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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6章 黑刺出手,安綸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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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吐血”

    方醒失望的搖搖頭,回身看到了瀋陽和安綸,就招招手。

    “見過伯爺。”

    安綸和瀋陽都不知道爲何是方醒來動手,而且那些身上煞氣十足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哪裏的。

    兩名軍士過去拿住了那個男子,方醒覺得安綸來的正是時機。

    “安綸,上手問問”

    “在哪”

    安綸覺得自己露臉的機會到了,跟着人去了後面。

    “你若是還到處跑,以後鐵定破相。”

    “下官缺了門牙,臉上多個刀疤應該能看着順眼些。”

    “這事你們若是插手,一旦引發藩王動亂或是憤怒,那你們就是替罪羊。”

    方醒當然知道梁中派人來告訴自己消息的意思:朱高熾不好動,動了容易引發藩王抱團對抗。

    而方醒和朱濟熿以前就有仇隙,此時動手誰也無法說些什麼,最多就是方醒跋扈罷了。

    瀋陽低聲道:“伯爺此事要小心啊”

    “怕誰我都不會怕藩王。”

    瀋陽看看左右,說道:“就怕被拋出去當盾牌。”

    方醒搖搖頭,朱高熾沒有這個動機,也沒有這麼軟弱。至於朱瞻基,那更是不可能。

    “啊”

    這時後面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嚎,瀋陽皺眉道:“安綸也懂刑訊”

    “不懂。”

    方醒想起安綸的手段不禁打個寒顫:“可他變態呃,就是手段讓人毛骨悚然。”

    “什麼手段伯爺,下官想去看看。”

    瀋陽覺得自己的刑訊手段有些落後了,太血腥,想開開眼界。

    方醒點頭道:“去吧,活到老學到老。”

    瀋陽在東廠番子的鄙夷目光下去了後面,方醒看到那些番子有些委屈,就說道:“都是爲國效力,再說你們原先的手段也是從錦衣衛那邊帶來的,不要狹隘。”

    瀋陽到了後面的廚房,沒聞到血腥味,門外的番子原先就是錦衣衛的人,倒也沒攔他。

    一進去就看到那個男子。

    沒有五花大綁,而是在房樑上和左右兩側用繩子把男子在空中拉成了大字型。

    男子的身下襬放着一根削尖的圓木,直徑約有嬰兒手臂粗細。

    這木棍一頭被打進地上,此刻尖的那一頭距離男子不過是毫釐之差。

    “慢慢來,不着急的。”

    此時的安綸就像是一個畫師,或是詩人。在這個領域他可以呼風喚雨,自信之極。

    他踩着墩子,和人犯面對面,然後看着那驚恐的臉微笑道:“咱家進京後就沒了施展的機會,多謝你了。”

    深情的話語,溫柔的面色,就像是在面對着自己的情人。瀋陽搖搖頭,覺得這廝大抵是有些毛病。

    可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錯了。

    安綸不是有些毛病,而是有大毛病

    一根被燒的通紅的鐵針被鉗子夾着,緩緩接近

    人犯看到鐵針的方向,就在空中劇烈的掙扎搖擺着,想擺脫厄運。

    安綸盯着鐵針,溫柔的道:“別怕,它只會封住你撒尿的地方,不會很疼,而且你別擔心,等你說了,咱家自然會給你捅開”

    “公公饒命,小的願意說願意說啊”

    安綸彷彿沒有聽到人犯的求饒,他用另一把鉗子夾住了那東西,然後還對準了一下就捅了進去

    “啊”

    人犯劇烈的掙扎着,那東西被鉗子牽扯着拉長。

    “願意說了嗎”

    安綸溫柔的問道,人犯忍着劇痛點頭喊道:“公公,小的願意說,什麼都說”

    “可你特麼的讓咱家等了”

    安綸突然用鉗子夾着人犯的那東西,用力的擰動着,面色猙獰。

    “啊”

    慘嚎聲中,安綸喘息着,“你讓咱家等了,你可知道咱家還得回去喫午飯,晚了就沒肉,沒肉咱家的心情就不好,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公公小的啊”

    安綸丟掉鉗子,胸膛急劇起伏着,回頭看看瀋陽,微笑道:“沈大人可要試試手”

