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根拒絕了藤原春奈的“護送”,表示就算自己身體不太好還不能打,但讓一個女孩子護送回傢什麼的也太超過了。
“藤原同學你不用那麼擔心的。”兩人站在校門,“我那麼不起眼,應該沒什麼會讓襲擊者找上門來的理由。”
“誰說的!”藤原春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不要忘了,校園霸凌往往找上的就是那些平時不太願意出聲的人。”
提到霸凌行爲,藤原春奈就生氣起來了,“而那些欺負弱者的可惡的人往往都是欺軟怕硬的。”
看到這個樣子的藤原春奈,樺根略帶小心的語氣問道:“藤原同學你這麼生氣,是因爲身邊的人有被這樣對待過嗎?”
藤原春奈被樺根問得猝不及防一呆。
‘對哦……’
“爲什麼這麼問?”藤原春奈眉頭緊促,“我覺得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看到這個現象都會覺得不平。”
藤原春奈語重心長地對樺根說道:“樺根君,你的人生觀要積極一點,不能那麼自怨自艾知道嗎?”
她繼續說道:“況且樺根你一點也不會不起眼呀!我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呀!”
猶豫了片刻,藤原春奈補充了句,“就是審美與主流可能有點差異性……比如你的髮型有點像鳳梨什麼的……哈哈哈不過審美是個人的偏好,所以不要緊!”
奇妙的,藤原春奈在樺根狀似溫順的表情上神奇地感覺出了一絲絲的惱怒。
“哈哈……”樺根忍不住爲自己的髮型辯解,“其實,我覺得我的髮型也沒那麼像鳳梨。”
藤原春奈感覺她好像因爲髮型問題不小心惹到了她今天新交的朋友。
她沒再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所以,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
樺根像是受不了了捂臉深吸了一口氣,“不用了,藤原同學,謝謝你。”
樺根點了點頭,緊接着試探性地看向藤原春奈:“藤原同學,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的朋友被別人欺負了,欺負他的還是你另外的朋友,你會怎麼辦?”
藤原春奈不禁有點納悶了,怎麼她這位新朋友總是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不是黑就是白的對立面問題。
“我相信我的朋友們!”藤原春奈挺起胸膛,“我的朋友們不是那種會欺負別人的人!”
“是嘛……”樺根露出微笑。
……
第二天,藤原春奈看到走進教室的樺根嘴角帶着淤青。同時,她還看到樺根目光掃向她的時候很快就移開,像是迴避與她對視。
樺根很快就走到了位於她旁邊的他的座位上,藤原春奈剛想問他淤青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第一節課的老師就進來了,她只好作罷。
等下課後,她第一時間又把椅子拉到樺根旁邊,看他臉微微一偏,把淤青的嘴角轉到她視角之外,這樣迴避的動作,她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下意識伸手捏住他下巴,把他臉轉了過來。
仔細看了下他淤青的嘴角,藤原春奈皺起了眉頭,詢問道:“你的傷,怎麼回事?”
被捏着下巴的樺根視線低垂,沒有看藤原春奈:“只是不小心撞到而已,不要緊的,藤原同學你不用擔心。”
“你怎麼撞才能把嘴角撞成這樣子?”藤原春奈看到樺根這樣的表情,更加生氣了,“你是把我當傻子看還是說你壓根沒當我是你的朋友?”
聽到她的話,樺根急起來了,不再逃避她的眼光,而且看向她,語氣急切地說道:“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讓藤原同學你爲難……”
“不想讓我爲難?”藤原春奈皺眉,表示她的疑惑,“我爲什麼會爲難?”
“因爲……”樺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藤原春奈的表情,才小聲說道,“因爲我聽那個打我的人說,你是他朋友……”
藤原春奈一下子表情空白。
她的朋友?
在並盛的朋友……櫻井紀子?笹川京子還是黑川花?山本武?獄寺隼人?笹川了平?雲雀恭彌?還是……
啊不對……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我哪個朋友?”藤原春奈一臉鬱悶地看向樺根,“你告訴我。”
樺根的表情卻好像聽到了藤原春奈內心想法一樣,變得有點耐人尋味。
‘除了幾個女孩子之外的朋友基本都是名單上的啊……果然……’
“樺根君?”藤原春奈打斷樺根的思緒,“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樺根搪塞了藤原春奈的問話,“我聽別人說,他叫獄寺隼人……”
沒想到真從樺根口中聽到她其中一個朋友的名字的藤原春奈立馬站了起來:“走!”
“?”樺根一臉疑惑地望向藤原春奈。
“我現在就帶你去揍他一頓!”
“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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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
緊閉雙眼,失去意識的藤原春奈的身體被放置在角落的一張小小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身上穿的是並盛中學的校服,腹部位置卻血跡斑斑,透過鈕釦間的縫隙,隱隱看見腹部包紮着的繃帶。
“說起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能睡啊?”城島犬半蹲在地上,戳了戳藤原春奈的臉,“都過兩天了,居然還在睡!還一次眼睛都沒睜開過!可惡!”
“犬,我昨天就和你說過了,她不是在睡。”扶了扶臉上的眼鏡,柿本千種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骸大人的能力。”
“嘖。”城島犬撇撇嘴,“要不是這個女人對骸大人有用,我早就看不慣她,把她扔出去了。”
“因爲被擺了一道所以討厭她嗎?”儘管說着略拉仇恨的話,柿本千種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語氣都沒產生過變化。
“啊?你說什麼?”城島犬齜起牙齒,朝柿本千種哈氣。
這個時候,坐在另外一邊沙發的六道骸睜開了眼。
看到六道骸‘醒來了’,城島犬和柿本千種停止了說話,齊齊看着六道骸。
剛睜開眼的六道骸並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藤原春奈睡着的沙發一端後坐下。
右手伸到她的頸後,托起後腦勺,六道骸把藤原春奈上半身帶了起來,近乎半抱着她。
觀察了下,發現她並無甦醒的跡象。
‘本來以爲她是掙脫幻覺要醒來了纔會做這樣的事來反抗迷惑我,結果不是嗎?’托起藤原春奈的下巴,看着她此刻緊閉的雙眼,‘所以說,這其實是她的本性?’
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六道骸頓時頭痛地忍不住捂住了額頭。
“kufufufu。真是一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