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北確實一點都不早起,監察府那些人的行動,倒不如說那些人的行動,他早就有所預料。
超脫派系的那些人,幾乎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只要有利益相關的東西,他們都會進行行動,而監察府昨晚失竊的事兒,這也成了對方獲取利益的跳板。
江北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被當做獎品。
只可惜他這麼一個人品不怎麼溫順,急了還會咬人的!
監察府裏面的人他倒是能夠看出他們的利益點,相比之下還不如死神的世界好玩。
至少那裏的人用陰謀詭計的少,大部分都是以打鬥爲主,這對於江北來說算是一個舒心的地方。
誰都不想要天天生活在爾虞我詐裏面,畢竟動腦筋是非常費心勞神的事情!
能夠不去動用自然是一件舒心的事。
這也是爲什麼江北以前都選擇暴力成長的原因,就是覺得動腦子費事,所以他根本沒有想要動腦子的想法。
要不是面對那些超脫派系的人,他都不想要搭理這些事情的!
他現在只想要早點將這個計劃推進完,便去死神世界裏面再光顧一下黑崎一護。
忽悠人總不可能說忽悠一兩次就不搭理對方了,他必須要加強一下他的逼格。
最終在自己辦公室裏處理資料的王飛還是坐不住了,拿着一沓文件去了江北的辦公室。
早就有人在王飛的辦公室門口蹲點,見着王飛離開,也不跟蹤,只是傳信給了他的頂頭上司。
畢竟王飛都是做情報的老幹部了,他們這種人跟蹤的小貓伎倆,那還是跟對方學的,怎麼可能瞞得過師傅?
爲了不提前暴露,自然也只能推斷王飛何時出門,去了哪裏。
連看着都要到江北的辦公室,王飛發現走廊盡頭竟然站着一個人。
走近一看,居然是被江北打算利用的陳陵。
對方一臉焦急的在走廊那邊打轉,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嘟囔着說什麼。
看得出來對方在演戲,而且還是擺在明面上的演戲。
王飛可不覺得按照陳陵資料上顯示的性格,對方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陳陵擡頭看着王飛,立馬迎了上來。
“王副府主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陳陵示軟的說,“我原本是打算和府主說這件事情交給我調查的,但是我害怕......”
好傢伙,陳陵直接就將他的目的給說了出來,還表現的明明白白的。
聽到這樣的話王飛看了眼陳陵的神色,確實像那麼一回事兒。
不得不說不愧是家族出來的,這演技就是不一般,比尋常人都強了一大截。
要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傢伙有問題,說不定他還會因爲這樣的話心軟。
“我明白了,我會和府主稟報的,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們那邊出了問題,回去好好反省。”
現在還不是撕開臉面的時候,王飛雖然還是顯得比較溫和。
陳陵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已經好好反思過了,這是我們部門的檢討,還希望王副府主任能夠幫我們教給江府主。”
厚厚的一沓資料直接送在王飛面前,可見陳陵這一套那是準備充分。
料定的王飛不會拒絕。
接過資料,王飛擺了擺手,“行了,回去在自己的崗位上好好工作,有這樣耍心機的想法,沒膽子在府主面前表現!”
陳陵頓時一臉羞愧,彷彿真的像是被人揭穿一般。
在來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爲根本瞞不過王飛的眼,可他就是要表現的一副人畜無害。
一個領導者雖然說需要全能的人,但同樣的,一個太過完美的人,總是會讓人產生疏離感。
因此他不如直接把它表現爲一個有天賦、有一點小心機的新人。
直接將他的培養價值展露出來,只要他的背後抹除的足夠乾淨,江北自然會重用於他。
王飛前往江北辦公室的消息再一次的傳開。
針對於早上江北表態的事件,所有人都覺得很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進行心動的那一批人心,那是停下了嗓子眼,但他們不能有任何的表示。
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們便知道他們已經淪爲棄子,但心裏面還是渴望能夠得到最好的結局。
畢竟距離死亡的時候,大部分人的人都是嚮往活着。
是不是江北明令禁止了監察府不能夠聚衆討論八卦。
但現在江北和王飛都在辦公室裏面,難免有幾個人想要頂風作案。
“你們說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人被發現了呀?”
“肯定是發通行證的那個部門呀,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可沒那能耐拿到那麼多通行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昨天晚上來了哪些人?”
“監控室那邊的人說了,早上的時候王副府主就從監控室那邊拿了一些影像帶回去,聽當時有人說瞟了一眼,人數可不少!”
“大晚上的來監察府,肯定沒安好心!”
......
他問的並不是只有一個地方,不過他們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昨天晚上和通行證部門那邊。
外面吵的紛紛嚷嚷的,江北辦公室裏面就顯得格外的安靜。
江北對着王飛揚了揚下巴說,“路上碰見誰了。”
“陳陵那個傢伙,還直接弄了一大堆檢討書給我,說是要交給你。”說着王飛就將那一本厚厚的檢討書放在了江北桌上。
兩人對於這個都不感興趣。
誰不知道陳陵是哪個地方的人,代表了什麼,他送這份檢討書,也就只是明面上的文章罷了。
如果真的時機適合的話,說不定昨天晚上那就真的是他們監守自盜。
“不得不說那小子主意倒是轉的挺快的。”王飛絮絮叨叨的說,“很明顯他是想要在我面前表現一番,通過我來向你推薦,畢竟現在誰不知道咱們監察府差人。”
“是個聰明人,才能夠被利用,他要是個傻缺的話,你看我管不管他。”江北笑着說,語氣相當的隨意。
陳陵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