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結果一宣佈,支持溫時遇的一方炸開了鍋。
“溫少作爲老爺子生前欽點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該不會是有人耍手段了吧?我當初算的明明是溫少贏!”
“從結果來看,是有人臨時跑票了。”
“……”
溫時遇輸了。
支持他的股份總額比支持溫啓漣的少了百分之五。
僅僅是百分之五。
便讓他從繼承人的位置上跌下來,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失敗者。
“哈哈哈!”
溫時帆激動的笑聲在會議室裏響起。
“爸!爸!我們贏了!
“您終於將咱們家的資產奪過來了!這是屬於您的!”
接着,他得意地看向溫時遇,言語間充滿挑釁。
“溫時遇,你輸了,你輸得徹徹底底!
“從此以後,你就給我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
“沒了繼承人的身份,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或許是等這一天等了太久,溫時帆終於撕下了那張在外人面前兄友弟恭的樣子,竟當衆嘲諷起溫時遇。
在他身旁,溫啓漣作爲兩人的父親,態度也是虛僞至極。
他嘴角噙着壓都壓不下去的笑,還故作父親的姿態道:
“阿遇,你弟弟心直口快,身爲兄長,你別和他計較。
“你們都是我的兒子,這繼承人的位置落在誰頭上都是一樣。
“我只是暫時管理公司,等到以後做不動了,還是要交給你們的。
“你心裏可不要有芥蒂啊。”
說着,他笑出了聲。
那笑聲聽起來渾厚而爽朗,卻好似是對溫時遇的嘲諷。
在座的衆人心裏都跟那明鏡似的。
瞧見溫啓漣這副姿態,哪怕是支持他的那些人,都忍不住在心裏瞧不上他。
雖說溫家父子倆的矛盾是衆所周知。
但像溫啓漣和溫時帆這樣,不顧衆人就擺在明面上的,也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就好像顯得他們多心急似的。
如果不是溫啓漣答應給他們的好處多,他們也不會支持這樣的蠢蛋。
“爸,你也太善良了。”溫時帆拄着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陰笑着走向溫時遇,邊走邊道:“您忘了這傢伙之前對您多不孝嗎?
“他不聽您的話,甚至沒把您放在眼裏!
“就這樣的兒子,您還留着他幹嘛呀?”
溫時帆一瘸一拐地走到溫時遇面前,咯吱窩支撐在柺杖上。
他微微傾身,得意地湊到溫時遇面前,擡手在溫時遇臉上拍了兩下:“喂!不如這樣……
“你跪下來給我和爸磕個頭、道個歉,我們就還承認你溫家長孫的身份怎麼樣?”
“二少,請你對我們老闆放尊重點!”齊言和孫林站在溫時遇的身後,皆滿臉憤怒地看着溫時帆。
尤其是孫林沉不住氣,情不自禁地破口大罵:“不就是個你們贏了嗎?有什麼了不起!
“集團交給你們一羣傻子管,早晚得破產。
“我們老闆纔不稀罕!”
溫時帆聞言,竟也沒有生氣,反而得意地笑出了聲。
“不稀罕?
“是他想要卻得不到吧!
“他就跟他那死去的媽一樣,晦氣!”
坐在椅子上、身材高大而挺拔的男人,始終沉默着。
直到聽見這話,他才緩緩地擡起眼皮,凝了溫時帆一眼。
“一個私生子,也配說我母親晦氣?”
平淡的語調配上他那雙淡漠的眸子,成功惹惱了溫時帆。
“我是私生子又能怎麼樣?你他媽還不是輸給了老子!”
他扭曲地笑着、憤怒着,舉起柺杖就要朝溫時遇身上砸去。
齊言與孫林同時變了臉色。
就在他們出手時,宣佈結果的溫家二老爺突然開了口:
“等一下,結果好像不對。”
溫時帆施暴的手猛地頓住。
溫啓漣也臉色一僵,生怕有什麼變故,緊張地看向二老爺。
溫時遇這邊的人也不除外。
所有人好像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只聽溫家二老爺道:
“原本棄權的那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其中又有百分之十一選擇了支持時遇。
“也就是說,支持時遇的股份數額現在是百分之四十七,而支持啓漣的還是百分之四十一。
“但這樣一來,接任溫氏集團總裁位置的,應該是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