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西羽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裏抽出手帕,擦乾淨手上的墨漬,“繼續。”
“是。”祕書趕緊示意衆人。
傅西羽全程面無表情的聽着,左手把玩着手機,心裏思考:該怎麼才能讓舟舟不再提及這件事。
衆人看傅總不說話,哪怕彙報完了,也不敢隨意出聲。
誰不知道傅西羽傅總,一個從黑走到白的人物,道上誰敢不給薄面,偏生脾氣也不好,惹過他的人墳頭草三米高。
他在h市,說一句隻手遮天都不過分。
可偏偏這樣隻手遮天的男人,也陷入了兩難。
“傅總,爲什麼不直接把人綁過來?”祕書拿文件進來就看到傅總一個人坐在老闆椅上沉思。
說句實在話,顏之舟只是個孤兒,這樣的身份地位,哪怕傅總要把人搶到手裏,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幹嘛那麼麻煩。
“舟舟膽子小,一嚇到就會縮回殼裏,我要讓他開開心心的走進我給的圈套,在我構建的城堡裏只做屬於我一個人的舟舟,強取豪奪的戲碼,會傷到他的。”
說到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舟舟時,傅西羽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去讓陳瑜,帶那個男人到天麟廣場。”
祕書聳聳肩,對於老闆的新愛好不置可否,萬億富豪假裝牛郎釣個假大款,還把人家逼着演大款,這肯定是頭版頭條。
明天晚上是星期天,顏之舟到了天麟廣場。
“我得先跟他說,我不是大款,那個只是我吹牛而已,還得跟他說,我給不了他法拉利,趕緊讓傅美人換個目標吧,別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心裏排練好措辭,顏之舟也怕傷害到他,畢竟當鴨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怕刺激到他,到時候真把這件事捅出去,自己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這就是你前男友,顏之舟?”
顏之舟坐在廣場的長椅上,低着頭排練要跟傅美人說的話,結果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一仰頭,就看到趙谷謙和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開寶馬的富二代。
“陳少。”趙谷謙看了眼顏之舟,不太敢說話,心裏在懷疑他是不是大款。
問過他身邊的一些朋友,大多也對顏之舟的父母沒有什麼印象,他也不會主動提及,可所有人都知道顏之舟是死窮鬼。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窮鬼,又怎麼能到那個酒店還開總統套房。
冷靜下來的趙谷謙,拿捏不準這個前任的身份,不敢甩了陳少,也不敢得罪顏之舟。
進退維谷。
“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陳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是可愛,但除了可愛一無是處。
就這樣的人何德何能讓傅總那麼喜歡?還爲了他費盡心思。
“這副蠢樣子,你喜歡他什麼?”陳瑜看向一旁的軟飯男,雖然厭惡,但用他來噁心顏之舟挺好的。
“我”現在的趙谷謙已經不太敢像從前一樣奚落顏之舟,“要不陳少我們先走吧。”
“走?你對他還有舊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