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真不知道,陶克慶是男還是女的。
可聽這個名字,估計是男的。
“難道老闆現在的取向,出現了問題?”
草包豆心裏這樣想時,董文斌笑道:“南祕,陶克慶是個四十歲的大老爺們。東哥心情好,和您開玩笑呢。”
豆豆立即鬆了口氣,隨即沖走出門口的李東方,砸了個風情萬種的小媚眼。
“東哥,纔是真正的男人啊。”
初次見到豆豆的楚建森,內心是無比的感慨:“一個小祕書,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就能碾壓海內外,幾乎所有的影視女明星。我東哥簡直就是一塊,可活動的美女磁鐵。就是他喜歡人之妻的獨特癖好,讓人無法理解。”
東哥夜行——
車子前後的上百米,竟然有二十多名高手斷後,或者突前。
其中十個人,還是恐怖的超級大幽靈級。
董文斌和韓曉彤,在前面帶路,
劉振國和大頭,在後面斷後。
坐在中間那輛車裏的李東方,吹着幸福的小口哨,左手在黑絲上幸福的暢遊着,看着車窗外的夜景。
九點三十五分。
滿臉愧疚的樓小樓,陪着滿臉失望的陶克慶,走出了愛民旅店。
“陶老師,真的對不起,我耽誤了您兩整天的時間。”
樓小樓站在旅店門前的路邊,再次低聲道歉。
“呵呵,小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陶克慶也想開了,語氣輕鬆的說道:“無論怎麼說,額都會感激你的。要不是你幫額,額前晚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呢。”
“陶老師。”
樓小樓忽然想到了什麼,向前走了一步,避開幾個在路上打鬧的孩子,對陶克慶說:“其實我知道有個人,能投資你的研發成果的可能性,高達80%。”
陶克慶一愣,連忙追問:“那個人是誰?”
樓小樓猶豫了下,反問:“你有沒有聽說過,天東雲海幻影集團?”
“呵呵,誰不知道天東幻影集團啊。”
陶克慶也笑着反問了句,隨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幻影集團可能會對我的研發項目,感興趣?”
樓小樓點頭。
陶克慶的眼睛,慢慢的亮起。
卻又苦笑:“估計夠嗆。畢竟,你說的金陵樓家,都一點都不看好我的研發項目了。雲海幻影集團,又怎麼能像你這樣,覺得我的項目很有前途?”
樓小樓下意識的回答:“幻影集團的老闆,在商場上的獨特眼光,可不是金陵樓家能比的。”
陶克慶追問:“小樓,你認識幻影集團的老闆?好像叫什麼李,李什麼來着?據說,是個特年輕的人。”
“他叫李東方。”
樓小樓說出李東方的名字後,擡頭看在天東的方向:“我和他,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
她和我東哥,確實只見過幾次。
但倆人的關係,貌似比“幾面之緣”要深的多。
那個男人,無視她的萬種風情,嬌媚性感,親手痛打了她兩次。
甚至還想,打斷她的左腿!
“李東方的人品,雖說實在不怎麼樣。可這些天來,我仔細研究過他的發家過程後,卻必須得承認。他就是那種,百年罕見的商業奇才。”
樓小樓完全是出於本能,說到這兒時,擡頭看向了天東方向。
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裏,竟然浮上了些許的崇拜神色:“如果單從商業的角度來說,我倒是很希望,能和他成爲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可惜他那個人,人品太糟糕。”
陶克慶確實只知道幻影集團,卻不知道我東哥的品行道德怎麼樣。
他也搞不懂,和李東方只有過幾面之緣的樓小樓,怎麼能如此“精準”的評價李東方。
甚至說到李東方的投資過程時,還滿眼的崇拜。
“人品不行,別的都是白搭。”
陶克慶嘆了口氣:“做人的,最重要的就是看人品。”
他這話說的沒毛病。
樓小樓也不會反駁。
但她卻又莫名其妙的,覺得陶克慶說的不對。
“樓小樓,非常感謝你在我最困難時,能對我伸出援助之手。以後我要是發達了,肯定會報答你的。”
陶克慶覺得他得走了(提前去那邊的路口,等待老鄉返家的車子。他要是不提前去,人家是不會等待他的)。
他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些鈔票。
一張一百的,還有一些十塊的,五塊和一塊的。
樓小樓前晚給了他兩百塊。
這兩天他住店,喫飯花了幾十塊。
臨走了,陶克慶必須得把剩下的這一百多塊錢,還給人家樓小樓。
“不用的,陶老師。”
樓小樓擺手,推辭:“錢總共不多,你還是留着吧。回去的路上,幫老鄉買盒煙抽。”
“不行,那可不行。”
真心感謝樓小樓的陶克慶,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筆錢?
