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來,就看見薄夫人臉色慘白的半躺在牀上,額頭上還滲着冷汗。
“你怎麼了,早上不是好好好的嗎?”
傭人在一旁低聲說道:“薄夫人跟大少爺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她就這樣了。”
說着,她還拿複雜的眼光看了眼薄夫人,加了一句:“可能跟大少爺發生了爭執……”
“我兒子還不至於會往死裏氣我。”薄夫人有氣無力的回擊了一句。
傭人是剛來的,原來想要趁着這次機會,在薄夫人面前獲取重用的,結果沒想到適得其反。
不是都說,薄夫人跟二少爺比較親近嗎?
怎麼那麼維護薄錦硯呢?
薄爸爸皺了下眉,冷淡的斜眼看了過去。
傭人尷尬的扯了下脣,低着頭不敢說話。
薄夫人看着那個傭人,聲音沙啞卻依然帶着威信:“出去。”
“是是!”
傭人嚇的立馬走了出去,還把門關上。
薄夫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不要聽她說的,我跟錦硯就說了那些事,他一貫的答案都是這樣子的。還不至於會氣到我的。”
薄爸爸沉默了下,摸了下她的額頭:“那是怎麼了?”
“……你以前不是懷疑過,錦硯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些事嗎?”
薄夫人話剛說完,薄爸爸的臉色就完全變了。
他沉默了下,笑的有幾分牽強:“不會的。”
“錦硯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薄夫人說道:“他要是沒有確切證據的話,是不會那麼說的。”
說完,她把剛纔薄錦硯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薄爸爸的臉色果然在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了。
他沉默了半晌,扯了下脣,才幽幽的說道:“就算他什麼都知道了,也沒多大的關係。這件事反正怎麼算,都該算在我的頭上。”
“……”薄夫人聽完,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你別那麼說,那些事關你什麼事?就像當初反對的人一樣,他們都只會覺得是我的錯。”
“好了。”薄爸爸不想再提成年舊事,他牢牢的抓住薄夫人的手,安靜的勸說道:“可能就是你多想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就算將來有什麼事,你給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母親,他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來的。”
太過久遠的事了。
再算起來,也辨不清到底誰對誰錯。
“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母親。但是你沒對不起他們。”薄爸爸把人攬到了懷裏,溫和的說道:“錦硯他有分寸的,不會怪你的。”
薄夫人閉了下眼,沉痛的靠在他的懷裏。
“我是不是做錯了?當初我就不應該……”
“不關你的事。”薄爸爸皺起了眉頭,把她抱的更加緊了:“當年是我非你不可。是我造的孽。”
薄夫人虛弱的抿緊了下脣,說道:“當年那些人尚且認爲,是我害死了她……更何況,薄錦硯那麼聰明,說不定他也是那麼認爲的。畢竟當初她出事,我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薄爸爸蹙眉:“你放心,我當年能保你,現在也一樣能保你。就算你不是錦硯的親生母親,可這些年,你對他的疼愛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