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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一更這麼重要的證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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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白澤送殷殷回到了宿舍,殷殷走在前面,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講。

    他也沒有多問,默默地跟着她,到了宿舍門口。

    “對不起白師兄,我剛剛在學姐面前很失態。”

    “你跟我道什麼歉。”

    “唔學姐不是你的老闆麼,怕影響你的工作。”

    靳白澤柔和地笑了:“只是兼職,你不用太在意,而且我跟她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上下級。”

    “咦?”

    “她的校友幫app,有我寫的代碼程序。”

    “哇,師兄好厲害。”

    靳白澤眼神複雜地看着殷殷,小姑娘方纔的表現着實令他疑惑:“你真的認識她嗎?”

    “說了師兄一定不會相信,她長得跟我媽媽很像。”

    “你媽媽是…離開了嗎?”

    “嗯,她離開了。”殷殷低頭道:“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在人世。”

    明明就是最不可能的人,可她看着殷流蘇眼睛的時候、又是那般的篤定,篤定眼前的人一定就是媽媽。

    靳白澤見小姑娘這般糾結,於是道:“回去休息吧,睡一覺,都會好起來。”

    “嗯!師兄晚安。”

    “晚安。”

    ……

    夜間九點,操場還有不少同學三五成羣坐在草地上玩遊戲看星星、有的散步聊天、也有情侶膩膩歪歪地親密……

    殷流蘇一個人漫無目的在操場上走着,戴着耳機。

    她的手機裏全是謝聞聲的歌,那是無數個日夜裏陪伴她的聲音。

    謝聞聲的情歌,有很多首都是訴說纏綿悱惻的思念,她常常自作多情地覺得那聲音、就是說給她的想念。

    腦海裏迴響着殷殷方纔痛徹心扉的質問,回想離別那一天的情形,眼淚奪眶而出。

    幸而黑夜,無人注意到她。

    殷流蘇雙手抱着手肘,冷風中捻緊了外套罩衫,一邊走、一邊忍着眼淚,最後來到單槓邊,趁着夜色,還是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

    她怎麼會不想他們。

    這十多年,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們。

    可那又如何,她和他們註定了逆向行走,最美好的交集也只有轉瞬即逝的一刻,宛如夜空中綻開的煙花。

    她翻開了殷殷的微信,按下了語音,啜泣地喊着她:“寶貝,寶貝寶貝寶貝…”

    顫抖地呼吸着,這條語音終究還是被她取消。

    ……

    接下來幾天,殷殷都沒見着劉聞嬰。

    拳擊社沒他,打電話不接,消息倒是回得快、表示他還活着。

    但她約他食堂喫飯,他也各種藉口,不來。

    殷殷找到了大一政法學院的課表,直接去政法教學樓的教室門邊等他。

    下課鈴聲響起來,男生一窩蜂地涌出教室,夾雜着一股子男孩羣體特有的味道,殷殷稍稍離遠了些。

    直到人羣散得差不多了,她纔在最後看到劉聞嬰。

    室友扶着他緩慢地走出教室,左腿一顛兒一顛兒的,明顯是腿受傷了。

    看到教室門口的殷殷,劉聞嬰微微一愣,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呀。”殷殷望了望他的腿:“怎麼回事啊?”

    劉聞嬰擔心室友說出什麼來,推了推室友:“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我跟我朋友說兩句。”

    室友點點頭,用促狹的眼光望了望殷殷:“行,你們聊。”

    室友走後,殷殷趕緊上前扶住了劉聞嬰:“是那天籃球賽受傷的嗎?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不是籃球賽,是體育課跑步摔了。”

    “怎麼跑步都能摔跤呢?”

    “想事情,沒看路。”

    殷殷將他的腿放在椅子上,伸手解開了他的球鞋鞋帶,想將鞋子脫下來檢查。

    劉聞嬰很不好意思地擋開她的手:“只是扭了了一下,有什麼好看的。”

    “讓我看看!”

    “老子腳臭…”

    “你的腳我還沒聞過嗎。”

    “惡不噁心!”

    “你說誰噁心?”

    劉聞嬰撓了撓頭,終於不再阻攔:“我噁心,行了嗎。”

    “哼。”

    殷殷脫下他的花裏胡哨的卡通襪子,扔在邊上,掰着他的腳踝看了看。

    腳踝還有些紅腫。

    “疼不疼啊?上藥了沒有?”

    “每天都用藥酒塗抹過,你聞聞,還有酒味。”

    “咦~~”

    殷殷嫌棄地推開。

    劉聞嬰看着她這模樣,連日來的陰鬱一掃而空,爽朗地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腿受傷的事,跟小劉叔叔和阿姨說了嗎?”

    “這有什麼好說的,幾天就好了。”

    “還是要說一下呀,他們會擔心的。”

    “誰都跟你似的,屁大點事都要跟你哥掰扯,男生沒那麼墨跡。”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殷殷將襪子扔他腿上:“我要像你一樣,有爸爸媽媽,我天天都要給他們打電話。”

    劉聞嬰撿起襪子穿上,彎腰繫鞋帶:“我媽挺喜歡你的,你要有什麼事兒,也可以給我媽打電話。”

    “我給你媽打電話,那我要告狀了。”

    “你又沒把柄在你手上,你告我什麼。”

    “告你欺負我。”

    劉聞嬰背靠着椅子,雙臂撐開,眼底透着溫柔寵溺的味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就欺負我。”

    他又伸手摸她劉海。

    “哎呀,摸了腳又摸我的頭!髒死了。”

    “你怎麼那麼可愛!”

    劉聞嬰穿好了鞋,又問道:“你跟靳白澤怎麼樣,那天說開了嗎?”

    “沒呢。”殷殷把那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反正就是錯過了。”

    “人家告白的話都到嘴邊、還能錯過,豬啊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辜負我的苦心安排了。”

    殷殷聳聳肩:“沒關係,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留不住,你不要再幫我出主意了,順其自然吧。”

    “是,是你的,跑不掉。”劉聞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黑色念珠串:“也不會跑。”

    “對了,這珠子還給你。”殷殷從書包裏摸出念珠:“服了你,這種損招都能想得出來。”

    劉聞嬰接過念珠,牽起殷殷的手腕,將它戴了上去:“拿去戴着玩,暑假跟我媽旅遊的時候、我媽在廟裏求的,聽說能保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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