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也是真的。
他已經讓人緊緊的看着他的父母,他們不可能有機會跟周木槿聯繫上,就算懷疑的話沒有確切證據,他們也不可能下手的,所以到底是誰。
“你父母的確不可能。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們還這麼做的話,除非真的打算跟你反目成仇。除了你父母之外呢,還能有誰?”薄錦硯冷淡的問道。
要不是看墨夜如今變成這鬼樣子,他還真的不想搞這些閒事。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說呢,周木槿如果找不回來,那他的這個兄弟也完蛋。
墨夜坐在牀邊,雙手狠狠的扒拉了一下頭髮,半晌,才擠出一句僵硬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她都沒接觸過什麼人,而且最近一直都很配合,我還以爲她真的想開了呢。”
原來還是跟之前一個樣子,她只是假裝乖巧,暗中尋找機會。
薄錦硯沉默了下來,這就麻煩了。這個人多少也有些本事,要不然監控錄像上怎麼關於她的一點痕跡都找不到呢?
墨夜皺着眉頭。
他心裏很着急,所以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薄錦硯見狀換了個話問:“這樣,你想一下。誰最想把周木槿弄走。”
“我父母啊,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墨夜下意識的回答。
說完之後他猛的站了起來。
對了。
他怎麼忘記了。
除了他父母,還有個人也巴不得周木槿出事!
薄錦硯見狀,問:“是誰?”
墨夜看着他,冷冷的擠出兩個字:“墨深。”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薄錦硯在墨夜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無力的痕跡。
對了,他們怎麼把墨深這個小子給忘了?人家好歹也是墨家的二公子,就算不學無術也不該一事無成,本事多多少少也會一點。
而且換個話說,除了他,真的沒什麼人知道周木槿跟墨夜之間的往事了,所以一切也就顯得理所應當。
就是因爲平時他們都沒有把墨深放在心上,所以這一次纔會疏忽掉。
墨夜冷着一張臉,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顧洛棲正在靠着牆邊,沉思着什麼。
見他出來,面色有些陰沉。
墨夜衝她點了下頭,二話不說往外走。
顧洛棲奇怪的看着他,她剛想跟上去,薄錦硯就摁住了她的肩膀說:“沒事,繼續找人吧。”
顧洛棲看他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好奇,墨夜那樣子擺明了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薄錦硯說:“他去找那個策劃一切的人了。”
顧洛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已經知道是誰了嗎?”
如果知道是誰的話,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只要把這個人找到,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來個嚴刑拷打,這樣子就能追問出周木槿最終的落腳點在哪。
這樣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薄錦硯看着她,緩緩的吐出一個名字:“墨深。”
顧洛棲愣了一下,轉而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她壓低了聲音問道:“是我知道的那個墨深嗎?”
薄錦硯點點頭:“很出乎意料,但十有八九應該就是他了。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有這個可能會把周木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