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因爲嗓子被煙嗆到,簫忠衛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打量着安全無恙的簫離,猛然撐起了身體,急迫而又悲慼的問道:“玉兒呢”
簫忠衛目光灼灼的盯着蕭離,心中糾結成一團,他記得昏迷前的一幕,知道蕭玉凶多吉少,十有八九已經死在祠堂裏
他,希望簫離告訴自己,又害怕簫離告訴自己
“爹。”簫離張嘴,對上簫忠衛期望而又躲避的目光,嗓子裏如同塞了棉花,軟綿無力,說不出來話。
世界上最痛的痛,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而簫離更知道,簫忠衛護着自己出來,就沒想活着,是想和簫玉一同死掉的
“好,我知道了。”看着簫離爲難,簫忠衛便已明白一切。
蕭玉死了,死在了祠堂裏
“爹,對不起。”簫離道歉。
簫忠衛苦苦一笑,搖着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玉兒自作自受,和你無關”
是非對錯,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離兒,爹爹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兒。”蕭忠衛躺在牀上,重新閉上了眼睛,隱藏住眼角的那一抹溼潤。
簫離心中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退了出去。
簫忠衛這一生只有兩個女兒,雖然疼愛簫離,但不代表不疼愛蕭玉
“簫玉,真傻”簫離自嘲般的自言自語。
現在她們母女應該在地獄團聚了吧。
“離兒。”剛剛從宮裏回來的冷子夜,帶回來了一大批冷阡陌上上次的補品,面容難看的皺起了眉。
“發生了什麼事”簫離詢問。
“冷阡陌想趁機奪了將軍的兵權。”他們夫妻二人,說好不會隱瞞對方,彼此坦誠相待,即便是不好的消息,冷子夜也選擇告訴簫離。
因爲,一旦有隱瞞和謊言,便會用更多的隱瞞和謊言去彌補,那便會產生無法修補的裂痕,會導致他們越走越遠
這種事情,冷子夜也不會去做,也不允許它發生。
“呵呵”簫離口中發出陰冷的笑聲:“還真是迫不及待呀”
簫忠衛疼愛簫離,選擇和冷子夜爲伍,而且他手上握有的十萬大軍就駐守在京城附近原本冷辛辰和冷阡陌便防備簫忠衛,但更怕惹怒了簫忠衛謀反,便一直頭疼這件事情。如今簫忠衛受傷,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我去御書房的同時,聖旨便已經頒下,沒有修改的餘地了。”冷子夜的聲音同樣冰冷:“但是又有什麼難的這次他想把兵權交給陳瀚文,我便派人殺了陳瀚文下次他再準備把兵權交給別人,我就再殺了他人我倒想看看,是他冷阡陌損失的起,還是我殺的起”
駐守在京城外的士兵,可以說是蕭國最後的防線,若有任何閃失,蕭國便不保
當然,若是將領謀反,便能直接圍住京城,讓所有人插翅難逃
所以,冷阡陌準備把兵權交給誰,那麼誰便是冷阡陌的心腹,這種人殺了便殺了,反正冷子夜不會心疼
不爲我所用的人,原本就該死
“陳瀚文是誰”簫離思索了片刻,沒有任何印象。
“是一直駐守在外地的將領,手上有八萬親兵,也算是個不好招惹的人物。”冷子夜皺了皺眉,又加了一句:“冷阡陌下令讓陳瀚文把手上的親兵帶來,同樣駐守在京城外。”
“哈哈”簫離笑了,斜睨着冷子夜,直接道出冷阡陌的本質目的:“他可是在防備你謀反。”
“當然。”聽此,冷子夜沒有任何不悅,反而一臉得意:“我現在手握着那麼多兵權,他怎麼敢不防備而且他越是防備我,證明我越是讓他害怕,日夜不寧”
所以別人怕他他,怎麼會不高興呢
簫離無奈笑了,不得不說,冷子夜一語中的原本,冷子夜收服了鄭勻,鄭勻雖然遠在風城,在手上確確實實握着三十萬士兵再加上蕭忠衛的十萬,便是四十萬士兵而皇帝兵符還握有三十五萬,陳瀚文手上有八萬,也就是四十三萬
蕭國的兵力原本就百萬,除了這幾個大數字之外,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士兵,擋不了多大用處
更何況,冷子夜本身的實力就讓人驚憾,再加上以一抵百的死士和暗夜軍團,又怎會不讓人防備
其實,簫離早就想到冷阡陌和冷辛辰會打簫忠衛手上兵力的主意,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
“你放心,該是將軍的就一定是將軍的,我會替將軍守好的,絕對不會落在別人的手上。”冷子夜見簫離不開口,以爲在擔憂,便開口承諾。
“我不喜歡這樣。”簫離搖着頭,狡潔的目光帶着冰冷:“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別人害我一次,我是要雙倍還回來的”
冷子夜挑眉:“你想要陳瀚文手上的八萬士兵”
“真聰明”簫離讚歎,冷子夜說對了,她就是要把陳翰文手上的士兵一塊奪回來
“不忙,陳瀚文帶着軍隊來京城至少需要一個半月,我們慢慢計劃”冷子夜臉上帶着滿意的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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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說自己的女人就是聰慧,和他想到了一處
陳瀚文既然帶着兵來了,那他們怎麼好意思不留下
至於怎麼留,那要好好的計劃一番
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太過小心謹慎,在這朝堂之上誰還不知道他冷子夜的野心手裏有底牌,能狂的時候就應該猖狂誰讓他如今是權傾朝野的冥王
冷子夜的目光落到蕭離身上,笑容逐漸邪魅,當然,他的王妃更應該狂一些
兵權的事情,簫離知道瞞不住,便尋了一個時機,老老實實的告訴了簫忠衛。蕭忠衛聽了之後,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沒有說什麼。
簫忠衛並不愚蠢,早就知道自己手中的兵權遲早保不住,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女婿不會束手就擒,至於到底怎麼做,他不準備過問
因爲,他的女兒和女婿那麼聰明,定能夠處理好這一切
不知不覺,一月已經過去。也已經進入十月。
十月的天,不是太寒冷,也並不炎熱,在簫離看來是很好的療傷溫度。
“爹,你身體恢復的很好,應該經常出來走走。”簫離努力讓臉上充滿笑容。
簫玉的死亡,還是讓簫忠衛十分傷心,蕭忠衛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整個人如同麻木,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
簫忠衛點了點頭,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天馬上就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