樓小樓現在餐館幹服務生,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那麼辛苦才賺多少?
他真要留下了這些錢,會一輩子不心安的。
“真不用的!”
樓小樓再次推辭:“陶老師,等你有錢了,再給我也不遲。”
“那可不行。還不知道,咱們啥時候再見面呢。”
執意要把錢還給樓小樓的陶克慶,剛說到這兒,忽然有個人衝過來,一把搶走了那些錢。
誰!?
陶克慶大驚,慌忙擡頭看去。
是個臉色雖說蒼白,卻也很英俊的年輕人。
他滿臉的嘲諷,嘴角帶着陰笑,死死的看着樓小樓。
衛世界。
樓小樓沒想到,衛世界竟然來到了這兒。
“你是誰?”
陶克慶清醒,厲聲喝問:“爲什麼要搶我的錢?把錢給我!”
“你的錢?咯咯。”
衛世界細細的笑了一聲,大喝:“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樓小樓的丈夫!”
陶克慶——
衛世界表明身份後,不再理會陶克慶。
他看向了樓小樓。
細細的笑道:“行啊,樓小樓。你不但揹着我,把我們夫妻共有的財產,私自送給這個男人。而且,你剛纔提到李東方那個土鱉玩意時,還滿臉的崇拜。恨不得,讓他給你搞下胯骨來吧?”
樓小樓的臉色漲紅!
她擡手指着衛世界,嘴脣不住的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衛世界,竟然當衆對她說出,這麼卑鄙下流的話。
她是他的妻子啊。
就算倆人的感情,現在遭遇了危機,但終究是要註定,一輩子到白頭的夫妻!
那麼她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他的妻子呢?
“你想去跪服那個土鱉,也行。”
衛世界可不管,樓小樓是啥感受,
他只是獰笑道:“但起碼,一次得給我一千塊!如果是包夜的話,他得給我五千。”
樓小樓漲紅的臉色,逐漸蒼白。
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陶克慶看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的說:“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你的妻子呢?說句實在話,你妻子可是額見過的,最稱職的賢妻良母。她明明可以憑藉她的美貌,過上好日子。但卻在餐館內,幹辛苦的服務生。你卻。”
“你給老子閉嘴!”
衛世界惡狠狠,打斷了陶克慶的話:“我們兩口子的事,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插嘴?”
陶克慶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啥了。
衛世界的話糙理不糙。
樓小樓終於能說話了。
她擡手指着衛世界,滿眼的絕望,顫聲:“衛世界,你有種的話,敢對着大馬路上的所有人,再把你說的那些話,說一遍嗎?”
“你敢做!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衛世界滿臉的傲然。
他右手指着樓小樓,左手放在嘴邊,對着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尖尖的聲音大喊:“看到這個女人了沒有?她是我老婆!你們誰要是給我一千塊,我就讓她陪你睡一次!誰給我五千塊!就能睡她到天亮!”
樓小樓腳下一個踉蹌,眼前發黑。
衛世界,是真的有種啊。
衛世界則瘋了般的,哈哈尖笑。
他從樓小樓的無比痛苦中,體會到了做丈夫的快樂!
他用更尖的聲音,大喊:“有人嗎?這個女人可是號稱,金陵第一美妻!睡一個晚上,只要五千塊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衛世界!
我和你拼了——
樓小樓猛地張嘴,剛要嘶聲喊出這句話。
就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文斌,給這個沙比三萬五。他老婆,我包夜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