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卻只塞了五個囚籠的貨艙。
貨艙裏面,各自關押着兩三個奴隸。
神色與尋常人類不同,種族特徵極爲明顯的尖耳朵,顯示着她們的身份。
這些所謂的奴隸,赫然便是精靈,而且還是女性精靈!
紀晨咪了咪眼睛,心裏暗暗作嘆。
埃內斯托嘴上說着害怕精靈族,但背地裏竟然敢親自販賣精靈,真不愧是內外不一的地精,貪婪到連這樣的高風險生意都敢去做。
毫無疑問,繼承和發展了諸多鍊金科技,附魔技術,鍛造之術,高級戰鬥技巧等技術的精靈族,在這個世界上是十分強勢的,其強盛的國力與軍力,足以威懾大多數宵小之輩的覬覦。
但正是因爲如此,暗地裏的精靈捕奴隊,走私與販賣卻縷縷不絕。
越是被精靈族打擊,這樣的罪惡生意卻是更難以斷絕。
原因很大一部分,便是精靈自身的宛若神靈親自雕刻的絕美容顏,以及足夠傲視大部分種族的漫長壽命。
這一點從埃琳的身上足以體現。
絕美的容貌以及漫長的壽命,最初爲精靈附加了堪比巨龍的價值。
想想,每一條巨龍都是一位頂尖的強者,擁有着摧毀一座人類城市的強大力量。
但饒是如此,人類之中仍然會出現數之不盡的勇士,想要找到巨龍並想方設法將其殺死,爲自己名字加上一個屠龍勇士的前綴。
爲了名望,爲了巨龍身上的身體材料,又或者爲了沐浴龍血成爲更強者。
貪慾,財富欲,征服欲等慾望,爲人類提供了屠龍的強大動力。
這一點,與謀求精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因此精靈族的強大,並不能完全斷絕人類的慾望。
但是抓到一隻精靈,比殺死一隻巨龍要困難嗎?
顯然是前者更爲簡單。
而精靈族的強大,卻反而讓人類催生出了更加強烈,無法阻遏的慾望。
強大,美麗,並且目空一切的精靈,更讓人類的征服欲瘋狂增長。
若是有一個精靈奴隸或者精靈奴僕,那得是一件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越是強大,就越是渴望,這一點和巨龍相似,勇士想要成爲屠龍勇士的同時,也想征服一頭巨龍作爲坐騎。
然而對於巨龍有些不同的是,人類對於精靈,尤其是女性精靈,征服欲中參雜着赤裸裸的**,**之中又包含極大的虛榮心。
哪怕精靈族一再強調和打擊,但暗地裏捕獲精靈的生意,卻是縷縷不絕的,而這些生意,又和人類的貴族與當權者,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甚至於需求的源頭就是他們本身。
根絕某些玩家的打聽。
在一些祕密的奴隸拍賣會中,一個精靈少女的拍賣成交價就相當於一座城鎮一年的稅收收入,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也怪不得埃內斯托會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整整抓捕了十幾個精靈。
“大人,這些精靈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很好。”
紀晨點了點頭,囚籠之中的十多位精靈少女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只穿着單薄衣物的身體有些不少淤青。
——大概是他之前用海嘯襲擊地精商船的時候造成的。
貪財的地精們完全沒有理由會對這些如花似玉的精靈出手,畢竟一個身體完好的精靈賣出的價格,肯定比一個滿身傷痕的要高地多。
鋪着柔軟毛毯的鐵籠之中,精靈少女們神色畏懼地蜷縮在角落裏,抱着身體不安地看着他們。
眼中既有疲憊,也有絕望。
精靈少女們看到將她們抓來的地精,帶着一個人類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她們許久。
在地精們偶然的談話之中,她們也知道了自己將要被送到異鄉,被賣給人類貴族當作玩物。
而現在有一個人類男性出現在這裏,下意識的,她們自然而然地把紀晨當作買下她們的人類貴族。
想不到這麼一個相貌堂堂的人類,竟然在暗地裏做這些販賣精靈的骯髒事情,實在是太卑鄙了!
長輩們說的果然沒錯,人類都是一羣貪婪無恥,淫賤好色,叫靈魂都骯髒無比的短命種!
雖然這樣罵着,但心裏已經愈發絕望了。
想起以前看到被從外面救回來,已經被折磨地不成精靈樣的族人,她們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紀晨看着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地抱着自己的精靈少女,像看着禽獸一樣看着他,不免有些不滿。
這些精靈怕不是被關久了關出病來了,他現在可是在救她們。
心裏不滿,但還是示意幾隻娜迦狂戰士,在精靈們的一陣訝然之中把囚籠的鎖鏈斬斷。
走上前去。
正色道。
“你們自由了。”
聞言,精靈們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是海洋之冠的領主,這艘地精商船已經被我所全面接管,你們無需擔心安全問題。”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作爲精靈拐賣貿易的受害者,你們理應得到自由,但並不是現在,還需要在我的領地上待一段時間,會有船搭載你們返回精靈聚集地。”
“明白了嗎?”
紀晨掃了掃臉上或是驚愕,或是不可思議的精靈,沒再說什麼,只是吩咐阿妮娜留下把她們帶到甲板上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這些如花似玉的精靈少女是很漂亮不錯,肌膚如雪,面若玉石雕琢,單薄衣物下的身體十分凹凸有致,被捕捉之後遭受迫害後的柔弱也惹人憐愛。
但他是什麼人,自然是不會對其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看着紀晨說完話之後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精靈們面面相覷,但看到囚籠已經打開,一個稍微年長些的精靈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姐妹們,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聞言,其他精靈也點點頭,連忙跟了上去。
被關在這麼小的地方那麼久,她們早已經厭惡了,如果能到甲板上透透氣也是好的。
跟着那位叫阿妮娜的少女走出貨艙,來到甲板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轉眼一看,她們臉色一變。
甲板上一片狼藉,四處倒着地精的屍體,地板上,牆壁上沾染着鮮血,濃郁地連海風都無法吹散。
而在一處船舷邊上,那個指揮着將她們抓住的地精頭子,胸口破開了十幾個血洞,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