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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殺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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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真是熱鬧——”

    山呼的禮拜聲中,太后和皇后出現在了長亭之外,跟着二人同來的,還有崔慕之和李雲旗,太后擺了擺手,與鄭皇后一同落座在南面主位之上。

    崔慕之與李雲旗進了北面長亭,崔慕之目光一掃,看到了左下手位上的謝星闌,腳步一轉,坐去了謝星闌對面,李雲旗則坐在了謝星闌身邊。

    這邊廂,太后往紗簾後看去,“今日都來了哪些人?”

    蕭湄上前道:“今日來了頗多軍將,都是您未見過的。”

    蕭湄早有準備,一旁的內侍立刻遞上一本名冊,太后接過手看了兩眼道:“諸位將軍爲國征戰,實在辛苦,賜御酒——”

    內侍應聲,對面亦傳來謝恩之聲,太后又笑看向湖面,“哀家知道這是爬杆戲,不過你們剛纔似乎在比試箭術?可比完了?”

    太后與皇后在此,蒙禮自然不好放肆,他咬了咬牙,將長弓扔給侍從,沉着臉一言不發,李琨見狀道:“皇祖母,您來的不巧,已經比完了。”

    太后點頭,“今日來的小姑娘多,你們也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既比完了,便飲茶看戲,眼下時辰不早,也能開筵席了。”

    蕭湄一顆心剛落回肚子裏,此刻只怕蒙禮再生事端,忙吩咐開筵,阿依月有些不快,這時鄭皇后朝她招手,“阿月,來本宮這裏。”

    阿依月走到皇后身邊,被皇后拉着同座,皇后撫着她的手道:“是誰惹了你生氣不成?若有人欺負你,你可要同本宮說,把這裏當做自己家——”

    阿依月抿了抿脣角,猶豫一瞬搖頭,“沒什麼……”

    皇后似有些滿意,拉着阿依月的手不放,這時湖面上立起兩根高杆,高杆間牽着一條凌空紅繩,秦纓和李芳蕤對視一眼,自認得這節目,這正是當日雙喜班流月演過的繩上舞,想着不知流月如今下落何在,二人心緒一沉。

    李芳蕤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情的蕭湄,低聲道:“自從流月的事鬧出來,駙馬又去了相國寺,文川公主便很少出來宴飲了。”

    秦纓唏噓道:“文川公主最重顏面,多半是記恨我的。”

    李芳蕤輕哼,“沒有丟了東西不怪盜賊,卻怪抓賊之人的。”

    說着話,內侍魚貫而入,正是開筵了,今日天氣陰沉,還未到酉時,天穹便暗了下來,長亭之內三面垂簾,光線自然更是昏暗,蕭湄叫來內監總管點燈,沒多時,檐下便亮起點點昏黃,愈令這賞雪宴多了燈火闌珊之美。

    欄杆外的冰面上,伶人演完了雜技,又變起了噴火戲法,戲法得了滿堂彩,又上來幾個豆蔻之齡的歌姬唱起了南曲。

    宴過三旬,太后道:“將北府軍的幾位將軍請過來,讓哀家看看。”

    蘇延慶聞言高聲宣召,北面用膳的肖琦三人起身,待內侍掀開紗簾,三位孔武有力的將軍緩步到了主位之前。

    此處坐着的皆是女眷,被衆位小姐們盯着看,肖琦三人古銅色的面頰上,都浮起了幾分不自在,待行了禮,太后打量着他們道:“今歲北府軍打了勝仗,哀家聽聞,你們幾個年輕人頗爲驍勇,幾次三番立下戰功,很是不易。”

    肖琦道:“都是末將們份內之事。”

    太后揚脣,“你們的戰功,都是用血汗立下的,其中兇險,這些小輩不知,哀家卻明白,你們都才二十來歲,往後大周兵戰,便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說至此,太后指着自己案上的烤鹿道:“將鹿肉分給三位將軍,再將哀家那裏的玉如意拿來賜給三位將軍,以犒賞他們赫赫戰功。”

    肖琦三人連忙謝恩,待回了席間,引得衆人議論紛紛,鎮西軍與龍武軍的軍將也在此,但他們去歲並無勝仗,此刻只能任由他人出風頭。

    太后對私語聲充耳不聞,待南曲唱完,掃了衆人一眼道:“哀家和皇后一來,你們便多不自在,哀家在這兒聽曲子倒是極好,你們只怕坐的難受,待會兒可還有別的節目?”

    蕭湄看向阿依月,阿依月道:“太后娘娘,還有踏雪尋梅呢,大周文士皆好風雅,正好北面的梅林開的正好,我和朝華想着,不若效仿古人的雅趣——朝華命人在梅林掛了十多隻香囊,裏頭放的有猜謎的謎面,有作詩的題目,時限三炷香的功夫,若是能找到香囊,解出謎底,或是作詩一首,且還要送到您和皇后娘娘面前,便可得彩頭。”

    太后聽得興味,“如此倒是有趣!”

    蕭湄上前道:“是阿月想的妙法,只不過湄兒和阿月囊中羞澀,這彩頭上,還要您和皇后娘娘添一點纔好——”

    太后和鄭皇后一同笑起來,太后道:“你們兩個丫頭,罷了罷了,那哀家便與皇后各添幾樣小玩意兒,你們玩的暢快,哀家也高興,不過,若是找到謎面之人猜不到謎底,找到了詩題之人,卻做不出詩文,那該當如何?”

    阿依月道:“今日來了許多年輕俊傑,若做不出詩,便去找他們求援豈不正好?您不正是想讓她們相看彼此嘛?如此,也令大家——”

    “咳咳——”

    阿依月說的直爽,只聽得蕭湄掩脣一陣猛咳,阿依月奇怪地看向她,“怎麼了?我沒說錯呀……”

    她眼珠兒轉了轉,忽然明白過來,搖頭道:“大周重禮教自是極好,但你們大周的貴女,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男人都不認識幾個,又怎能選到合心意的好夫婿?盲婚啞嫁之下,婚事豈能如意?”

    蕭湄微惱,“公主慎言——”

    阿依月嘆道:“在我們南詔,無論男女,只要喜歡對方,便從不遮掩情誼,男子到女子家外吹木笛,女子一日不見面,男子便一日不停,待女子看到了男子真心,便會出門相見,若是女兒家先動情,也毫不避忌地在篝火集會時對男子唱歌謠,南詔女兒家求愛的歌謠,可是比大周的曲子動人。”

    蕭湄被她說得面頰緋紅,正懊惱着,鄭皇后笑道:“阿月這性子真是惹人喜愛,只是大周和南詔不同,在大周,女兒家的名節比什麼都重要,兒女婚嫁,亦講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斷斷不能生私情的,流言蜚語可奪人性命。”

    阿依月眨了眨眼,還要再說,太后和藹道:“阿月大抵是不明白的,不過不要緊,今天本就是讓大家玩樂的,你們的踏雪尋梅很有趣,自去玩吧,這片刻之間,也沒那麼多規矩可言,哀家看看,是誰先拔得頭籌。”

    她話落又看向北面,“琨兒,你安排大家去梅林吧。”

    李琨應是,回身一番吩咐,趙望舒幾人先站起了身,南面的女眷們見此,眉眼間浮起幾分羞澀,慢了幾步,才三三兩兩地出了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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