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王爺，您今日當衆下了淩小姐的面子，不知凌丞相他會不會......”
沈夜試探着。
凌家男丁興旺，卻只有凌初之這麼一個孫女，凌崇文向來寶貝得很。
原本凌崇文就一心扶持南流曄上位，如今南流淵當衆羞辱了凌初之，還不知道凌崇文要如何生氣呢。
以凌崇文在朝中的勢力，若是帶頭反對皇上現在立儲，無異於成爲了南流淵上位的絆腳石。
“去買些上好的藥材。”
南流淵終是鬆了口。
沈夜一擡眸：
“王爺，這是......”
“送到凌府，就說今日淩小姐受了驚，給她補身子用。”
沈夜勾起了脣角：
“是，王爺。”
雖然此時送些藥材，有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之嫌，但這畢竟是來自於永安王的主動示好，也是非比尋常。
凌初之尚且不論，只是希望能安慰到凌崇文。
南流淵亦知道，沈夜自是會將今日之事言明，且說得滴水不漏，將責任歸咎於凌初之，而南流淵出手針對凌初之，從另一方面講卻是救了凌初之以及凌家。
別的不說，當衆妄議朝政，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告凌家一個謀反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說，南流淵的主動示好，就算表明了一種態度。
給凌初之送補品，也可以理解爲，若是皇上將凌初之指給南流淵，他並不反對。
就看凌崇文如何看待這件事了，若想凌家在天羽依舊能夠如日中天，那麼選擇一個身殘的南流曄，還是選擇將來能母儀天下的凌初之，似乎有待三思。
南流淵仍然盯着雲夢牽離去的方向，只要他想，哪怕是天山上的雪蓮，他也要移植到他能看得見摸得着的地方，讓他能看、能摘、也能喫......
............
雲夢牽一路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梧桐苑。
雨後的道路泥濘，回到梧桐苑時，她的鞋子已經溼了，裙裾上也濺了不少泥水。
碧春看出她精神有些恍惚，便只是在身邊默默地陪着，一路無話。
回到蘭芳榭，雲夢牽洗了腳，換了鞋子衣裳，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
她也說不清自己爲何如此，只是在望江樓與玄蒼吵過架之後，便是這般的心不在焉了。
她討厭這種被人左右情緒的感覺，尤其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玄蒼。
“姐姐到底怎麼了，從望江樓出來後就一直這般悶悶不樂的，是因爲玄蒼王子嗎？”
碧春將一切收拾妥當，給雲夢牽奉上一盞茶，終是忍不住問道。
“自然不是，他不值得。”
雲夢牽想都沒想就否認，卻不知，越是這般的否定，其實答案卻是肯定的。
碧春見她不願提起玄蒼，便轉而問道：
“那姐姐一定是有什麼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