斯將要與郝強分別。
在兩人等待各自下一趟航班時,門德斯給他講述了一些球星成長的故事,其實這些故事的精髓無非就是千錘百煉,保持專注,場外別浪。
最後交待郝強不要誤了里爾的夏季備戰,儘可能提前回來,以免出意外。
在他回來之前,他的團隊會爲他挑選好方便他去訓練和比賽的住處,這些花費自然是郝強自行承擔。
隨後門德斯便先行離去。
郝強在機場內轉了轉,最後在登機前買了幾本學習法語的書籍。
......
中國,天海。
伴隨着中國經濟發展,尤其近些年地產行業的蒸蒸日上,天海也陸續出現了不少高檔的別墅區。
但在差不多12年前,天海還沒有一處別墅區的時候,第一個別墅小區紫金花園業主卻是財富的象徵。
基本上天海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在紫金花園購置別墅。
郝強的家便在這裏,哪怕十多年過去了,紫金花園仍然環境優雅,只是房屋建築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當郝強乘坐出租車進了小區,車停在家門口之後,他看着熟悉的家,微微皺起眉頭。
門是開着的,隱約聽見何玉清氣急敗壞又無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跟你們說了,你們要找的郝總不在這裏,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當郝強進了家門便看到敞亮的客廳中坐滿了陌生人。
母親站在餐桌旁氣得渾身發抖。
“嫂子,郝總欠錢不還,我們來要賬,天經地義吧?郝總不在,我們可以等他,他今晚不回來,我們就住在這裏等他,嫂子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
一屋子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各個襯衫西褲也不像是初級地痞流氓。
何玉清這邊剛拿起手機要打電話,郝強從旁輕輕握住了母親的手。
“兒,兒子,你,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