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你查的那個小縣尉，查得如何了？”竇懷山接着問道。
竇祿趕緊道，“此人名叫何榮，之前在石樑府任東城尉一職，不過他最早之前就是一個縣尉。”
“石樑府可是李七安的家鄉，他們兩人果然有關係。”竇懷山閉了一下眼，“竇福還沒有死！”
竇祿怔了一下，然後喜道，“那竇福在哪裏？”
“何榮抓的大盜一道疤，就是竇福！”竇懷山道。
竇祿再次一怔，“大盜一道疤就是竇福？”
“不錯，李七安沒有殺竇福，竇福就是他拿來反擊我們的一步棋！”竇懷山道。
“竇福什麼都不會說的，什麼都不會說的。”竇祿不停搖着頭道。
畢竟竇福身爲竇家的總管，當然知道不少侯府祕密。
“老爺，既然知道竇福沒死，我們趕緊把他救出來吧。”
竇懷山嘆了口氣，“現在恐怕遲了，之前我們把精力都花在了李七安身上，已經讓這個何榮有機可乘了，竇福恐怕已經落到了皇帝手上。”
竇祿一呆，“那、那現在怎麼辦？”
然後他擡起頭看着竇懷山，咬着牙道，“老爺，既然救不了竇福，我相信竇福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真應該早點讓人調查這個何榮的。”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準備去吧，我們竇家也是時候做出選擇了！”竇懷山閉着眼揮了揮手。
皇宮。
皇帝李元憲正祕密召見着何榮。
“李七安能舉薦你，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李元憲看着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竇福，讚許道，“能把他活着帶到朕面前，你功勞不小！”
“何榮身爲朝廷命官，爲皇上效命是責無旁貸，何榮不敢貪功，再說此事還沒有了結，何榮也無功勞可言。”何榮跪在那裏道。
李元憲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貪功，對朝廷忠心，確實不愧爲一個人才。
“起來吧，朕許你站着說話。”他也揮了揮手。
然後他走到竇福跟前，看着竇福那副慘樣，嘖嘖了兩聲，“李七安確實夠狠啊，把好好一個竇府總管，折磨成了這樣。”
“只有這樣，他纔沒有力氣自殺。”何榮道。
“那他還能說話嗎？”李元憲問道。
“可以。”何榮道。
“竇福，朕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把竇懷山所有罪行都交代出來，朕可以放你一馬。”李元憲看着竇福道。
竇福憋了半天，突然一口帶血的口水吐向李元憲。
但最終沒能如願吐到李元憲身上。
畢竟距離有點遠，憑他現在的力氣也做不到。
李元憲眉稍怒意立即一現。
“皇上，他是想借您尋死！”何榮趕緊道。
李元憲冷笑了一下，“想死，還沒有這麼容易，給朕拖下去，好好審問！”
暗察司的人立即就把竇福拖下去了。
“何榮，你覺得朕現在要不要直接去竇家抓人？”回到座位上後，李元憲看着何榮問道。
“李大人說過，皇上儘管去抓人，可讓竇家先亂上一亂。”何榮躬身道。
“你認爲了？朕想聽聽你的看法。”李元憲道。
“微臣的看法是，竇家刺殺朝廷使臣，證據確鑿，其罪當誅，要抓，就一定要抓到竇懷山！”何榮道。
李元憲點了點頭，“但是朕就怕把這隻老狐狸給逼急了，他真的反了又該如何？”
“那麼就恭喜皇上，竇氏一族，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