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嫵抓的還挺用力,南卿手腕都有點疼了。
看來周雪嫵其實也不是什麼沉穩性子啊,這才幾句話就激到她了。
周雪嫵沒注意到自己抓的用力,她道:“你我是一起跟蘇丞相失蹤了一夜的,我們二人的名聲是綁在一起了,回去之後,我勸你最好是對這兩日的事情不要多說一句。”
現在周雪嫵反應過來了,繼續追問周南卿聽見了什麼沒有意義。
本來她想說狠一點嚇唬周南卿,讓她回去不敢亂說,但是看在周南卿昨晚一直很乖沒有添亂的份上,她說的溫和了一些。
周雪嫵對上南卿那雙亮晶晶泛着水霧的眼睛,看對方沒反應,她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了。
南卿動了動手腕,周雪嫵感覺到了手心動作才鬆開她。
南卿靠遠點坐着不回答她,南卿摸着自己手腕轉動,意思很明顯了,周雪嫵抓疼她了。
周雪嫵看見有點小尷尬。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等着蘇玉驊回來,可是蘇玉驊出去太久了,天大亮,外面的雪反射的光芒讓洞裏的她們看外面都要眯着眼睛。
“蘇丞相怎麼還沒有回來?”南卿問道。
本來周雪嫵就擔心,聽到她這麼問瞬間心沉落谷底。
蘇玉驊身上有傷,那些人是衝着他來的,知道他現在身邊沒有護衛,身陷雪山裏,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南卿:“蘇丞相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周雪嫵神色凝重,如果蘇玉驊真的遇到危險了,那麼他肯定不會回來這裏,畢竟會把危險帶過來……
南卿:“蘇丞相傷的嚴重嗎?”
周雪嫵:“腰腹傷了,用力就會滲血。”
南卿:“那他肯定走不快,回來晚了也理解……可是我怎麼覺得他出去好久了啊。”
二二就看着南卿作壞,她牢牢牽住了世界女主的心理。
果然南卿話音剛落,周雪嫵臉色就很難看了,蘇玉驊行動不便,他已經出去很久了。
周雪嫵看向南卿,有些不忍的問:“你一個人待着可以嗎?”
……
“天剛亮就抓到了這幾個人,可以確定是他們襲擊了公主。”
官道路邊的帳篷裏,蕭慍拿着長劍架在跪在地上的賊人脖子上:“說,六公主在哪裏?你們把他們逼到哪裏去了!”
其他兩個賊人被打的渾身是傷愣是不說一句話,只有這個膽子小,長劍壓着脖子刺痛感傳來,他嚇的大喊:“我不知道,他們逃進了山裏,天太黑了,我們沒跟上他們,我們也在找他們……大人饒命,饒命啊。”
“你們有多少人?”蕭慍問。
賊人害怕的說:“一百人,死了不少,我們分成小隊進山追他們。”
也就是說他們抓到了這幾個只是一支小隊伍。
霍寂剛從外面進來,帶着一身寒氣,而他眼神裏的寒氣彷彿要把這些賊人殺了。
蕭慍:“是誰命令你們這麼做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小嘍囉,聽上頭的話拿賞金,僱主是誰我根本不知道。”
蕭慍氣的不行,直接一劍刺了邊上一聲不吭的人泄憤,那人瞪大眼睛疼的倒地不起,而被問話的那個人直接嚇得失禁了,他沒有刺到要害,因爲這些人還要交給大理寺審問,不能殺。
霍寂並沒有阻止蕭慍這種泄憤的行爲,因爲此刻他也想殺了這些人。
馬車被巨石砸中,雖然車裏沒有血跡,但是能想象當時的場面多麼的嚇人,周南卿她是深宮裏的公主,她就算沒有受傷也被嚇得不行了吧。
蕭慍懶得問這些人,他帶禁衛進山繼續找人。
這裏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全是野路,也不知道他們躲在了哪裏,會不會被其他賊人找到。
霍寂牽着降雪進山了,他獨自一人,脫離了隊伍。
蕭慍沒空去管他,他帶着大批人喊着找,喊話可以震懾暗處的賊人,也可能把周南卿他們喊出來。
……
“真冷啊。”
白茫茫的山谷裏,南卿披着一件白色外袍走着,她的顏色跟雪地幾乎融爲一體了。
二二:“恭喜你成功走散,不用當電燈泡了。”
南卿:“主角要發展他們的感情,我也要發展自己的去,二二,導航霍寂和——殺手。”
“好。”二二笑了,清冷的表情閃過一抹看戲神色。
……
周雪嫵出來尋找蘇玉驊,她把蘇玉驊的外袍留給了周南卿,走的時候把周南卿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樣周南卿能夠暖和一點。
離開的時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離開山洞,等她回來。
他們昨晚逃跑的路上滑倒了,順着新下的雪一路滑到了山底,身上都蹭傷了很多地方。
然後黑燈瞎火又摸了很長的路,三人都是精疲力盡才走到這個山洞,大雪覆蓋了他們的痕跡,讓他們安全度過了一晚。
但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出去的方向是哪裏了,他們到底逃了多遠也不得而知。
還好今天停雪了,蘇玉驊有刻意的打掃腳印,但是周雪嫵記得他離開的方向,仔細尋找還是能尋找到痕跡的。
周雪嫵一路順着痕跡尋找蘇玉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她記得回去山洞的路,再往前走一段路如果還是找不到蘇玉驊,她就回去。
其實她出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實在害怕蘇玉驊會……她出來萬一能幫上什麼呢?
結果真讓她幫上忙了!
周雪嫵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見了地上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她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往前走,然後她看見了黑衣蒙面人的屍體。
這些蒙面人立馬讓周雪嫵想起了昨日的刺殺。
是賊人的屍體!蘇玉驊肯定在附近。
周雪嫵心懸在了嗓子眼,她很害怕,但她還是撿起了一把刀繼續往前走。
“嘶……”
“蘇丞相,乖乖拿命來吧。”
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能聽出男人精疲力竭但是殺心不滅。
蘇玉驊殺了不少人,此刻腰腹的傷口崩開,血染紅了他的白衣,身上到處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殺人沾上的別人的。
他現在精疲力竭,只剩下一個賊人沒死,且這個人武功還不錯,兩人摟抱在一起互相控制對方。
他們手裏拿的刀子都要接近對方的脖梗了,這時候只要有一個人脫力,對方的刀子就會切斷那人的脖子。