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硯煩躁的喝了口咖啡。
“方案有了？”
“勉強算有了，但還是要看運氣了。”墨夜簡單跟他解釋：“那個血塊的位置，你去外面找，十個醫生，十個都不建議動手術，因爲實在太危險了。我們也只能盡力。”
“……”
薄錦硯手指婆娑着杯子，點了下頭：“行。”
就這樣子了？
墨夜糾結的看了他一眼：“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你不覺得顧洛棲太神祕了嗎？她才十八歲啊！要不要這麼逆天？”
薄錦硯這兩天都在煩這個事，這會，聽見他這麼問，心情更是差到不行；“我十四歲就開始搗鼓創建組織搞自己的勢力，十八歲又怎麼了？”
“……”
墨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他猛地咳了兩聲，有些無語：“你不要拿她跟你比啊，你太逆天了，她只是個小姑娘。”
“……”
薄錦硯手指一頓，冷漠的擡起頭看他，神色有些匪夷所思。
“小姑娘？”
太天真了。
顧洛棲的身份成謎，太神祕，也太強大了。
墨夜啊了一聲，古怪的反問：“不是你一直說的嗎，說顧洛棲只是個小姑娘，沒那麼複雜的來歷。”
“……”
薄錦硯皺眉，隨即煩不勝煩的反問：“既然是個小姑娘，那你還問什麼？”
墨夜輕撓了下眉梢，笑的很無辜：“我只是比較好奇，是不是你在背後幫她？”
“呵。”
薄錦硯靠在沙發上，神色鄙夷：“她不需要我。”
她的實力至今是個謎。
但是，周莘跟宮衍，她要想找，她隨時都能把他們叫來。
墨夜終於嗅到了一絲反常。
他咳了一聲，弱弱的問：“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吵架了嗎？”
薄錦硯沒說話。
墨夜誒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吵也別現在吵啊。我可是看出來了，這個唐牧年對顧洛棲還有她母親肯定很重要的。興許真有什麼淵源也說不定啊，你這會同人吵架，不是火上澆油嗎。”
“沒吵。”
薄錦硯冷淡的反駁。
那根本不算吵架。
他只是太想知道顧洛棲到底在隱瞞什麼，她要不說的話，萬一日後出事了，自己來不及救她怎麼辦？
墨夜只當他嘴硬，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啊，忍忍，起碼先等手術好了再吵。顧洛棲這幾天，我看的出來，她也挺累的。又要提防唐家的人趁着唐牧年不便下黑手，又要安慰她的母親。你也說了，小姑娘嘛，你就大度一點。”
薄錦硯看了眼墨夜，有些敷衍的點了下頭。
“知道了。”
“我看你什麼都不知道。”墨夜小聲的嘀咕：“真是奇怪了，自己以前一直說人家是個小姑娘，還不許我對她有過多的猜忌，那我現在認同你的觀點了，你自己反而還要計較那麼多。”
吐槽完，他就走人了。
薄錦硯靠在沙發上，擡起手，遮住了雙眼。
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的過去太完美了。
從出生到成長，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