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傾城的美人都不及冷妃娘娘半分，那這冷妃娘娘得有多好看呀？”阿瑤雙目亮晶晶地看着鳳城絕問。
在座的，應該也只有這絕王爺是見過冷妃娘娘和位北國佳人的人。
鳳城絕注視着冷落月道：“如九天神女，傾世無雙，這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與她相比。”
這是他眼中的阿月，更是他心中的阿月。
冷落月也看着鳳城絕倒，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裏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九天神女，傾世無雙。”阿瑤一邊重複，一邊在腦子裏想象這冷妃娘娘會有多美，想着想着目光就落在了阿月的身上，想起她的女子模樣，彎眉一笑，“這世間未必沒有人能與冷妃娘娘相比，阿月的女裝模樣，亦是無人能及。”
“王爺你說，是阿月更漂亮，還是冷妃娘娘更漂亮？”阿瑤笑問。
冷落月含笑看着鳳城絕，看他會如何回答。
不管是冷妃還是阿月本就是同一個人，自然不存在誰比誰更好看。
鳳城絕沉默了片刻，“一樣好看。”
阿瑤：“可王爺你方纔不是還說，冷妃娘娘天下無雙，無人能比嗎？”
“是我說錯了。”鳳城絕笑道，“這天下應該只有吾師妹阿月能與冷妃娘娘相提並論。”
阿瑤沒有繼續爲難鳳城絕了，看着阿月的臉道：“若是冷妃娘娘跟阿月一樣好看的話，那這天下確實再找不出第三個跟她們一樣美的人了。”
“話說，阿月你跟冷妃娘娘一樣姓冷，又生得同冷妃娘娘一般絕色，你們莫不是同宗姊妹？”阿瑤好奇地問，冷這的姓可並不多見。
冷落月道：“冷家覆滅，女眷皆被流放入了賤籍，我若是冷妃娘娘的同宗姊妹，又怎麼有機會跟你坐在一起。”
“要說真有什麼關係，那大概就是五百年前有可能是一家吧。”冷落月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
認真聽着說書先生說書的小貓兒，扭頭看了一眼孃親，神情有些無奈，孃親又在撒謊啦。
孃親總教導貓貓要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但自己卻總是撒謊，忽悠人。
“也是。”阿瑤點着頭道，雖說冷姓少見，但也不是隻有一家的。
“蓮花打開，佳人飛身而出，文武百官皆看呆了，皇上更是目不轉睛地翩翩起舞的佳人難以自持……”
“舞畢，皇上便冒着這佳人有可能是探子的風險，將佳人留下，賜摘星樓供佳人居住。”
說書先生說到此處，停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喉。
下頭討論開來。
“摘星樓，一聽就是很好的地方。”
“是呀，皇上賜美人摘星樓，足見對其的寵愛。”
“以前那冷妃娘娘住的還是什麼冷香宮，冷香宮，冷香宮，一聽就是一個冷冷清清的宮殿。皇上賜美人摘星樓，足見對其的寵愛已經超過了冷妃娘娘。”
“沒錯，沒錯……”
樓上的雅間內小二已經上了茶水和茶點，冷落月一邊喫這茶點，一邊聽着樓下的議論，一邊翻白眼。
他們知道個登兒啊，摘星樓聽着是很牛逼的樣子，其實壓根不適合人居住，而是適合宴請聽曲兒賞月的地方。
而且，當初鳳城絕可是在摘星樓抓到過後妃與侍衛偷情的，雖然說錯的是人而不是樓，但到底也是沾染了污穢的地方，算不的是什麼好地方。
相反冷香宮，雖然聽着這名字是有些冷冷清清的，但是宮裏卻是和好的，而且還是離鳳城寒住的龍翔殿最近的宮殿。
潤完喉的說書先生又講了起來，“自從美人入住摘星樓，自冷妃娘娘和小皇子失蹤之後，便一直未近女色的皇上，夜夜留宿摘星樓。那賞賜，更是入流水一般流入了摘星樓。”
“文武大臣因着赫連美人的身份，尚書勸誡皇上，不可專寵此人，應該選秀充盈後宮，開枝散葉。”
“但是皇上根本不予理會，不但不選秀，依舊夜夜前往摘星樓與美人纏綿。”
呵，冷落月在心裏冷笑，纏綿了這麼就也沒纏綿出個孩子來，看來鳳城寒還是不行呀。
鳳城絕一邊聽着說書先生的聲音，一邊留意着冷落月臉上的神色，見她臉上一直掛着漫不經心的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高興，微微鬆了一口氣。
心中欣喜，看來她是半點兒都不在意皇兄呢。
“其專寵程度比昔日的冷妃更甚……”
“就是說，皇上如此寵愛這位北國美人，又給了這美人什麼位分呢？”有人出聲打斷了說書先生的話。
“就是，冷妃娘娘當年封了個冷妃，當時儷妃娘娘還是儷嬪呢，她可是宮裏最大的。皇上既然如此寵愛這位北國美人，怕是要封個貴妃之位吧。”
“沒錯……”
被打斷的說書先生皺着眉，明顯是有些不高興。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在下頭的人都安靜下來後才緩緩道：“皇上並沒有給這位北國美人任何位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冷落月也有些驚訝，看向了鳳城絕用眼神詢問，後者點了點頭道：“皇兄雖然很寵愛這位北國美人，但是卻沒有給任何位分。”
他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皇兄心思深，他也看不透皇兄此舉的用意。
冷落月擰着眉道：“把人留在了宮裏，如此盛寵，卻不給人家一個名份，這不是白嫖嗎？”
鳳城寒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是因爲有什麼顧慮，纔不給人家名份的嗎？
“什麼是白嫖？”手裏拿着小點心站在窗前喫的小貓兒扭過頭問。
冷落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孩子面前說了不合適的話，便道：“你好好聽說書吧，你還小不需要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阿瑤雖然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詞，但是拆開字來分析，也是能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的。
嫖，是喫喝嫖賭的嫖。
白，是白喫白喝的白。
白嫖顧名思義便是嫖了不給銀子。
“皇上如此寵愛這位北國美人，爲何連個位分都不給？我看這寵愛未必是真的。”
“沒錯，若是真心喜歡的女子，又怎麼會委屈人家，不給人家一個名份呢？”
“這壓根兒就說不過去，皇上到底如何寵愛哪位美人的咱們也看不見，這估摸着也就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言罷了。”
“沒錯，沒錯……”樓下的聽客再次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