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好看?”霍寂抓住重點問。
南卿:“自然,現在臉上有傷也好看。”
霍寂內心很激動,他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
南卿湊近:“但是,你是我的皇叔。”
身份,是橫跨在他們面前的一條巨溝。
她也喜歡他,覺得他好看。
霍寂臉上頂着鞭傷,牽着南卿的手一起逛燈會,二人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感。
等周雪嫵和蘇玉驊找來的時候,霍寂和南卿就鬆開了手,離了兩步的距離。
周雪嫵在遠處看見霍寂身影就震驚了一下,然後趕緊提着裙襬跑過來查看南卿,看她沒事就放心了。
周雪嫵回頭警惕的看着霍寂,結果這一眼她震驚了。
蘇玉驊過來看見霍寂的臉也驚訝了。
“霍王,您的臉……”
臉上一道明晃晃的傷。
周雪嫵也發現了南卿一手提着蓮花燈,另一隻手是拿着一根紅黑色的馬鞭。
她抽的!
……
周雪嫵不敢相信霍寂臉上的痕跡是周南卿抽的,但是霍寂自己也不可能打自己……
明明上次假山裏,還是周南卿被霍寂欺負,怎麼今天反轉這麼大?
一個男人,還是曾經征戰沙場的將軍,現在貴爲親王,頂着鞭傷街上走,霍寂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悅。
蘇玉驊自然也發現了,他道:“六姑娘手裏的馬鞭材質上等,這是新得的?”
“嗯,好看吧,用起來也很順手。”南卿只是隨口說一句。
但其他三人都覺得她意有所指。
周雪嫵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爲周南卿高興。
報仇了,讓霍寂輕薄人,就應該挨抽。
“剛剛轉頭就看不到你,我急死了,這次跟緊些,別再走丟了。”周雪嫵交代。
南卿:“不是走丟,我去河邊放花燈了,你們要不要也放?”
南卿絕不承認自己是被霍寂弄的被迫走丟。
蘇玉驊和周雪嫵已經逛了一圈了,還沒去河邊看過。
霍寂:“此刻河邊人少,去吧。”
蘇玉驊看向周雪嫵,周雪嫵想了一下點頭了:“走吧,放了祈福的河燈,我們就回去?”
南卿:“不回,這纔來了多久,我要把這一條街的燈謎都猜完。”
周雪嫵:“給別人留點謎底吧。”
南卿:“不回不回,今日不回宮。”
一行人去了河邊,蘇玉驊和周雪嫵去買河燈,南卿和霍寂就跟在身後。
蘇玉驊和周雪嫵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二人臉上都帶着笑容。
南卿看着嘖了一聲,霍寂聽到動靜低頭:“怎麼了?”
“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霍寂擡頭看了一眼:“互生心意,與我們一樣。”
“誰與你一樣了。”南卿用鞭子手柄頂了頂霍寂的腰,嘴上嫌棄,臉上卻是帶着傲氣的笑容。
霍寂伸手扯住了鞭子的尖端,南卿拉不回來,就道:“不是送我嗎?新年禮還要收回。”
霍寂低頭在她耳朵說:“我心悅你。”
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周雪嫵和蘇玉驊就在幾步遠的攤子,霍寂真敢說啊。
河邊夜風吹過頭頂的樹枝,燈火照的樹影晃動。
南卿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不迴應他。
周雪嫵和蘇玉驊一人提了一盞花燈回來了。
南卿:“那河邊有冰,小心點下去。”
南卿已經放過了就不下臺階了,她和霍寂在大樹底下等他們。
周雪嫵和蘇玉驊在河邊看不到這裏,霍寂就悄悄的牽南卿的手。
南卿沒有掙扎,因爲霍寂手心很暖,像暖手爐一樣。
霍寂心情極好,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
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了。
……
周雪嫵一路都在提防霍寂,並未發現霍寂有什麼越矩的行爲,反而發現了霍寂很護着周南卿。
一旦有人要蹭的南卿了,霍寂就會伸手擋住,人多的時候會把她護在身前,幫她拿蓮花燈和鞭子。
猜燈謎,戴面具玩,把整條街從頭走到了尾。
南卿感覺腳底有些疼,越走越慢,最後都有些跛腳了。
霍寂皺眉:“回去了,再走下去你腳要傷了。”
小公主一年到頭也沒幾次像今日這樣走這麼久路的。
南卿也玩的盡興了,便答應了回去。
蘇玉驊邀他們去府上住一晚,丞相府比客棧好上百倍,南卿自然是答應。
蘇玉驊給他們安排了三個院子歇息。
夜深,丫鬟伺候人洗漱完,將牀鋪鋪好之後就離開了。
南卿沒有留伺候的人在房裏,她穿着單薄的衣裳坐在牀上,手邊的枕頭底下放着馬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就在南卿以爲對方要不來了的時候,窗傳來了一點動靜。
一個高大的身影翻窗而入,慢慢的靠近牀邊,等看到牀幔內坐着的小身影他愣住了。
霍寂伸手掀開幔帳,對上小公主清醒的雙眼:“怎麼還不睡,玩了半夜不累嗎?”
“睡了就讓你有機可乘嗎?”南卿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撐在兩側微微往後靠,仰頭看着他。
霍寂厚臉皮走到牀沿坐下,伸手摸她垂在肩膀上的髮絲:“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可不敢信。”她意有所指。
假山洞裏,他就對她起意了。
但那地方不適合。
深夜,牀榻,那可是很適合。
霍寂將她肩膀上的長髮全部撩到了身後,然後又摸了摸她的臉。
他指尖有繭子,南卿感覺癢就躲開了,她伸直着兩條腿踹到霍寂大腿上:“腳疼,剛剛洗漱的時候可疼了。”
她抱怨着,也是在撒嬌。
霍寂伸手握住腳腕,手指捏着她腳趾活動摁一摁,查看了一下,腳底是比以往紅了。
霍寂給她按一按。
她腳心很涼,腳小巧又白嫩,像玉雕的一樣。
霍寂按揉的時候還搓了搓,“腳心這麼涼,讓太醫看過沒有?”
“體寒,每日進食藥膳都是這樣,習慣便好了。”
霍寂皺眉了,他給她按揉暖着。
南卿折騰了一天,就下午遊湖的時候在船上小歇了一會兒,船身搖晃,水聲不斷,其實她也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