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他的心狠狠一疼。
所以她打算破罐子破摔，乾脆不還了嗎？
不還，就能斬斷跟他之間的牽扯。
他握着她的肩膀，將她推至眼前：
“你招惹的是漠北戰神，你以爲我是那麼好打發的？誰給你的自信，佔盡了我的便宜拍拍屁股就想走？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
她簡直要被氣笑了：
“玄蒼，你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佔誰的便宜？”
說到佔便宜，他再次想到今晚那個刺目的畫面。
南流淵用力抱住她，他看她的眼神，讓他不爽到極點。
眸光突然又暗淡下來，他的聲音也陰沉如水：
“我佔你的便宜天經地義，你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讓別的男人佔你的便宜，誰給你的膽子？”
別的男人佔她的便宜？
這一句話提醒了她，她終於明白他今晚這般發瘋是因爲什麼。
原來是看到了她無意間跌進南流淵懷抱那一幕。
真是個可笑的瘋子！
她冷笑道：
“玄蒼，你以爲你是誰？我是誰的女人，不是你說了算，我的心在誰那，我纔是誰的女人！我必須提醒你，這一刀砍的是你的背，不是你的頭！擺正自己的位置，雲夢蝶纔是你的女人，我？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會是！順便說一句，我就是喜歡讓別的男人佔我的便宜，只要我想，天羽多少男人搶着給我的孩子當爹，就不麻煩你了！”
她不知哪一句話刺激了他，讓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猩紅：
“你再說一次？”
他好像很生氣，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有些危險。
她用力想推掉他禁錮在她肩膀上的手：
“放手！”
“你再說一次？”
他的手在用力收緊，指尖甚至嵌入了她的肉裏，讓她疼得蹙眉。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匹遇到了獵物的狼，正在呲牙咧嘴地恐嚇着對方，逼着對方投降。
她心下一凜，獵物感受到危險，在懸殊的力量下，逃跑是本能。
於是，她想出了最能讓他放手的話，以他孤傲的性子，定然不會再困着她。
“玄蒼，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總是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好像你愛上我了一樣......”
“我愛上你不行嗎？”
她後面的話，被他一句話震驚到哽在了喉嚨裏。
她先是不可置信地審視着他，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從前的嘲弄、鄙夷，就像天上的飛鳥看地上的蚯蚓。
可是良久之後，他的眼裏除了鄭重其事中夾雜着一絲忐忑不安，她什麼都沒看到。
不，她一定是看錯了。
高傲如玄蒼，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他，怎麼可能會忐忑不安？
呵......
她冷笑出聲，對他的問題不屑一顧：
“可笑。”
“回答我！”
他卻急不可耐地低吼一聲，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
無論真假，她都只有一個答案，告訴他又何妨？
兩片薄脣微動，她斬釘截鐵地扔出兩個字：
“不行！”
“爲什麼？”
“因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