    這個微笑讓瀋陽想起了自己在塞外草原時遇到的狼羣,夜間覓食的狼羣

    那些發着幽光的狼眼和此刻安綸的那雙眼睛竟是如此的相似,瀋陽搖搖頭道:“差不多了吧,拿了口供去向陛下稟告。”

    “不急”

    安綸回身,看着人犯嘆息道:“不要多次動刑,一次就可以了。孫公公說過要仁慈,咱家可仁慈嗎”

    顯然剛纔的動刑只是開胃菜,所以幾個番子都點頭道:“公公仁心,只是這些人犯都想着僥倖,卻讓公公爲難了。”

    “說的好啊”

    安綸指指說這話的番子,慈祥的道:“來,給人犯弄些滾水來。”

    於是馬上有番子就在邊上的竈臺生火,煙氣繚繞中,安綸拿出個刷子,滿意的道:“咱家好歹也喫過烤羊,烤熟了就削一層肉,後面的接着再烤”

    隨後就是淒厲的慘叫,到了後面甚至是不類人聲。

    瀋陽看着就像是在精心雕塑人體般陶醉的安綸,悄然退了出去。

    慘叫聲一直延續到了大堂,而方醒就站在門外,居然和呂震在說話。

    “興和伯,那僕固堅持說走之前要和你見一面。”

    呂震顯得極爲不願意和方醒說話,而且耳邊聽着慘叫,他也覺得不大自在。

    “稍後我就去,或是請他來,讓安綸和他親熱一番,想必能讓他永遠都會記住大明的好。”

    呂震不知道安綸是誰,就皺眉道:“本官的話帶到了,你去與不去不關本官的事。不過僕固現在賴着不走,本官自然是要去稟告陛下。”

    方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他能幹什麼不過是不死心,想在臨走前最後試探一番,稍晚我就去。你們禮部也是折騰,直接趕出去不行嗎”

    呂震不屑的道:“你見過沒開戰就驅趕使者的嗎大明還丟不起那個人”

    方醒嘆息道:“肉迷國遲早是要和大明開戰的,再說這等國家最是欺軟怕硬,你硬了他自然就會軟。怕什麼他們若是敢進攻,那陛下親征就是,直接打垮他們。”

    呂震胡亂的拱拱手道:“傾國之戰也是這般胡鬧的嗎你這個話自己和陛下說去,本官走了。”

    “讓安綸別折騰了,要口供。”

    方醒已經聽到了尖利的笑聲,知道安綸已經進入狀態了,沒有一個時辰怕是結束不了的。

    “伯爺,這人自承是晉王府的人,不過卻沒見過晉王,平日在京城主要是打探消息,還給不少官員送了好處”

    安綸沒來,可他那滿足的喘息聲依然傳到了方醒的耳中。

    “誰在中間傳達”

    “是晉王府中的一個幕僚,叫做袁熙。”

    嘖

    方醒無語的道:“這個套路太普通了,那些藩王大抵沒少這樣吧。”

    瀋陽點頭道:“是,各家藩王在京城的點錦衣衛和東廠掌握了不少,只是陛下沒旨意,所以一直沒動手。此次晉王變化太大,我們兩家都覺得怕是有些問題,就想拿人問話。”

    “沒必要”

    方醒覺得這是泄憤,僅憑着一個掌櫃的話,沒有實據,而且那個袁熙也不知道是誰,僅憑着這些無法定罪。

    “晉王很支持陛下的藩王改制,所以陛下只是覺得噁心,卻不會動手,而梁中大抵是氣不過,覺得本伯和朱濟熿有仇,乾脆就兩便。不過你們錦衣衛和東廠倒是會揣摩陛下的心思,小心被罵劊子手啊”

    方醒丟下此事,帶着家丁們走了,而那些黑刺的軍士早已悄無聲息的分散回去了,誰都沒注意到。

    不,有個人注意到了,咬牙切齒的注意到了。

    袁熙就在對面,臉上的肌膚黑了些。他一直等到瀋陽和安綸一起出來,而後又看到了那個外表看着完好無缺的掌櫃。

    “那些藩王誰沒有點爛事有本事就動手,看看會不會又是一次削藩”

    袁熙冷笑一聲,然後悄然走了。

    而在京城他的名字卻叫做袁葵,身份毫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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