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做什麼？”
沈如依很耐心的哄着她。
顧洛棲的心情好像並沒有那麼好。
而且好像並不是因爲建築太難學的緣故。
沈如依看了眼對面的薄錦硯，他微微皺了下眉頭，視線落在顧洛棲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洛棲拉着她的手，緊緊的抓着，像小孩跟大人告狀似的，委屈的不行：“都好難。建築複雜，人也複雜。”
“難得很。”
沈如依貼着她的額頭，輕輕的蹭了一下，輕聲的問道：“爲什麼人也複雜？”
“因爲……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啊。”顧洛棲抱怨道：“莫名其妙。”
“誰莫名其妙？”
沈如依隱約抓到了一些話。
但是顧洛棲在即將開口的時候，卻突然反應過來，她支吾了一聲，閉上了嘴巴，怎麼也不肯說清楚：“沒有，好睏。”
防備心還真重。
沈如依輕笑了一聲。
這都神志不清了，居然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這麼晚了，你該睡覺了。”
顧洛棲睜着眼，半晌，才慢吞吞的點頭：“要洗澡。”
“好，回去洗澡。”沈如依攙扶着她，看了眼正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的沈晞，不好意思的衝薄錦硯說道：“他就麻煩你了。”
“好。”
兩個人費力的把人搬上車。
折騰了半天，才總算把人送回家。
沈如依正給薄錦硯倒水喝。
結果，原本已經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手裏還抱着一套睡衣，悶不吭聲的往洗手間裏衝。
沈如依嚇壞了，急忙把人攔下來。
“怎麼了？”
顧洛棲悶了半晌，才嘀咕：“洗澡，臭。”
“你能自己洗嗎？”沈如依扶着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顧洛棲就摔倒了。
顧洛棲腦子暈乎乎的，反應速度也慢，走路也搖搖晃晃的，眼皮子都沒完全睜開的樣子。
顧洛棲楞楞的點了兩下頭。
“可以。”
“那，那你小心點，有事喊我。”沈如依不是很放心。
顧洛棲唔了一聲，睜着惺忪的雙眼，看着薄錦硯，手指微微指了下。
薄錦硯：“……”
她只是指着，卻沒開口說話。
沈如依飛着她，低聲問：“怎麼了？”
薄錦硯也是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她這會又在耍什麼酒瘋呢。
顧洛棲抓開沈如依的手，楞楞的衝了過去。
薄錦硯眼皮一跳，迅速的拉過她。
“怎麼了？”
“……薄錦硯？”
顧洛棲嘀咕了一聲。
薄錦硯嗯了一聲，眉頭輕輕蹙着：“怎麼了？不開心嗎？”
從剛纔開始，她的情緒一直都不高的樣子。
顧洛棲支吾了一聲，靠在他的懷裏，像一隻小狗一樣，嗅了兩下，然後，嫌棄的站了起來。
“難聞。”
“……”薄錦硯張了下嘴巴，有些無語。
嗯，的確是難聞吧。
畢竟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了。
“你也去洗洗，不然，不然太難聞了。”
說着，她滿臉嫌棄的飄到了浴室裏面。
“……”
沈如依跟薄錦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