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卡到這裏就結束了。
牧野也獲得了一張提示卡,正當池桃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木童忽然給她發來了一條信息。
“池桃姐……我剛纔在羣裏說的話是假的。”
“其實我有一張卡,它很奇怪,好像我有了卡,那些鬼根本看不到我。”
直接開掛?
“你確定?”
木童:“嗯,剛纔我捧着那張卡從一個只有半個腦殼的女鬼面前經過,我發現只要不發出聲音,它根本就看不見我。”
池桃給他發了一個“牛”的表情包。
“你躲好,沒有任務卡就不要輕易出來。”
“還有,你那張卡長什麼樣子,能發給我看看嗎?”
木童很快就發過來了兩張張圖片。
池桃剝開一隻草莓味的棒棒糖塞進了嘴裏,她放大圖片看了一眼。
那張圖片和她的差不多一樣,圖案和文字卻是不一樣的。
猩紅色的鋼琴下一灘血漬,看着十分引人不適。
另一張圖片是紙牌的背面,上面有一圈文字。
“美麗的女人坐在梳妝檯前,當悠揚的琴聲響起,她會出現在琴房和鏡子裏。”
梳妝檯?琴聲?女人?鏡子?
“你有試過出現在其他鬼面前嗎?還是隻試過那個半個腦袋的女人?”
池桃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真的只有她和木童擁有卡片嗎?
還是說……其他人也在撒謊?
“只有半個頭的那個女人,我其實並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我,我總感覺她發現我了,不過她沒有朝我動手。”
池桃聽他說完,回覆了木童一句:“好好躲着。”
牧野的那張卡片中故事好像斷了一截。
而且是很重要的一段!
“我沒想道事情居然會變得這麼嚴重,我不該來這裏的……船仙,船仙簡直就是魔鬼!”
“鍾宇他被船仙給復活了!他像是個瘋子!楊夢姐被他丟進海里溺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我本以爲言默默的死和言濤的死已經夠讓我崩潰了。”
“可是漸漸的……我發現我錯了!鍾宇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被船仙復活了,而是……附身!”
“我經常接觸死人,鍾宇的臉色已經沒有一點活人的樣子了,他脖子上也沒有脈搏,完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突然想起我的臥室裏放着一把桃木劍和一些辟邪的東西,好在我平時總會帶着這些東西防身!”
“我輕手輕腳的走在遊艇的甲板上,生怕自己出了一點點聲音,把船仙給引過來。”
“路過秦小雨的臥室時,我忽然被一陣嬉鬧聲給吸引住了!是鍾宇和秦小雨的!”
“他們在說什麼,鬼使神差的,我停下了腳步……”
秦小雨和鍾宇的對話。
“鍾宇,你演的未免也太嚇人了吧!不過他們也是真夠蠢的,我輕輕砸了一下你的腦子,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死了呢。”秦小雨捂着嘴笑。
鍾宇臉上滿是冷淡,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言濤那渾小子早就該死了,他妹本來就是他自己送到我牀上來的,竟然還不要臉的向我索要一百萬,不然就讓他那個jian貨妹妹告我。”
秦小雨撇撇嘴,一臉埋怨的拉了拉鍾宇的袖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和你纔是男女朋友關係,你跟言默默眉來眼去的,她死了也是活該!”
鍾宇彎了彎一邊脣角,他擡起了秦小雨的下巴,癡情的看着他:“你又怎麼好意思說我呢?別以爲你和言濤那檔子破事兒我不知道。”
“老子只是不想揭穿你讓你太難看而已!”
鍾宇有些不舒服的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了什麼東西后,他不假思索的把手插進了褲兜裏。
秦小雨被戳到痛處,臉上的笑意全無,“那你還不是把楊夢也給殺了,現在楊夢的那個朋友徐柳還在睡覺,現在知道你殺了人的只有我!”
“我們纔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鍾宇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個女人看到我殺了言默默,她必須得死。”
“別忘了剛纔把言濤溺死在馬桶裏的時候,你還幫我按着他呢,這麼對你的情夫,你可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秦小雨臉色難看,她沒有說話。
鍾宇居高臨下的看着秦小雨,粗糲的大手輕輕的握緊了褲兜裏的那把水果刀。
“撲通!”
重物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猛地吸引到了秦小雨和鍾宇的注意力,他們猛地擡頭看向了門口。
“我慌了,瘋了一樣的往自己的房間跑!”
“這兩個人瘋了!她們絕對瘋了!”
“她們都追了出來,我躲進了房間裏摸着黑一把鎖住了門,肩膀不停的顫抖着,我拿過牆角的斧頭,還有包裏的一把桃木劍,身體抖的像是一個篩子。”
“忽然,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秦小雨溫柔的聲音也跟着一同響起。”
“她說:“徐柳你睡了嗎?我心情有些不好,想找你談談心可以嗎?””
“我坐在牀邊死死的捂着嘴,忽然,我腦袋一疼,那個血腥的畫面瞬間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我知道,是我快發病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拿出抽屜裏的藥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裏,苦澀的藥味瞬間在嘴裏瀰漫開來。”
“秦小雨沒有得到回覆,她又敲了敲門,我狠狠的吞嚥了一口,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捏着嗓子說道:是小雨吧,我剛睡醒實在是太困了,有什麼事兒你明天再找我商量行嗎?”
“我強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壓抑着聲音儘量裝的像一些!”
“忽然!秦小雨尖叫的聲音伴隨着刀劍的聲音猛地在門外響起,我手顫抖着摸開了燈。”
“秦小雨已經必備沒了聲音……猩紅色的血夾雜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從門縫外滲了進來,刺激着我的眼球!”
“走廊裏,粘膩的腳步聲不斷的在徘徊着,我猛地關上了燈,坐在牀上不停的顫抖着,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給打溼了。”
“粘膩的腳步聲好像拖着什麼東西走遠了,我腦袋裏嗡嗡嗡的響,身體的感知在這一刻好像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