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棲沉默了半晌說：“你給我的那些資料是齊全的嗎？”
司沉皺了一下眉頭說：“怎麼了？你是看出哪裏不對勁嗎？”
那些資料他拿到手的時候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析了五六分。
而且還是那些想與全球的專家共同攜手合作才解密的。
顧洛棲這個人雖然說很聰明，但是她的着力點不是在醫學上。
所以聽到她的這句疑惑，司沉還是覺得很詫異。
顧洛棲搖頭說：“這份資料不齊全，我在想着去哪裏可以把資料找齊。”
“你就省省吧，。”司沉得知她是這個想法後反而放心了下來，他說：“我當時當回實驗室的時候就已經派了好多人過去找了，但是裏面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費了好大的功夫，還是沒有絲毫的突破。”
沉默了下，他話鋒一轉調侃道：“你也知道，我想把你拉到我的陣營裏來，所以我找那些人肯定是很用心在找的。”
而且他找了好幾年都沒有什麼消息，顧洛棲這會兒想把他們找出來，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根據我的猜測，他們身後應該是有一個金主，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提供金錢設備以及一切那些科學家想要的東西，然後讓他們把這份機密研究通透。”
“等到事發的時候，這個金主沒有把這些科學家推出來擋刀，只能說明兩個問題。”
不等司沉往下說，顧洛棲就自顧自的接過話。
“要麼這些科學家對這個金主而言還有用處，所以被完好的保護起來了，要麼就是這些科學家已經沒用了，被祕密處決掉了。”
“而且還處置的很乾淨，以至於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司沉也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不知道隔着電話，各自思考着什麼，過了大概有一分鐘，司沉才漫不經心的笑了出來：“所以你就不用管了，這個人藏得這麼深，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就算讓薄錦硯幫忙，他估計也找不到，因爲對方根本就沒打算露面。”
顧洛棲半真半假的應了一聲。
司沉的語音突然間低沉了下來，他說：“你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幹嘛要想着這件事，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好過你的日子。”
顧洛棲奇怪的發出一聲疑問詞。
“怎麼了？我也是會做好人的，好吧。”司沉聽出他的詫異，忍不住爲自己辯駁了句：“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吧。”
換句話說，當時如果不是他從中插手，顧挽月說不定就得逞了。
現在躺在病牀上半死不活的估計就是顧洛棲了。
“說的對，我該感謝你。”顧洛棲沒什麼感情的道了一句謝。
司沉立馬拒絕：“別，謝謝就算了。你要真覺得感謝我，就別再浪費時間，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嗯，我知道。”顧洛棲回答的也痛快。
司沉卻沒有這麼放過她，他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明白我到底什麼意思，顧洛棲。不管是爲情還是爲義，你做的都已經足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