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卻跑前跑後，爲他做了好多事。
沈如依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應該的。”
應該的。
這個人跟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時隔多年，依舊割捨不掉。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門終於打開了。
墨夜的腿腳幾乎要軟了，他剛走出來，幾個人立馬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
幾個人着急的詢問。
墨夜擺擺手，說：“手術是成功了。”
聽見這話，幾個人臉上沒半點喜悅，是成功了，但是呢？
墨夜看了眼他們幾個緊繃的臉色，最後，視線落在薄錦硯的臉上，掙扎了下，還是如實相告：“得看後續恢復情況。”
“具體點說？”顧洛棲不耐煩的反問。
墨夜吐了口氣，說：“具體就是，得看後續恢復情況，恢復情況不好的話，他也沒法第二次手術，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沈如依幾乎是下意識的攥住了唐樾的胳膊。
顧洛棲臉色一沉：“你說手術成功了！”
“你也是醫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墨夜知道她很着急，放緩了語調，儘量溫和的開口：“能做的，我們都做了，也給你保證，手術成功了。但那個是腦子，而且，那塊血塊積壓了太多年了，誰也說不準具體什麼情況。”
顧洛棲咬牙；“墨夜你……”
她幾乎都要衝上去了，但是被人給攥住了。
她生氣的回頭一看，就看見薄錦硯對她搖搖頭。
墨夜雖然不懂他們幾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顧洛棲在意這個人的死活。
“顧洛棲，我跟你說實話，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但這就是事實。”
身後。
唐牧年被推了出來。
他腦袋上綁着繃帶，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氣息也很微弱。
沈如依看了眼，就別開了目光，不忍再看下去了。
唐樾滿臉都是擔心，跟着醫生去了加護病房。
墨夜說了一聲，也跟着去了病房。
走廊外。
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顧洛棲小心翼翼的問：“媽媽，你要留在這邊嗎？還是我送你回去？”
沈如依搖頭：“我陪着唐樾。”
“好。”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顧洛棲也沒有阻撓。
她看了眼薄錦硯，對他搖了下頭，先把沈如依送去了病房，然後出來，看見薄錦硯已經不見了，還以爲他離開了，心底說不上來的失落。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他拎着一些東西過來。
“？”
顧洛棲好奇的看着她。
“這個給你，其他兩個給他們送去。”薄錦硯把一個袋子單獨遞給她：“讓他們喫點東西。”
“……”顧洛棲一拍腦門，纔想起來這茬，她趕緊把喫的送進去，然後，出來看見薄錦硯還在，這才磨蹭了過去：“謝謝你啊。”
“沒事，你也要在醫院這嗎？”薄錦硯問。
顧洛棲捧着一杯熱牛奶，點了點頭：“我不大放心。”
薄錦硯扯了下脣，說：“我這會就算勸你，你也不會聽進去的。那我陪你。”
“啊？”
顧洛棲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